“哥,,這樣的答案,我很早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姜泰俊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抿著嘴角沖他輕輕的笑著,,臉上沒了剛剛的錯愕。
“哪怕會有麻煩上身,?”
“這種麻煩,,應(yīng)該找的院長,而不是我”
“如果就是柳承敏會故意找你麻煩呢”
姜信的問題讓姜泰俊沒能馬上回答,,他猶豫了,。
“柳承敏沒有你想的那樣,如果想牽制你一直在他身邊給他做事,,他能想到幾百種辦法,,給一塊糖再蓄力給你巴掌,,我不在意經(jīng)過怎么樣,,但是,我能留在這里,,照樣也是為了牽制住他,不然....”姜信側(cè)身躺在了沙發(fā)上,,聲音沉悶的跟姜泰俊說著,。
牽制人有許多種辦法,尤其是,,針對姜泰俊來說,,軟肋就有許多處,只要稍微調(diào)查,,就能查的到,。
姜信能在這里,柳承敏命令不了他什么,,靠的還是他這個無所顧忌的脾氣跟資歷,,他越是能跟姜泰俊親近一些,柳承敏也沒辦法,。
“牽制嗎....哥,,我跟他,多少,,都算是一類人呢”姜泰俊雙手交叉在身前,,十根手指交替著貼在桌面,看似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卻是在努力沒有太過用力而握拳砸著這倒霉的桌子。
輕輕的吸了口氣再吐出,,臉上又恢復(fù)了原先的淡漠,,撇頭看向窗外,視線落在了被黑暗包裹住的樹林“再小的動物,,也有求生的本能,,群鳥能穩(wěn)穩(wěn)的占據(jù)樹木不離開,一開始可能為了活下去,,后來,,可能就是想著將這片地方,久而久之的占據(jù)歸為自己,,遲早的事情,,何必還要在意這么多”
原本一片黑暗的樹林跟庭院,忽然映了一道閃光,,一瞬即逝,,刺眼的光亮比辦公室的照明還要強烈,隨后便是一聲轟雷的巨響。
姜泰俊雙手下意識的握緊垂下頭,,冷汗止不住的從背后冒了出來,,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呼吸也是變得紊亂,。
這一道雷來的突然,,卻能驚擾到不少人,姜信狐疑的多看了一眼外面,,聽到辦公桌那邊的喘氣聲,,皺眉看向姜泰俊。
“泰俊啊,,你沒事吧”就算不是醫(yī)生,,也能看得出來,姜泰俊現(xiàn)在很不正常,。
“我沒事”姜泰俊沒繼續(xù)聽到外邊的打雷聲,,深深的喘息著,很快恢復(fù)原樣,,但雙手卻還在輕微的顫抖著,,眼底里有著沒辦法隱藏住的恐懼。
打雷,,他從小開始就無法面對的害怕,,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辦法,。
姜信走到桌前,,看他這個忽然變得狼狽的樣子,姜泰俊怕打雷,,他知道,,但是知道這個的,就只有三個人,。
他,,姜安娜,還有便是姜澀琪,。
每次有雷雨天氣,,姜泰俊總會選擇提前入睡,加上房子的隔音,,他頂多會有些受到一點點影響而已,,卻沒想今天忽然來了這么一下。
秋季....偶爾的響雷,,比夏季的時候,,還要猙獰,,還要突然。
休息了一陣,,姜泰俊坐上車離開,,姜信站在了行政樓的走道上,視線盯著那兩輛車慢慢消失在山路上,,良久才是真的嘆氣,。
臨近深夜,晚風(fēng)很涼,,快到家門的時候,,姜泰俊卻讓他們把車停下了,在超市里買了點吃的,,徒步把剩下的路走完,。
三名保鏢跟在后方,用車燈給姜泰俊照著路,,他們不敢走,,也不能走,就算是姜泰俊之前就說讓他們先回去,。
姜泰俊也懶得去管他們,,慢慢的度著腳步走在熟悉的路上,手里正拿著切對半的紫菜包飯嘗著味道,,另一只手還拿了瓶溫牛奶,。
有些寒酸的搭配晚飯,配上他這一身的高檔定制西裝,,卻有些格格不入,。
慢悠悠的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從巷子口那邊傳來了一陣微風(fēng),,讓他手里的動作停頓了下,。
姜泰俊盯著在冒著淺藍(lán)色機械光芒的門鎖按鈕,有些陣陣的失神,,嚼著口中還沒咽下去的紫菜包飯,搖搖頭還是輸入密碼打開門走了進去,。
腳步停在了草坪上,,他看到維尼正激動的用爪子扒拉著落地窗,這動作已經(jīng)被它練習(xí)的很厲害,,沒幾秒,,落地窗就被它推開了,歡快的邁動著四條腿跑到腳邊搖尾巴撒嬌,。
“維尼啊,,今天要吃夜宵嗎,?晚上要不要去樓上睡覺?不準(zhǔn)刨門”
姜泰俊兩三口把手里的牛奶喝完,,蹲下身把它抱了起來,,臉上還有些較為慘淡的笑容,興許這種時候,,不會去問什么,,也不會多說什么的寵物,才真的不會讓他有負(fù)擔(dān),。
晚上,,也幾乎是沒有怎么睡,天蒙蒙亮,,房子里面就有了動靜,。
負(fù)責(zé)匯報日程跟文件內(nèi)容的俞赟來的很早,不過等他來的時候,,姜泰俊已經(jīng)坐在餐桌邊吃著早餐,,那只小短腿則是坐在對面的座椅上,哈著氣吃著它喜歡的零食,。
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算是姜泰俊慣的。
俞赟視線也沒去看那只小短腿,,依舊說著手里文件的內(nèi)容,,昨天緊急送過來的病患已經(jīng)病情好轉(zhuǎn)了一點,沒有家屬探訪,。
姜泰俊猜得到這點,,也沒感覺到意外,但是俞赟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有些好奇了,。
“姜信主任今天請假了一天,說是....給您采藥去了”俞赟看著文件夾里面的最后那條內(nèi)容,,臉色有些慌張,。
一個好端端的人就坐在這里,給姜泰俊采藥,?
“有說去哪里嗎,?”姜泰俊放下手里的碗筷,側(cè)臉看向他,。
“仁川”俞赟念出這個地名,,隨后就垂下頭“抱歉,主任,,我們沒辦法去掌握姜信主任的去向,,他....負(fù)責(zé)保護的保鏢也沒追上,,早上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請假條貼在他們車門上”
能躲過三個部隊退役的士兵,,還可以當(dāng)著他們的面這樣囂張的把紙條留下,,確實只有姜信才能做得出來。
姜泰俊能想象的出來,,姜信當(dāng)時肯定還是喬裝打扮過后,,故意貼上去的,抿嘴搖頭笑了笑“他在部隊待的時間比你們都要久,,作為最主要的醫(yī)生,,自然也少不了被保護的待遇,自然知道躲開監(jiān)視跟庇護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只是.....仁川,,采藥?
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安,,姜信去仁川,,百分百是因為姜泰俊,卻不知道,,他說的采藥到底是什么意思,。
趕著正常的時間點來到了軍醫(yī)院內(nèi),沒有繼續(xù)去想姜信的事情,,姜泰俊拿著病患資料走到了住院部內(nèi),,先去看了昨晚那位VIP病患,隨后才去看被柳承敏點名的‘脫北者’,。
比起想的,,他在這里呆的很不錯,好吃好喝還有人照顧,,將他的出院信息交給他后,,必要的解釋了下術(shù)后需要注意的事情。
病房外就有人在等著他出來,,但是等這人快拿著行李打算出去的時候,,卻被姜泰俊攔住了。
“你這樣回去,,可是會被當(dāng)作脫北的人,,有興趣,聽我說幾句嗎,?”
姜泰俊保持著臉上淡淡的笑容,語氣里卻不容的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