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瑾夏喝了藥,吃了飯身體也有了力氣,,慢慢的恢復了一些,,雖然還是發(fā)著燒,可她不愿在床上繼續(xù)躺著,,便披了件衣服,,在門口的圍欄上坐著看日落月升。
以前的這個時候,,瑾夏不是在化妝間里化妝準備上臺表演,,就是待著妝坐在前往現(xiàn)場的出租車里。以前的生活,,雖然拮據,,但過得還算充實。她那一輩子,,除了沒有爸媽的疼愛,,其他的,她覺得過得都還不錯,!
“生病了還坐在這兒吹風,?”一個女子的脆音打斷了瑾夏的思緒她側目抬望,原來是水月,。
“水月姐姐,,你怎么來了?”瑾夏好奇的問道,。
“綠蘿說你病的挺嚴重的,,所以我過來看看你!”水月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裙擺,,跨過圍欄,坐到瑾夏身邊,?!霸谙胧裁茨兀縿偛趴茨愣枷氤錾窳?!”
“想家呢,!”瑾夏脫口而出道。
“你家,?你家在哪里?。俊?p> “我家離這里非常非常的遙遠……”瑾夏故意把兩個“非?!蓖祥L了音,,好像在提醒自己,那個家,,也許已經回不去了,!
“那你為什么要去岳陽樓跳舞?你的家人不在乎你一個女孩子,,身處他鄉(xiāng)嗎,?”
“我沒有家人,我從小家人都死了,!我從小就跟著班主跳舞,,后來就在岳陽樓扎了根!”瑾夏模仿著籬落給她講的身世,,照本宣科的復述了一遍,。
“原來你的身世這么悲慘啊……”水月側眸看著平靜中略帶傷感的瑾夏,語氣中帶著一絲心疼,。
“嗯,,不然誰家好好的姑娘,愿意被送來當舞姬,!”
“那……你是怎么認識的翊王殿下呢,?”水月繼續(xù)趁熱打鐵的往下問,她發(fā)現(xiàn)瑾夏病著的時候,,話還挺多,。
“我寧愿不認識他!”瑾夏不爽道,,相比葉景辰的可惡,,葉景軒更讓她痛恨,。“那天在宮里跳完舞之后,,我就上了他事先布置好的馬車,,從此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那……你最初不知道自己要來太子府做什么?”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我在這兒干嘛,!我都不明白我一天到晚忍受著這些折磨,、痛苦到底是為了點什么!他們哥倆關系不好,,為什么一定要把我拖下水,!”瑾夏越說越生氣,越氣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眼淚吧嗒吧嗒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你怎么知道,,他們關系不好的,?”
“關系好還需要送個我進來嗎?他有什么事兒自己親自來不就好了,?”
水月聽出了瑾夏話中含義,,看來,瑾夏是知道自己是翊王安插在太子府的細作,。只是這個細作并非自愿,,她與其他細作不同,有的是尋仇,、有的是家人被挾持受了什么要挾,。可瑾夏既無父無母,,又和太子從前不認識,,她的目的,水月還需要進一步了解,。
“瑾夏妹妹,,你也別太難過,咱們太子殿下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你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他也并非不懂得憐香惜玉,你還發(fā)著燒呢,,快回去躺會兒吧,!”水月拍了拍瑾夏的肩膀一邊安慰她,一邊替她試去臉上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