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送出去一張圖,,可那是我隨便畫的,。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真正的布防圖我真的記不住,,所以我就想隨便畫一張。如果被問起,,我就說是您臨時改變了計劃……我連借口都想好了,,我真的沒有……”
“夠了!”葉景辰的聲音沉悶,,滿是憤怒,。“木瑾夏,,其實我不怕輸,,可我不能忍受背叛,。為什么你不能老老實實做個細作,讓我敬而遠之的細作,。你為什么裝作無辜的樣子,,卻做著那么可惡的事情。我真恨我自己,,為什么要對你好,,為什么要信你。我明知道你是葉景軒的人,,還幻想把你拉到我身邊,,我簡直太自以為是了!”
“殿下,,我沒有……您相信我,,我知道我用這樣的身份求您相信,簡直是荒唐可笑,,可我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我這次真沒想要害您,!”
“我不想聽了,,木瑾夏,從今以后我不會再信你,,你也不用再在我面前偽裝自己了,,放開手去做吧,別再讓我對你抱有任何幻想,。這些年,,我身邊的細作也不少,我從未懼怕過,,只是,,不要再用你的花言巧語來蠱惑我!”夜景辰冷漠的說完,,轉身離開,。
“殿下您聽我解釋……”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按理說瑾夏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可她卻倔強的想要留下葉景辰,。瑾夏追了上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欲要將他留住,。
“滾開!”葉景辰低吼一聲,,回身揚袖一甩,,大力的把瑾夏掀翻在地,。
瑾夏劃出去好遠,跌坐在地嚇得不敢動彈,,第一次看到葉景辰暴躁的樣子,,她心里好害怕。
“木瑾夏,,你是聽不懂話嗎,?那我再告訴你一遍!好好做你的細作,,認認真真對付我,,千萬別給我留什么幻想。聽懂了嗎,?”葉景辰背對著她,,低啞的聲音,冰冷的聽不出一絲溫度,。
葉景辰撂下一句狠話之后,就拂袖而去了,。瑾夏跌坐在地好久,,才慢慢緩過神來,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心,,一陣陣的刺痛,痛到連呼吸,,都急促起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掉落個不停,。她捂著胸口,,顫抖著坐到床上,說不上為什么,,她忽然特別害怕,,害怕葉景辰就這樣誤會下去。想到他剛才的表情瑾夏覺得自己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一般,,他就像夢中的怪獸,,吞噬著她的身體、她的靈魂,。最后,,連一口骨頭,都沒有留下,!
夜里,,瑾夏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她起身披了件衣服來到門口,望著眼前這碩大的院子,,竟沒有一絲家的溫暖,。忽然,她的目光定格在思芳齋方向,,那邊好像亮著燈光,,想必是四姐妹又在屋子里喝酒。瑾夏突然有一種想要加入他們的沖動,。
她把衣服穿好,,悄悄地溜到了思芳齋門口,果然里邊燭光搖曳,,四姐妹的談笑聲此起彼伏,。瑾夏輕輕扣門,里邊的聲響戛然而止,。
“你們睡了嗎,?我是瑾夏啊,!”瑾夏把臉貼在門縫處,,輕聲朝里邊喊話。
“瑾夏,?”門隨后被打開,,綠蘿一臉驚奇的看著突然造訪的她,好奇道:“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嗎,?”
“我……我睡不著,看你們這兒屋子亮著,,想過來……來和你們……聊聊天!”瑾夏半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快進來吧!”綠蘿側身,,把她讓進門內(nèi),,接著趕忙關好門。
屋內(nèi),,其他三姐妹端坐在桌前,,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屋內(nèi)彌漫著酒香的氣息,?!拌?,你是有什么心事嗎?這么晚來找我們,?”紅月第一個看出瑾夏眼睛腫了,,便輕聲探問道。
“我……”瑾夏低著頭,,不知該從何說起,。
“來瑾夏,過來坐下說吧,,別光在那傻站著,!”水月柔聲將她喚到身邊坐下,又繼續(xù)道:“是不是和殿下有什么誤會了,?聽說下午,,殿下從你房間出來的時候好像剛發(fā)過脾氣!”
瑾夏依舊垂著頭,,只是眼睛慢慢濕潤,,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
“瑾夏啊,,來都來了,,有什么跟我們說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到你,!”明月起身,,蹲到瑾夏身邊,,抓起她的手,,像姐姐一般勸說道。
“姐姐們,,有酒嗎,?我想喝酒!”瑾夏鼻子一算,,眼淚不聽話的掉了下來,。
“有有有……”看瑾夏委屈的哭了,綠蘿趕緊把藏在桌下一壇酒搬了上來,。接著又從桌下倒騰出來幾個酒碗,,一人面前擺好一個,把酒一一倒?jié)M,。
瑾夏未說話,,只是拿起眼前的碗,仰頭喝的一干二凈,。
四姐妹面面相覷,,綠蘿又給滿上一碗,。
瑾夏依舊低眸不語,拿起碗來又是一碗下肚,。
綠蘿還打算倒第三碗時,,被紅月直接給按住了?!斑€倒,,你想喝死她啊,!”
“可是……可是我看她心情不好嘛……”綠蘿噘著嘴,,委屈巴巴的辯解道。
“她就是心情不好才不能這么喝,,她什么酒量你不知道?。∷痪湓捯膊徽f的喝悶酒,,真出事兒殿下該怪罪我們了,!”紅月壓低聲音,教訓著綠蘿,。
“殿下說了,,他不會再管我死活了……”瑾夏的臉,喝的微微泛紅,,呆滯的目光,,透著悲傷之色。
“瑾夏啊,,你和殿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綠蘿探問道,。
“殿下懷疑我把布防圖偷給了翊王,我承認我是畫了一張圖送出去,,可我畫的是張假的,,真的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泄露的!”一陣委屈又襲上心頭,。
“照你的意思,,有人也看過那張圖,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另一個人,,把圖泄露出去的,?”水月低聲質(zhì)疑道。
“我不知道……”瑾夏無奈的搖搖頭,漸漸的啜泣著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殿下現(xiàn)在恨透我了,他一口咬定是我干的,。他說,,以后讓我好好做細作,千萬別給他留幻想,!可是……可是我……我也很冤的?。 辫呐吭谧雷由?,哭的更厲害了,!
“水月姐,要不咱們陪她喝點吧,,喝點她可能不哭了,,你看她這哭的,一會兒整個太子府都聽見了,!”綠蘿一邊拍著瑾夏的背安慰她,,一邊一臉生無可戀的朝水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