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水從櫥柜里尋出原來主人留下的幾個舊碗,,從鍋里舀了熱水洗洗干凈,,把剩下的米酒給他們平均分了,一個人只得小半碗,。
“不錯,,不錯,,這酒是誰釀的?”喜歡喝酒的鄭林挑起拇指夸贊,。
“我屋里頭,。”鄭金水拿起空的飲料瓶,,“我回家去取一些過來,。”
鄭林?jǐn)[擺手,,“外面下雪呢,,快來坐下,我這里有酒,?!?p> 他從一個包里捧出一壇泥罐酒笑嘻嘻的,“今天能坐在這里喝酒的人運(yùn)氣都好極了,,這可是正宗的女兒紅,,藏在陸壩頭村的土里多年,,下午才取出來的?!?p> 鄒成民懷疑他吹牛,,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鄭爺爺,,你又沒有結(jié)婚,,那里來的女兒紅?”
厲向明瞄了一眼泥壇,,“村子里有女兒的人家埋的,,搬走時大概女兒還小,按照規(guī)矩不結(jié)婚是不能挖出來的,,白白便宜了他,,足足四壇子呢?!?p> “什么叫白白便宜,,整個村里的東西現(xiàn)在都是我和二候的?!编嵙植粷M的說,。
大家都面露微笑,這樣的好酒是可遇不可求,,的確是運(yùn)氣好才有得喝,。
都等著鄭林開壇呢,他卻看向鄒二候,,“拿出來吧,。”
鄒二候點(diǎn)點(diǎn)頭在懷里摸出個灰色的小布包遞到鄭金水面前,,“金水,,我打聽過翻瓦匠的工錢,這里面是我和鄭林的兩百塊錢,,你和牛三一個人一百,,厲燕舅舅的回頭我們另外給?!?p> “現(xiàn)在都是一個村的人了,,怎么這么見外,快收起來,?!编嵔鹚阉氖滞苹厝ィ桓吲d的說。
鄒二侯不理他,,從布包里拿出一百塊錢遞給牛三,,“少來這一套,皇帝還不差白工,,我們不能讓你們白忙活,。”
牛三從鄭林手里拿過女兒紅,,“我要這個這行了,。”
鄭林空了手,,也從鄒二侯手里拿過錢就往鄭金水手里塞,。
他們推去推來,像是打太極,,厲向明生怕酒被打了,,急忙站起來身把酒從牛三手里搶過來,“鄭叔,,你煩不煩,,鄭金水和你是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一家人收什么錢,!”
鄒成民笑了,上去拉開鄒二侯,,“鄒二侯爺爺,,我和你五百年前也是一家人?!?p> 附近幾個村,鄭,,鄒,,趙是大姓,鄒二侯和鄭林知道他們是好心,,故意這樣說說的,,看他們真情實(shí)意,兩個人只得把錢收了起來,。
厲向明一開壇,,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大家都知道這酒醇得很,,味道絕對錯不了,。
最后,除了鄒成民,,大家都喝多了酒,。
鄒成民是因?yàn)閾尣贿^這些長輩,,喝得最少,看他們一個個憨態(tài)可掬的坐在火邊就打起瞌睡來,,只能把火給他們燒得旺旺的,,坐了一會,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火盆里的火快滅了,急忙起身去柴房拿炭,,一開門嚇了一跳,,雪還在下,已經(jīng)堆到門檻上來了,。
伸腳試了試,,已經(jīng)到了小腿肚子,一步一步費(fèi)勁的走到柴房取了炭回來,,幸虧原主人留了些存貨,,要不然這樣突然降溫會被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