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疼,。”丁鈴白皙的小手按在傷口上,血跡從指縫中滲出來,,觸目驚心,。
孟子義這次是真的動了肝火,,他早已擺明了丁鈴是孟家要護著的人,,可今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敢如此,,分明就是沒有把孟家,、把他孟大少放在眼里!此時,,盛怒的孟子義還并沒有意識到,,他對丁鈴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悄然發(fā)生了變化,本來想著的是丁家的女兒也許還有一些利用價值,,至少也能拿來為老爺子博個好名聲,,可現(xiàn)在以丁鈴對他的重要性而言,,似乎已經(jīng)不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妹妹那么簡單了,。
“不會有事的,只是破了點皮,,”孟子義一路踩著油門飚回了孟家,,小心翼翼地把丁鈴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孟哥叫醫(yī)生來幫你處理一下,,一點疤痕都不會有,。”
二太太也被驚動了,,她是真心喜歡丁鈴這孩子,,又有故人之女這層關系,早已暗下決心將丁鈴當作親女兒養(yǎng),。一見到她受了傷,,氣急,直接把孟子義罵了一頓,。孟子義也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地挨了頓罵,并未插科打諢地還嘴,,倒是丁鈴不忍心他被訓,,趕緊替他求了情。
“你呀,,就是太好性兒了,。”二太太自然不好說丁鈴什么,,只狠狠地瞪了自家兒子一眼,,“他就是欠教訓!都快要成家立業(yè)的人了,,做事還這般不周全,。”
“二娘急什么,,我可才十九呢,,成什么家,。”孟子義自是不贊同的,,“反正我可不急著娶,。”
丁鈴抿嘴輕輕地笑,,他人若是見了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孟大少被訓成這蔫兒樣,,不知道會多么吃驚呢。而她,,聽到他說并不急著婚娶時竟沒來由地生出了些喜悅,,仿佛心里有一根隱秘的弦被人輕輕地撥動了,在只有她自己的世界里歡快地跳躍著,。
耐心地陪著丁鈴處理完傷口,,看她并沒有什么不妥,孟子義這才放心地去處理事情,。
丁鈴房間的門一關上,,孟子義臉上的溫和笑容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周正平等在門外,,畢竟要驚的蛇已經(jīng)自己從草叢里跳出來了,,他方才的差事便失去了意義。
“陸有新那邊怎么樣了,?”
“挾持丁鈴的那匪徒和他混在百姓中的同伙已經(jīng)送進地牢了,,西城門處方才共出去了十一撥人,正在逐一排查,?!?p> “別的城門處便不查了么?”
“自然也查,,不過這西城門處更加嚴格些罷了,。”
孟子義微微頷首,,“城門警戒可撤了,?”
“即將要撤,咱們正是人手吃緊的時候,,匪徒都出城去了,,多設的崗哨自然無用了?!敝苷讲唤馑?,“難不成這些人并未出城去?”
孟子義似笑非笑,“正平,,你覺得冒著被我們監(jiān)視的風險立即出城,,和等崗哨撤后再出城,哪個更穩(wěn)妥些呢,?”
周正平恍然,,若是他當然也選第二條,不過是多耽擱些時日,、丟掉幾個炮灰罷了,,比起事情敗露丟掉性命來說,這點代價他自然是愿意付的,。
“所以,,城門處的崗哨不僅不能撤,反而該比之前更嚴,,還不能叫他們看出來這是個套,?!?p> “放心,,不會等太久的?!泵献恿x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
孟子義的推斷絲毫未差。不出三天,,南城門處的護衛(wèi)便查獲了一伙可疑的“走商”,,結合之前那綁匪的口供和指認,正是他們要找的人,。畢竟忻州城內(nèi)的走商大多是丁家商號的人,,匪徒冒充的那家店鋪也正是其中之一,城門處不過例行盤問了幾句,,他們便露出了破綻,,被孟子義一網(wǎng)打盡。
“肯說了么,?”孟子義一邊批閱文件,,一邊聽陸有新匯報丁家事件的后續(xù)。自丁鈴被綁架的事處理完之后,,孟子義就把后續(xù)的追捕審問事宜交給了陸有新,,一方面“將功折罪”,畢竟丁鈴受傷也算他護衛(wèi)不力,,另一方面,,孟子義手下可用的人實在是不多,眼看陸有新這么一個好苗子,,自然要好好磨練一番,。
“熬著鷹呢,。不過這伙人也就是個拿錢辦事,知道的有限,?!?p> 孟子義把文件一推:“走吧,與我一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