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邵是隊伍中最年長的一個,,他說了話自然沒人反駁,,面包車本坐八個人就已經(jīng)十分擁擠,,但是網(wǎng)上有句話叫:擠擠總會有的,,時間是如此,空間也是如此,。
突格提坐在我的身旁,,一路上對我們連聲道謝,,說我們都是好人,,都是國家的棟梁,這小子漢語不錯,,我們便和他攀談起來,。
突格提自幼生活在村中,老爹以放羊采藥為生,,而值得敬佩的是,,這小子雖然家窮,,但是卻自小就去鎮(zhèn)子中上學(xué),一直上到現(xiàn)在,,而且每周上學(xué)放學(xué)的五十多里山路都是自己走,,也十分不容易。
而后不知是誰話鋒一轉(zhuǎn),,就問到突格提昨夜凌晨那山獸襲擊村子的事情,,突格提聽聞后,眨了眨眼睛,,說道:
“我也沒見過,,不過我爺爺說那是撒切拉惡魔,我爺爺小的時候就見過,,我爺爺說,,它每十年就來我們村子一次,是來懲罰我們村子里惡人的惡魔...”
老邵說:
“小突啊,,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些都是迷信啊,,作為當(dāng)代青年你為什么不勸勸他們呢?”
突格提說:
“我也不知道...但是..”
“我擦,!”
突然,,我覺得車子一陣猛烈的晃動,不知怎么的,,我的身子瞬間失去重心,,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擠壓而去,而后又迅速向另一旁翻滾擠壓,,我的腦袋重重的摔在車窗上,,恍惚見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車子墜崖了!”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車子是從山路的懸崖上滾落了下去,。
不知究竟?jié)L了幾圈,我只聽四周“砰”的一聲悶響,,我的腦袋一沉,,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摔了出來。
“還有喘氣的沒有,!老生你還活著嗎,?!”
大驢的聲音傳了出來,,我虛弱的說:
“他...他娘的還沒死,,趕緊來拉我一把!”
我身旁的阿四和突格提已經(jīng)暈了過去,,倆人半個身子壓在我身上,,我一點也不能動彈,,大驢不知怎么逃出了面包車,先把兩人從我身上拉到一旁,,又把我拉了出去,。
“我的親娘啊,!誰來拉我一把...”
我剛出來,,車中就又傳來了一陣聲音,像是老邵的,,不過我此時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顧別人,,腦子也暈的厲害,感覺像是摔出了腦震蕩,。
大驢把卡在車中的老趙拉了出來,,好歹車子是沿著陡峭的山坡滾落而下,而不是垂直掉下來,,那樣的話幾十米高的距離,,我們一車人可真的就沒命了。
緩了幾分鐘,,我晃了晃腦袋,,感覺頭里不是那么難受了,我先后喚醒了阿四和突格提,,又和老邵大驢把眾人都從車?yán)锢顺鰜怼?p> 面包車本身就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摔得不成樣子,不過幸運的是由于眾人都穿著棉衣,,戴著帽子,,車子滾落的速度雖然快,但是眾人也沒受什么明顯的外傷,,只是車子最后垂直下落的兩三米把眾人摔得夠嗆,,使得身子骨較弱的人直接暈倒了過去。
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只有老邵的蔡小炮的臉部被擦傷了一塊,,不過車中有藥品,簡單處理了一下后也沒有大礙了,,之后我便抬頭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妙。
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山溝的深處,,四周除了一個漆黑的山洞外,,三面都是懸崖峭壁,,懸崖的垂直高度大約有四五米,,人不借力是爬不上去的,,而且崖壁之上還有極為陡峭的山坡,四周也比較黑,,只能勉強看到周圍的景象,,我嘆了口氣,大驢說:
“大伙看看誰手機能收到信號,,我這破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
我拿出手機,,搜索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鬼地方根本就一點信號也沒有,連妖妖靈也打不成,。
“我沒有,。”
“我這里也沒有,?!?p> 眾人一塊搖搖頭,王來慶說:
“看來是沒辦法向外界求救了,,咱們只能想辦法自己爬上去,。”
我抬頭看了看崖壁,,外界的光束勉強的能穿過崖壁到達谷底,,借著這一絲明亮,我發(fā)現(xiàn)腳底下有一層濕軟的泥土,,在山壁旁還有一些野獸的骨骸,,想來是從高處掉落下來被摔死在這里的,我望著這四五米高的崖壁,,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
底部的環(huán)境非常潮濕,空氣中夾雜著一絲腐臭味,,一陣陣涼風(fēng)從一旁的洞中吹出,,四周有些陰冷,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此時被困,,一行人也都慌了神,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對策,,也沒商量出個所以然,,最后還是采取了最簡單的辦法,爬上去,!
我們合力把面包車推到斷崖邊,,我踩著面包車抬頭看了看,,崖壁的垂直處離我的腦袋最起碼還有接近兩米的距離,這對大驢來說也算不得高,,我就招呼王來慶和大驢都爬上面包車,。
隨著人的增多,面包車的鐵皮不堪重負(fù),,突然就向下塌陷了一塊,,我扶著崖壁穩(wěn)住身子,卻發(fā)現(xiàn)這崖壁的石頭雖然坑洼不平,,但是卻十分的光滑,,表面上還有一層水汽,我心道不妙,,但還是和王來慶兩人用身子頂著大驢爬上了崖壁,。
據(jù)我猜測,崖壁的上端應(yīng)該是一個陡坡,,如果大驢能爬上這個陡坡,,就能向外界通信,尋求支援,。
我們把大驢的身子送上去之后,,大驢借力身子一躍,雙手用力找了個借力點,,身子就竄了上去,,還是還沒過幾秒鐘,只聽到“我擦”一聲,,大驢的身子就掉了下來,。
我和王來慶扶住大驢,大驢說:
“閃著腰了我擦,,這鬼地方坡度太陡峭,,石頭太劃,根本就找不到借力點,,爬不上去?。 ?p> 我心想既然大驢都爬不上去,,別人就更別說了,,但是下頭的老邵卻不信邪,嚷著自己要親自上去看看,,我看了看他的體型,,心說你這上炕都費勁,還想玩這高難度的玩意,到時候摔折了腰,,還給我們憑添了一個負(fù)擔(dān),。
我說:
“邵老師您還是歇著,我上去看看,,如果我也爬不上去,,那咱們就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p> 說著我就踩著大驢和王來慶的肩膀爬上了崖壁,崖壁表面異常光滑,,我的手腳都沒有著力點,,我借著身子的猛勁,竄上了崖壁腦袋看到斜坡上方,,發(fā)現(xiàn)這斜坡極為陡峭,,而且其表面和崖壁表面一樣,都是即為光滑的石頭,。
順著斜坡向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出這斜坡有多長,不過此時我篤定,,這鬼地方就是給個猴子讓它來,,它也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