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請叫我王扒皮
這東夷城的工匠蓋起房子來速度驚人的快,要不是我沒事就去摟兩眼,,我都懷疑這伙人是在偷工減料,,地基都不用夯的,所用的工具和技藝都是匪夷所思,,非木非土,,青磚成墻,中間澆灌了些灰土泥漿,,但是那泥漿在短時間就凝固了,,居然十分結(jié)實。
我為此專門去問了魏武,,他告訴我這還是葉無雙當(dāng)年教給他們的,,那灰土叫做石灰,,粘度高而且質(zhì)地堅硬,,還防水,,在葉無雙來東夷城之前,這海河一下大雨就如那黑龍一般,,洪水肆虐,,哪有人敢在離河岸這么近的地方生活,更別說港口了,。
葉無雙教給了工匠們石灰的燒制之法,,在海河沿岸修建了堤壩,這才是將這條黑龍收拾服帖了,,再后來這石灰澆灌地基的方式也流傳開了,,在東夷城很多建筑方面都得到了推廣,甚至那令無數(shù)人驚嘆的高大城墻都是生生加厚和加高了八尺,,固若金湯,。
不到十日,我所交代的地下金庫和地上校舍都建造好了,,尤其是地下金庫,,不說那堪比城墻的石灰澆灌墻壁,就單單那鑄鐵的門,,比陳萍萍小黑屋的鐵門都厚了一倍,,我備著如果哪天惹著了四顧劍,我就帶著王小花一頭扎在這金庫之中,,任他四顧劍厲害,,也劈不爛這五尺厚的鐵門。
我將青廬的牌匾換成了錢莊,。
王小花說我將這錢莊的名字取的也太隨意了了,,就是叫個小花錢莊也也行啊,旁邊的羅小黑雀躍的說應(yīng)該叫小黑錢莊,。
我說你們一個是花錢,,一個是黑錢,沒等怎么著就把人都嚇跑了,,我在這東夷城叫王錢,,我的錢莊就叫錢莊,往后凡是來東夷城的人,,需要銀錢交易的,,一想到的就是我王錢的錢莊,其余的都是些小雜魚,。
看著我那揮斥方遒的樣,,王小花笑道:“不用你這么騷包,今日里我差何帥將那所有的銀票都換成了現(xiàn)銀,,現(xiàn)在東夷城里那幾家小錢莊的銀子都被咱們掏空了,,加上之前咱們自己的積蓄,,現(xiàn)在總共可用的銀子有一百四十萬兩銀子,要知道慶國江南內(nèi)庫營收一年也就貳百萬兩白銀,!”
還沒等我高興,,王小花接下來的話卻是給我澆了一頭涼水。
“這校舍和金庫的建造已近支出近三千兩,,再減去人員開銷每年近五千兩,,還有賦稅,還有你年底答應(yīng)的分紅,,現(xiàn)在我們可用支出不足一百萬兩,,如果按你的計劃,目前這鏢局還有遠洋船隊還未籌劃,,這就已經(jīng)支出將近三成,,情況不容樂觀啊,王錢大掌柜,!”
“我去,,我這掌柜還沒正經(jīng)開始當(dāng),你且讓我歡喜幾天不成,?!?p> “歡喜唄,莫不是你真打算拉著我躲進那地庫之中,?”
不行,,我還得去找魏武去,區(qū)區(qū)一萬兩就把我打發(fā)了,,小老頭說過,,他那皇帝老子沒少給他帶家產(chǎn)。
我到了魏武的住處,,小丫頭卻是死活不給我開門,,說是她爹交代了,小王先生找他準(zhǔn)沒好事,。
后來我扯著嗓子喊,,“城主大人,我給你送錢來啦”
魏武這才黑著臉放我進來,。
“錢呢,?”,魏武看著我兩手空空,。
“我這手提肩扛的能給帶多少銀子啊,,我給你的錢在海河的商船上呢”,我笑嘻嘻的說道。
“別賣關(guān)子,,說吧,,又有什么鬼主意”,魏武通過這幾天的相處,,說誰遇上我都的給扒一層皮下來,。
“這海河是不是葉無雙給修的能通大貨船的,?”,,我問。
魏武點了點頭,。
“那應(yīng)不應(yīng)該問那些北齊和南慶的商船收些過路費,?”
“過路費?”
“哎呀,,你可真是種地都種傻了,,簡單的來說就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你的意思是劫水道???這哪是一國干的事!不行不行,!”,,魏武連連搖頭。
“不是讓你城主大人劫道,,是我,,我來做!”,,我急忙說,。
“你也不行,我堂堂東夷城,,這幾十年來安然立于虎狼之口,,靠的就是周邊各國的睦鄰友好,你這么一整,,會給我們東夷城帶來戰(zhàn)禍的”
魏武的考慮也不無道理,。
“我的意思是我出一部分錢給東夷城,將這海河的運權(quán)交給我”
“還可以這么做,?”,,魏武狐疑的問道。
“那怎么不可以啊,你東夷城是不是對著海河河道清理和堤壩維護要花不少銀子,?這些銀子來自哪里,?”
“賦稅啊,!”,,魏武說。
“你和葉無雙當(dāng)時為了這商業(yè)的發(fā)展,,施行的是輕稅之策,,這點賦稅夠嗎?”,,我問道,。
“那肯定不夠嘛,這城各部門府衙的俸祿,,這城防的開銷,,還有軍費等等,這些主要依賴于官鹽,?!?p> “不賴呀,你這種地的還懂得挺多嘛”,,我伸出大拇指表揚魏武道,。
“你以為我真是別人眼里吃白飯的城主么?”,,魏武有些不悅的看著我,。
“不敢不敢,你將這海河的運權(quán)交于我,,我負(fù)責(zé)堤壩的日常維護和河道清淤,,每年給東夷城交五萬兩的管理費,并且保證不會因為這上面的問題引起國家間的糾紛,,你看可否,?”
“聽起來倒是不錯,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紅口白牙做不得數(shù),,你說保證就能保證啊”,魏武有些心動,,因為這河道的管理中存在的矛盾日漸凸顯,,他最近也很是頭疼。
比如這各國來往船只逐漸增多,,但是辦理進出城的河運司最近就和他抱怨頗多,,工作量增大不說,,這俸祿也不見漲,是真正的清水衙門,,再有這堤壩雖然年年在修葺,,但是終究是用了十余年了,必須要進行一次大修了,。
還有海河的清淤隊隊員都因為俸祿低的原因,,有好幾個人都回去繼承家里的生意去了。
不單單是這幾個部門,,剩下的所有官衙都有同樣的問題,。
賦稅低,相應(yīng)的,,那低微的俸祿就不夠看了,,以往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官差,,地位越來越差,,甚至都有因為這討不到媳婦的大有人在。
而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有一段時間了,,魏武因為不想破壞這欣欣向榮的局面而提高賦稅,,只能是自己掏腰包給大家發(fā)銀子。
今日這還不容易有人提出來要將這個大包袱接去,,魏武怎么能不心動,。
“南慶自然不用我說,我現(xiàn)在作為鑒察院在東夷城唯一的代表,,陳萍萍的干兒子,,在兩國之間還是有些面子的,你不必?fù)?dān)心會有什么沖突發(fā)生,,就算有,,我也能將其平下去?!?,我挺起胸膛很自傲的回到道。
“那北齊呢,?莫不是你是苦荷的干兒子,?”,魏武諷刺意味太明顯了,。
“嘿嘿,,你還真猜對了”,我嘿嘿的笑著說,。
“你莫以為我這東夷城的暗探是瞎的不成,!”
“咱先說好,,我如果說出原因,你不能和我急眼,!”,,我看著一臉鄙視我的魏武。
“我連國恨家仇都放下去種地了,,還有什么能讓我和你計較的”
“好,,那你發(fā)誓!”
“切,!我發(fā)誓,,無論有什么原因,我也不會追究你王啟年,,行了吧,!”
“行了行了!”,,我趕緊諂笑的說道,。
“有屁快放!”,,魏武真的有點要急了,。
“其實我姓戰(zhàn),苦荷是我二大爺,!”,,說完了,我抱著胳膊站在那里得意的看著魏武,。
“沒了,?”,魏武竟然沒多大反應(yīng),。
“沒了啊,,這個消息難道不夠勁爆?”,,我有些奇怪魏武的態(tài)度,。
“切,我還以為你真是苦荷的兒子呢,,你知道戰(zhàn)清風(fēng)有多少子嗣么,?”,魏武不屑的說,。
“上百個,?”,我有些忐忑,,難道王大龍說的是真的,,戰(zhàn)清風(fēng)給北齊留下數(shù)百個王爺,?
“差不多,死在我手下的也不下十個,,你自己想想吧”,,魏武看似不像是胡扯。
蒼天啊,,人家別人都沒當(dāng)回事,,我卻終日藏著蓋著,就怕魏武知道我是苦荷的侄兒,,讓這北魏余孽和我尋仇,,鬧半天是誰該和誰尋仇還說不定呢!
“那他有那么多的兒子,,怎么傳言北齊是個小皇帝,,難道就沒個大一點的?”,,我有些不甘心的問魏武,。
“戰(zhàn)清風(fēng)定的規(guī)矩就是立大宗嫡長子為皇太子,沒辦法,,你大爺孱弱,,你大爺差點絕了子嗣,,你大爺臨了才生了那個小子,,沒辦法只能是小的做皇帝嘍!”
“你這張口閉口都是你大爺,,我怎么覺得你這說話這么別扭呢”
“我不宰你還不讓我罵罵那個死人過過嘴癮,?”
“罵吧罵吧,無所謂,,我大爺反正死的早”,,我也不在乎了。
“戰(zhàn)家的將相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大魏的舊部,,這北齊一時半會還不敢對我東夷城有什么想法,,行了,你這事我準(zhǔn)了,!”
魏武用很復(fù)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終于達成了協(xié)議。
“你還想干什么,?”他看我還是一臉的諂媚,,有些緊張的摸了摸腰間的荷包。
“嘿嘿,,沒什么事,,就是小老頭說你的皇帝老子來東夷城之前從北面帶了好多金銀財寶.......”
“你想也別想,!”,魏武一口回絕,!
“魏大爺,,那咱能不能商量個事?”
“除了借錢,!”
“好,,不借錢,就是我覺得剛剛說的五萬管理費有些多了,,三萬怎么樣,?”
“你個王扒皮!”
ps:今日有些事情,,抱歉只能一更,,但是字?jǐn)?shù)要比以前單章多些,謝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