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座古樓圍成了一個凸向里面的扇形,,兩邊的樓有五層高,中間的那座有六層高,。每一層的樓與樓之間又互相連接,,整體構(gòu)成了一個三角錐的形狀。
中間最獨(dú)特的第六層最是顯眼,。
眾人看到這般宏偉的古樓建筑,沒有一人不為之驚嘆,就連脾氣最硬的“老蚊”也是眼睛瞪的大大的,。老蚊就是之前被蚊子咬的那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就干脆叫他老蚊,。而有趣的是,老徐竟然也不知道這人的名字,,也跟著我叫起了“老蚊”,。
我覺得老蚊這個稱號還不錯吧,,他自己也是沒有反對的,呃……其實是他根本沒有說話,,沒錯,,自我從山洞看到他到現(xiàn)在為止,他沒有說過一句話,。
雖然他不說話,,當(dāng)然還有可能是個啞巴!但是,,這絲毫不影響我對他的那一軍匕的崇拜,。
對老蚊的崇拜暫且先放一放,我還是先說回這幾座古樓吧,。這三座樓上的每一層都有十幾間屋子,,有的門開著,有的門關(guān)著,,還有些是半掩著的,。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我們沒有看到一個人,!
老徐看到這般景象,,眼皮微微向上皺了皺,我看出來了,,可能是出事了,。
接著,他對身后的伙計說了一句:“上樓,,搜,!”隨后,十幾個伙計便分散開到各個樓上去搜查了,。
我也準(zhǔn)備一起去,,可老徐叫住了我,說是讓我和他先去中間最顯眼的那第六層,。
伙計們上樓后,,便喊了我們:
“徐爺,這里有個死的,?!?p> “這里也是?!?p> ……
房間內(nèi),,樓梯上,全是死人,。
我和老徐沒去頂層,,而是先去看了這些尸體,。這些尸體總共有一百來具,身上的傷全是槍傷,。
這些尸體還有兩點很是奇怪:一是生理特征方面,,全是男性;二是穿著打扮方面,,全是“款式”不一的古代衣服,。
老徐看著這些尸體也很是疑惑:“看他們的服飾,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桃園’,,可是這槍傷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好像突然間想起了什么,大喊了一聲:“不好,,四爺他們可能有麻煩了,!”
“在劉家村的時候,我就聽村民們說在我們之前還來了一幫人,,我當(dāng)時天真的認(rèn)為他們說的就是飛爺你們,,所以就沒有再細(xì)問??磥硎俏义e了,,還有一伙人早了我們一步,提前來到這里殺了這里的原居民,?!崩闲靽@了口氣,“我們黃家要不太平嘍,!”
老徐跟前只有我,、飛正和大慶三個人在聽著(飛正和大慶是老徐的兩個徒弟)。老徐這話我雖聽的似懂非懂,,但我卻感覺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于是忙問老徐:“老徐,是什么人要對我們黃家不利嗎,?阿昌他們是不是有危險?。俊?p> 老徐苦笑了一聲:“呵,!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又能怪誰呢,!”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對他的那兩個伙計說了一句,,“大慶,,飛正,,你們兩個帶幾個人探穴定位,準(zhǔn)備下墓,,我和飛爺去頂層探探,。”
“探穴定位,?下墓,?老徐,這地下難道有古墓,?”我十分不解,,問老徐。
老徐為我解釋道:“沒錯,,整個劉家村這一帶的風(fēng)水都是起龍之勢,,地下不止有,而且那位來頭還不小,?!?p> 我和老徐到了最顯眼的第六層。這一層只有一間屋子,,里面的空間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整個屋子里全是大大小小的柜子,而柜子上則放滿了無數(shù)的金銀珠寶,,陶瓷瓦罐,,任何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我特意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一百三十七個柜子,,其中一百三十六個柜子上全是瓷器玉瓶之類的東西,而剩下的那一個柜子很是特別,,上面只放了一塊石頭,。
這塊石頭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十分的眼熟,,我記得是在什么地方……天哪,,不就是我脖子上的這塊護(hù)身符嘛。
我掏出了脖子上帶著的護(hù)身符,,和眼前的這塊石頭比對著看了看,,竟然是一模一樣,沒有半點不同,。這也太一樣了吧,,難道是一個媽生的?
這塊護(hù)身符,是爺爺送我的,。說是護(hù)身符,,其實就是一塊石頭,它的形狀很普通,,是一個月牙形,,但是它的顏色卻很特別,是血色的,,注意是血色而不是血紅色,。
我非常不喜歡這塊石頭,因為我討厭它的顏色,,我看著它的血色就感覺它好像真的是用無數(shù)人的鮮血澆筑的一樣,!
盡管我有多么的不喜歡,但爺爺送我的時候再三囑咐讓我一直帶著,,所以我干脆就把它當(dāng)做護(hù)身符戴在了身上,。
自從爺爺失蹤后,它就不僅僅是護(hù)身符了,,它又多了一個作用:我看到這塊石頭就會想起爺爺,,我相信他一定還會回來的。
這塊血石讓我的思緒徹底混亂了,,為什么它會在這里出現(xiàn),?這一塊和我身上這塊又有著什么聯(lián)系呢?這里難道和爺爺也有什么牽連,?我的第一直覺告訴我,,這塊石頭絕對不簡單,它肯定還隱藏著什么信息,。
我將柜子上的這塊血石和我的那塊一起收了起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老徐那邊。他正在另一頭觀賞著這些價值連城的古董,。
本想著老徐能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這血石的信息,,可轉(zhuǎn)過身的這一瞬間我徹底蒙了!整個屋子里除了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一片寂靜,。
老徐呢?他去了哪里,?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靜。
敲門聲,?我記得和老徐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門,,可現(xiàn)在門卻在關(guān)著,,外面還在不斷的傳來敲門聲。
怎么回事,?我想喊老徐,,可是無論怎樣用力都喊不出來,。
敲門聲還在繼續(xù),,但那人說話了:“阿爺,是我,,高柱,。”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接著,,我旁邊一個聲音回道:“進(jìn)來吧,。”
這時候我才看見旁邊還站著一個人,,但這個人不是老徐,,一個頭發(fā)花白,穿著一身黑色長衫的老頭,。他好像看不見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我的存在。
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看清了那個人,,他是表叔!怪不得聲音如此熟悉,。他身后還跟著兩個人,,是凡塵和阿昌。
白發(fā)老頭見到他們進(jìn)來,,看了凡塵一眼,,然后走過去跪了下來,而且還把凡塵喊了一句“上師,!”
白發(fā)老頭給凡塵磕了一個頭,,見表叔還沒有跪下,怒罵道:“劉高柱,,見到上師為何不跪,,你是不是在外面呆的太久了,連族規(guī)都已經(jīng)忘了,!”
表叔依舊沒跪,,對白發(fā)老頭說道:“阿爺,他不是上師,他是黃家人,?!?p> 白發(fā)老頭先是一驚接著又說:“就算他不是上師,那也得跪,。見黑瞳之人如見上師,。”
老頭說完,,這次表叔跪了下來,,給凡塵磕了個頭然后又站了起來。
凡塵和阿昌一直沒有說話,,眼前,,兩個老頭竟然在向他們跪拜,我想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白發(fā)老頭起身后對凡塵和阿昌說:“黃家人,,你說說你們到底是幸運(yùn)呢,還是倒霉呢,?呵呵,。黃北山在墓里,自己去找吧,?!闭f著他走到放血石的那塊柜子前踩了一腳,整個柜子突然翻轉(zhuǎn)了過來,,背后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
凡塵和阿昌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徑直走進(jìn)了密道,,然后柜子又翻轉(zhuǎn)了回來,。這次有些奇怪,他們兩個不可能一句話都不問就進(jìn)去的,,他們肯定是被人給控制了,,說不出來話。該不會是表叔吧,?
阿昌他們進(jìn)去之后,,白發(fā)老頭轉(zhuǎn)身對表叔怒吼了一句:“你給我跪下!”表叔跪了下來,,白發(fā)老頭接著說,,“你可還記得族規(guī)第一條是什么?”
“見黑瞳,,跪之,?!北硎宕鸬馈?p> “那第二條呢,?”老頭又問,。
“未經(jīng)稟報私自出州者,死,?!?p> 白發(fā)老頭繼續(xù)說:“當(dāng)初,你弟弟不稟報我這個阿爺,,私自跑出州去,,按照族規(guī)本就該有一死,,你又何必一直記恨于黃家人呢,。再說了,他們黃家跟上師還有著說不清的關(guān)系,,我們?nèi)遣黄鸢?。”白發(fā)老頭說著把表叔從地上托了起來,,“你身為守村人,,做好你的職責(zé)就夠了?!?p> “是,,阿爺,我知道了”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硪宦晿岉憽?p> 白發(fā)老頭慌張道:“不好,!不好!有外人闖進(jìn)來了,?!崩项^稍微緩和了一下慌張,然后問表叔,,“高柱,,你可記得族規(guī)立之根本是什么?”
表叔答了一句:“看守之人,,不可喪命,!”
白發(fā)老頭點了點頭,說:“守祠人,,守墓人,,守村人,此三人絕不可喪命,。此乃根本,!走,,跟我進(jìn)祠堂!”
白發(fā)老頭說完,,帶著表叔走到柜子前又是一腳,,柜子再次轉(zhuǎn)了過來。
“走吧,,守村人,。”
“是,,阿爺,。”
他們進(jìn)去后,,柜子又翻轉(zhuǎn)了回來,。
這時,外面槍聲仍在繼續(xù),。我走了出去,,看見每座樓上都有十幾個人拿著槍在殺人,有的人一槍就被打死,,有的人反抗一下還是被打死,。
這些原居民的身手再好,又能干些什么呢,?在幾十條槍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沒多久,這些原居民就被殺光了,。
這時候,,闖入者當(dāng)中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文鄒鄒的人發(fā)話了:“在最中間這座樓下面,,先探上一鏟,。”(在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以后我就先叫他“眼鏡”了,,哈哈沒錯,我慣用的以物起名法?。?p> 眼鏡說完,,幾個人從包里拿出了螺紋鋼管探鏟,就開始用短柄錘往地下砸了,。砸了有好一會兒,,突然不下去了,砸的那人還想再來上一錘,,眼鏡卻喊住了他:“快停下,,鏟拿出來,。”
那人將探鏟拔了出來,,鏟子上面帶了一些黑色的土,,眼鏡拿到鼻子前聞了聞,便說:“是硫石,,下面肯定有一半深全是這東西,。這是古人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一遇熱就爆,,剛才你要是再多下一鏟,,那我們所有人都得給這墓主人陪葬?!眲倓傁络P的那人聽的冷汗都出來了,。
眼鏡繼續(xù)說:“他們是守墓一族,肯定還有什么密道可以進(jìn)去,。你們四處去找,。”
眼鏡四處看了看,,走向中間那座樓,用鼻子聞了聞,,隨后他又聞了兩邊的兩座樓,。這時候,我看見他的嘴角向上彎了彎,,然后去了中間最頂層,,也就是我剛下來的房間。
我一路跟隨他又到了頂層,,只見他在屋子里掃視一圈,,看了一眼那個柜子,然后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拿來了兩只木桶,一只空的,,一只裝滿水,。他將空的那只放在柜子前,用另一只往里倒水,,當(dāng)水滿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咔嚓”一聲,門開了,。
……
“飛爺,,醒醒,,快醒醒?!?p> 我慢慢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之前所看到的原來都只是個夢。但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完全像是真的發(fā)生過一樣,。
我身邊現(xiàn)在站著的是飛正,他算是老徐最信任的一個伙計了,,還有一個就是大慶,。
飛正見我醒了過來,說:“飛爺,,你還好吧,?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嗯,,我還好,就是不知道剛才怎么昏了過去,?!蔽乙娎闲鞗]在,于是又問他,,“對了,,飛正,老徐呢,?”
“外面探洞的出了點狀況,,徐爺親自去了?!憋w正說了這么一句,。
我心說,不好,,萬一下面要真是那什么硫石,,可就全玩完了呀!于是趕緊問飛正:“老徐什么時候出去的,?”
飛正說:“出去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