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鏡湖女子爭霸(中)
為了更好地欣賞池鶯鶯的表演,,竺姜特意施了靈力于眼上,。
不知是否是巧合,池鶯鶯也選擇展示舞蹈,,和劉梓涵一樣,。同類型的爭斗,,結(jié)果往往爭議較小,,高下立判。
她一身素白云煙裙,,系上火紅的腰帶,,飛仙髻上插著幾枝怒放紅梅,至潔至美,。唯一有些遺憾的大概是五官稍稍寡淡,,在闖入決賽的女修中不夠出挑,因而支持者遠(yuǎn)遠(yuǎn)少于劉梓涵,。
世間的美麗分為很多種:有的美像烈酒,,來勢洶洶,征服五感,;有的美如清茶,,溫柔醇厚,值得細(xì)品,;還有的美似白水,,無色無味,卻不可或缺,;甚至有的美是醬油,,喜食濃油赤醬佳肴的人生活里少不了它。
池鶯鶯大概介于清茶與開水之間,,明明是個狠人,,長相竟毫無攻擊性,在這種只看臉的比賽中終究吃虧,。
用于表演的臺子挺大,,長寬都約六十幾尺,池鶯鶯輕盈幾個后蹬,,落在臺面中央,。靈力涌起,符箓下地,,規(guī)格與臺子相近的取物陣即成,,停云峰的人果然到哪里都要畫符。
竺姜:我常常因為關(guān)鍵時刻忘記自己是符修而感到與你們格格不入,。
取物陣中央召出的是一個皮面巨鼓,,周圍分立著多根高柱。池鶯鶯袖里倏地現(xiàn)出兩條緋紅飄帶,,分別纏住兩根高柱,,她借力翻了個跟斗,足尖點在鼓面,敲響第一聲鼓鳴,。隨后諸如踩鼓下腰,,按鼓倒立這種高難動作接二連三,矯健優(yōu)美,,看臺上喝彩的人愈發(fā)多起來,。仔細(xì)聽還能發(fā)覺高高低低的鼓鳴中有和諧的律動,可見舞蹈設(shè)計者的巧思,。
池鶯鶯的舞蹈以一個大一字馬做結(jié),,飄帶盤于高柱,結(jié)出好看的花形,,她雙腿筆直張開,,上身挺拔,腰背弧度優(yōu)美,,在飄帶花朵的正中心,。
竺姜的雙手已經(jīng)做好了鼓掌的準(zhǔn)備,可池鶯鶯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遲遲不下來,,神情不再自信飛揚,面無血色,,如同在忍受什么痛苦,。
霎那間,變故突生,,池鶯鶯的飄帶全部在與高柱的連接處斷裂,,她就這樣沒有預(yù)料地從半空墜落,雙腿仍然作一字馬狀,,動彈不得,。
不好!
反應(yīng)過來后,,竺姜的金毯(金片升級產(chǎn)品)即刻飛出,,然而有人趕在她之前接住了下墜的池鶯鶯。二人一同落在金毯上,,再緩緩降至鼓面。柳去塵與竺姜大致同時出動,,速度也沒那救人壯士快,,見人被接住,便折返至候場休息區(qū)取了擔(dān)架,。
救人的是個非常高的男修,,竺姜猜測他十有八.九是劍修,身上結(jié)實,但臉部骨感,,尤其是顴骨,,給他添上清高的文人氣質(zhì)。待池鶯鶯被抬上擔(dān)架,,竺姜把金毯收回,,那救人的男修找到金毯的原主,對著竺姜遙遙抱拳施禮,。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見義勇為了!
凌云門是個有邪性的地方,,竺姜接連違背早兩年定下的生活準(zhǔn)則,。首先,低調(diào)做人,,盡量少活躍于大眾面前,;其次,獨善其身,,不管閑事,。
嗯,她來凌云門小半年,,努力低調(diào)了三個月,,然后走上擂臺與人互毆;沉迷話本,,自閉自愛,,然后當(dāng)眾見義勇為。
一定是她和凌云門八字不合,?好想去圓州中級仙門回爐重造,,再參加一次大試啊──
“池鶯鶯的腿筋拉傷了,是人為,?!焙翁锾锏脑捵尨蠹叶祭潇o下來。
竺姜方才在扣指甲,,聽到何田田的分析,,一時沒控制好力度,撕到肉了,,疼的呲牙咧嘴道:“怎樣發(fā)現(xiàn)的,?”
“她的陣是個正圓陣,高柱到她的距離應(yīng)該相同,,可在她受傷之前,,我明顯感覺到纏住她兩腿的飄帶把她的腿往兩邊拽,。”鋤頭仙子是個文明觀眾,,無論是看擂臺還是看表演,,她基本不瞎逼逼,注意力集中,,因此觀察得也更仔細(xì),。
“也就是說,飄帶另一端纏著的兩根柱子被挪遠(yuǎn)了,?”竺姜下意識往舞臺上看,,高柱和皮鼓隨著其主的受傷全都消失不見,縮回那張符紙里,,她有些不甘心地磨著后槽牙,,“現(xiàn)在證據(jù)沒有了。我不明白,,高柱來源于符紙,,是受池鶯鶯控制的,他人如何動手腳,?”
停云峰符修的業(yè)務(wù)能力都挺強,,像竺姜,畫好的符一灌注她的靈力,,基本不可能被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所影響,。
“非也非也──想動手腳還不容易,姜丫頭在名門正派呆久了,,是該出去歷練一番,。”后方不遠(yuǎn)處有個四百多歲的老人家故作深沉地說,。
裴蜇眼尖,,非常禮貌地喊老人家“徐先生”。
竺姜:“您老哪來的靈石買票,?”該不會是偷溜進來的吧,,徐逍遙長得就像做這種事的人。
可疑人員徐某指了指自己后兩排的一人,,定睛一瞧,,是太一宗的送財大寶貝!
果然他們之間是財神爺與窮鬼小弟的關(guān)系么,?
其實逍遙洞人整整齊齊地來了,,不過比賽的確一票難求,他們估計出高價從二道販子處買到入場券,,座位都不是連座,梁致就坐在竺姜她們的視野之外。
舒夷大佬今日與太一宗er們有特殊感應(yīng),,終于不再一身青綠,,逍遙style一去不返。他換回了絳紫錦袍,,前胸的騰龍流星紋用金線織成,,使他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許久未見的富貴氣息。
可惜了,,和誰一起住不好,,徐逍遙這人命中不帶財,有成千上萬種方法把靈石折騰出口袋,,現(xiàn)在有了金主,,愈發(fā)任性起來,花別人的靈石看漂亮妹妹,,非君子所為,。
“究竟如何動手腳呢?”于康樂對逍遙洞的財政風(fēng)云沒多大興趣,,迫切地想知道池鶯鶯受傷這件事到底有沒有幕后黑手,。
徐逍遙勾起唇角,老狐貍眼泛精光,,“哈哈哈哈──用普通手段當(dāng)然奈何不得,,除非修為高于用符人四五階。但是天下符箓并不是只有正義那種,,魔符邪符只要畫得出,,一樣能用……”
有一種師界楷模,正經(jīng)上課時啥也不講,,往往在特定條件下才能獲得其隨機抖落的擴展知識,。
“所以果然有人算計池鶯鶯──”何田田溫和的面容嚴(yán)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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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連
爭霸—爭當(dāng)爸爸么,?(手動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