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心里想著該怎樣面對祁循,,手還一直放在踏焰的脖子上,。祁循過來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悠悠說道:“我說過不許碰它”。
夕玥把手放下來,,垂下目光,,不去看他,,完全一副小孩子做錯了事,,等候訓(xùn)斥的樣子。
祁循接著說:“踏焰是純種的汗血寶馬,,世上罕見,,它來自北疆,初到京城,,還有些水土不服,,連它吃的草料都是從北疆帶回來的。我不讓人碰它,,是怕有人給它喂吃喝,,那說不定會要了它的命”。
“我沒喂它”
看著夕玥天真無邪的樣子,再聯(lián)想起她之前的種種,,祁循覺得又好笑,,又不忍,緩緩說道:“沒事,,上樓聽書吧,!”
夕玥是臨時決定來云上居的,又趕上午時,,已經(jīng)沒了雅座,。散座倒是有,但是放眼望去,,旁邊坐的都是粗鄙不堪之人,,她實在不想與那些人為鄰,。
“去我的雅座吧,!”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跟著祁循上了樓,,子佩留在雅座外面伺候,。里面坐的,還有一個人,。祁循介紹:“這是我三哥,,安民”。
祁循是獨子,,他的三哥,,不就是三皇子。夕玥躬身行禮,,剛要叫“三皇子”,,被祁循攔住了:“在這里,就叫安公子或者三公子即可”,。
“三公子”
祁循又介紹夕玥:“這是太醫(yī)院陳掌院的高徒,,小五,曾隨陳掌院一同去府上給我復(fù)診”,。
祈衍看看夕玥,,模樣生得極清秀,衣著也素雅,,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陳慶余的徒弟,說不定是朝中哪家大人的公子,,不愿意暴露姓名罷了,。
既然祁循能把他帶過來,想必是有些交情,有些話也不必瞞他,。
“循弟,,念你救駕有功,皇上決定重重賞賜于你”
“分內(nèi)之事,,不必了”
“這次皇上賞的可不是一般物品”
“是什么,?”
“賜婚”
祁循夕玥一口茶水同時噴了出來,祈衍則是眉眼一挑:“驚著了,?還有更讓你們吃驚的,,這賜婚對象,是被京城無數(shù)官宦子弟覬覦的妙儀公主”,。
“消息屬實,?”
“已經(jīng)在擬旨了,我是提前一步來給你報喜的”
報喜,,這算什么喜,,還來真的了。
箭可以受,,這個賞賜還真是不好受用,。
祈衍還在眉飛色舞:“妙儀自小在宮中長大,儀態(tài)萬方,,真是要恭喜循弟了”,。
“三哥,此事還有沒有轉(zhuǎn)圜余地,?”
“妙儀不好嗎,?”
“好,但并非我心儀之人,,這圣旨什么時辰能到,?”
“約兩個時辰后”
“走,咱們換個地方去玩兒”
祁循站起來就走,,祈衍只好跟著,。夕玥心里想:他們都走了正好,這個雅座是自己的了,。她想得正美,,心思好像被發(fā)現(xiàn)了,祁循回身過來拉起了她,。
祁循祈衍都有馬,,夕玥想以此為借口說不去了,卻被祁循徑自抱上了馬:“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馬,,讓你騎一下”,。
兩匹馬疾馳而去,,瞬息不見了,子佩跟不上,,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只好回家等著?p> 踏焰果然是好馬,跑起來迅疾如風(fēng),,卻不顛簸,。重拾策馬奔騰的感覺,夕玥心情大好,,燦爛笑容躍然臉上,,這兩天的不快都煙消云散了。
夕玥只顧著體驗馬上的感覺,,并沒有注意到馬在哪里停了下來,,直到一身紅衣的媽媽出來迎客,夕玥才抬頭看見門楣上“紅袖坊”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