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走在昏暗的走廊上,四下里寂靜無聲,,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回蕩在空氣中,,顯得異常的空曠。
“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柳宣宣有些受不了此刻壓抑的氣氛,,率先開口問道。
“你掉下來,,不是砸出了一個大洞嗎,?”項少鋒指了指頭頂。
“我從那里下來之后,,在走廊里和胡楓匯合,,我倆順著走廊走了一段之后,就聽到隔壁的房間里有掙扎聲,?!?p> “我們怕你出事,所以就闖了進(jìn)入,,剩下的事你都知道了,。”
“原來如此,?!绷c了點頭,正待她想要再次開口,,眾人的身后聲,,突然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緊不慢的跟在三人的身后,與三人的節(jié)奏相同,,聲音并不算大,,但是回響在靜寂的走廊里,無異于憑空炸響了一個炮仗,。
“有東西跟著我們,,你們聽?!比寺劼曂O履_步,,豎起耳朵仔細(xì)的傾聽。
聲音就如同鬼魅一般,,待三人停下腳步之后,,身后的腳步聲也突然消失不見了。
柳宣宣回頭向著身后看去,,四周一片昏暗,,能見度極地,盡頭籠罩在一片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
“難道是回聲,我們聽錯了,?”聲音消失,,眾人不禁覺得有些差異。
“無論如何,,我們打起精神來,。”項少鋒叮囑了二人一聲,,二人答應(yīng),,繼續(xù)向著走廊前方走去。
“噠噠噠,?!甭曇粲謴娜说纳砗箜懥似饋恚痪o不慢的跟隨著,。
“我們跑,!”三人聞聲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凝重的味道,項少鋒大吼一聲,,眾人不要命似的向著走廊的前方狂奔了過去,。
身后的東西似是聽到了眾人的奔跑聲,腳步聲也開始變得急切了起來,,“噠噠噠,,”如狂風(fēng)驟雨般緊緊的跟在眾人的身后,一刻也不放松,。
屋漏偏逢連夜雨,,正此危機時刻,柳宣宣又徒生變故,,奔跑間腳不知道撞到了什么東西上,,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小心!”胡楓見狀一把扶住了柳宣宣,,這才沒有摔倒,。
但身后的腳步聲并沒有停止,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眾人的身后,,此刻聲音消失,走廊上又恢復(fù)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去,我剛剛踩到什么東西了,?”柳宣宣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腳踝,,皺眉抱怨道。
此刻聽到聲音已經(jīng)到了身后,,頓時驚慌失措,,顧不上還隱隱作痛的腳踝,趕緊轉(zhuǎn)身向著身后看去,。
但等他看到了身后的狀況,,頓時傻了眼。
只見自己的身后,,站著兩個項少鋒,!
兩個項少鋒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連動作表情都一般無二,。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胡楓也看到了身后的兩個項少鋒,,不禁愣了神,,撓了撓自己的胡子,有些不知所措,。
“鋒哥……變成了兩個,?”
兩個項少鋒也注意到了對方的存在,皆是露出了驚駭?shù)纳裆?,指著自己對著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才是項少鋒啊,,你們連我都認(rèn)不出來了嗎?”
“你說什么,?”兩個項少鋒都聽到了對方的話,,頓時怒眼圓睜,右邊的項少鋒更是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領(lǐng),,面色兇狠的說道。
“你也敢叫項少鋒,,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誰?,!”
“去你的?!弊筮叺捻椛黉h也不甘示弱,,一把推開了對方的雙手,抽出了腰間的甩棍,,指著對方大聲吼道,。
“我才叫項少鋒,你才是什么東西,,趕緊自己交代,,要不別怪我不客氣?!?p> “好了,。”柳宣宣此時已經(jīng)徹底傻了眼,,眼前的二人就像是克隆人一樣,,她也完全分辨不出來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聽著二人的咆哮聲,,頓時心生急躁,,對著二人大吼道:“你們不要在吵架,我有辦法把你們分出來!”
“你有辦法,?”胡楓此時已經(jīng)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剛剛湊到了兩個項少鋒的跟前看了好幾圈,,聽著柳宣宣的話,,不禁回頭來對著柳宣宣好奇道。
“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绷戳撕鷹饕谎鄞鸬溃S即她上前一步,,指著二人問道,。
“項少鋒有個金剛降魔杵的項鏈,專門克制鬼怪的,,如果有一個是假的,,一定沒有那東西?!?p> “我這里有,?!弊筮叺捻椛黉h搶先一步,,拽出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湊到了柳宣宣跟前喊道,。
柳宣宣上前一步拿起了左邊項少鋒掛在脖子上的金剛降魔杵,,仔細(xì)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來破綻,。
“我這里……也有,。”右邊的項少鋒也拽出了掛在脖子上的金剛降魔杵,,對著柳宣宣緩緩的說道,。
“你也有?”柳宣宣頓時有些傻了眼,,上前一步湊到了右邊項少鋒的身前,,拿起了他胸前的金剛降魔杵看了一會,也沒有發(fā)現(xiàn)破綻,。
“那東西能變出項少鋒的項鏈,,恐怕連他的記憶也能復(fù)制出來,恐怕問問題,,也是白搭,。”右邊的項少鋒輕輕的低下頭,看著柳宣宣的眼睛說道,。
“雖然我是真的,,但你的話說的不錯?!弊筮叺捻椛黉h也是摸著下巴表示同意,。
“既然如此,那就沒有辦法了,?!绷剖窍腴_了,一把抽出了腰間的甩棍,,對著二人說道,。
“你們二人都去死吧!”說著,,一甩棍抽在了左邊項少鋒的臉上,,頓時將他抽的身形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你?。?!”左邊的項少鋒抬起頭,,一臉怨毒的看著柳宣宣,此時他一半臉皮已經(jīng)脫落,,露出了里面的紅色肌肉,,正是之前在手術(shù)室的無臉男。
“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還用問,。”柳宣宣走到項少鋒的身前,,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臉不屑的說道。
“像少鋒這樣的小處男,,我平時挨著他近一些他都會向后仰頭,,更不用說我湊到他的胸前盯著看了,你說是不,?”柳宣宣抬頭瞟了一眼項少鋒,。
“原來你并不是要查看項鏈,而是看我們的反應(yīng),?!?p> “那是自然,,早就知道你會連項鏈一塊模仿了,我還沒有那么笨,?!?p> “我就是項少鋒!??!”眼前的無臉男子聽完柳宣宣的話,頓時變得歇斯底里起來,,看向柳宣宣的眼神中像是藏著野獸,,對著她狠狠的撲了過來。
“你沒有機會了,,我才是項少鋒,。”柳宣宣身邊的項少鋒似是倔強的掙脫了她的胳膊,,一步上前,,項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纏到了他的胳膊上,一手拍出,,不多時,,無臉男的身體便開始崩潰了。
“我就是項少鋒,!”
無臉男不斷的掙扎著,,他的身體仿佛是燃燒的蠟燭,四肢五官不斷的從身體上脫落,,掉在地上化成了一灘爛泥,。
“我就是……我……到底是誰?!?p> 啪的一聲,他的肚子已經(jīng)被融化,,腸子從里面掉了出來,,落到地上,化成了一灘黃色的粘液,,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臭味,。
“我到底……是誰啊,!”
無臉男子似是對自己的身份產(chǎn)生了懷疑,,扭曲的五官越發(fā)的歇斯底里起來。
“我我……我想起來了,!”
無臉男的臉龐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神色,,配在他逐漸融化的五官上顯得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他用盡最后的力氣,用暴露在空氣中的牙床磕磕絆絆的說出了最后的幾個字,。
說完便徹底不動了,,只是掉在地上的嘴唇掀起了一抹詭異的幅度,此刻也已經(jīng)凝固在了一灘黃褐色的液體中,。
“我……我是……趙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