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趙大山就送陳三娘進城去了,,胡梨一個人安靜的練著字,,不管陳三娘那里有沒有消息,兇手都是胡仁,、胡雪梅和四姨娘母子三人,。所謂的查證只是為了以后的對證,所以,,胡梨安之若素地抄寫經(jīng)書,,全當(dāng)是練字。
只是,,抄寫經(jīng)書也沒能得到清靜,,巳時正,胡梨正一筆一畫地寫得認(rèn)真,,胡子昊推門進來,,連個敲門聲都沒有。
胡梨放下筆,,皺著眉頭道:“你不知道敲門的嗎,?”
胡子昊挑了挑眉,退后一步,,站在屋里敲了敲門,,笑著道:“這樣可以了嗎?”
胡梨眉頭皺得更高,,不對,,記憶里的胡子昊不是這樣子的。胡子昊會跟原主撒嬌說笑,,甚至爭吵發(fā)脾氣,,但絕不會這樣用調(diào)戲的口吻跟她說話,。
“皺什么眉頭呢,小小年紀(jì)搞得像個老太婆似的,?!?p> 胡梨眼眶猛然睜大,這說話口吻像極了某個人,,但是,,搖搖頭,不可能,,他們現(xiàn)在隔著兩個時空,,在這里的是胡子昊,不可能是他,。
按了按額頭,,她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
“你來干什么,?”
胡子昊不請自坐,,“這青云寺里我就認(rèn)得你和七姐,不來找你,,難道去找七姐,?”
胡梨抿了抿嘴,她竟無言反駁,?!拔乙?jīng)書,沒空理你,?!?p> “無妨,你抄你的,,我坐著就好,。”說完就真的安靜下來,。
胡梨暗暗翻了個白眼,,當(dāng)真不搭理胡子昊,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抄起經(jīng)書來,,哪怕胡子昊眼光灼人,,也不愿抬頭,仿佛堵氣一般,,手中的筆越捏越緊,,字越來越凌亂,可就是不抬眼。
胡子昊嘴角帶著笑,,這人還是跟以前一樣,,倔強得很呀。
“你這么寫能寫得好字嗎,?”
想到他練了好久卻依然沒得長進的毛筆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站起身,,湊到書案前想看一看胡梨的字。
胡梨迅速將一旁的經(jīng)書拿起擋在紙上,,瞪著眼喝道:“你干什么,?”
胡子昊摸了摸鼻頭,“我這不是想鑒賞鑒賞你的筆墨嘛,。這般小氣干什么,?”
胡梨驚出一身冷汗,還好她速度快,?!拔业淖趾貌缓脽o須你來鑒賞,你先把自己的字練好吧,?!庇洃浝铮雨坏拿P字跟那雞爪子差不了多少,。
胡子昊見胡梨緊張得臉都發(fā)白的模樣,,知道自己莽撞了,忙后退兩步,,撇撇嘴道:“我是平西王的兒子,,只要會行兵打仗就好了,誰還去管我的字好不好,?難道字寫得好就都能打贏敵人,?若如此,那讓那些書生拿著毛筆去作戰(zhàn)豈不是都成常勝將軍了,?”
胡梨見胡子昊退后,,放下心來。又見胡子昊這說話舉止與記憶里一樣時,,更是放心下來,,也開始跟他閑扯了,“就算是大將軍還要寫折子呢,,你那雞爪子一般的字,,能見人嗎?”
胡子昊瞥了一眼書案,“你說教之前能不能先以身作責(zé),,先把自己的字練好,。”
胡梨默了默,,想了想自己那比雞爪子都不如的字,,沒話可說。
胡子昊笑了笑,,這人還是和以前一樣,,心里想什么臉上看得一清二楚。
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怎么沒見你的丫鬟,,趙大山干什么去了?”
胡梨頓了頓,,狐疑地看了胡子昊一眼,,這人不是在監(jiān)視她吧。
胡子昊撇了撇嘴,,雖然昨天她們討論的時候看守嚴(yán)密,,可他就是站在院子外頭,想聽清屋里的談話也是輕而易舉,。
“胡仁身上還有傷,,行動不利索,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得趁早,。”
胡梨想起在府里陳三娘跟她說的,,虎頭端著血水的盆子,,看來真是胡仁受傷了。
“胡仁是平西王府的六公子,,誰敢傷他,?”
胡子昊暗哼一聲,“胡子睿就這樣沒了,,父王二十年的心血都白費了,,你覺得他能安然無事?二十軍棍可是父王親口吩咐的,,打得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胡梨點點頭,,陪著胡子昊東扯一句西道一句的午膳時間就到了,,胡迎春差七巧過來請人,胡梨想了想,看向胡子昊,,這人怎么這般不自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