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胡梨與胡迎春在靜苑再次碰面,,看著山羊胡子的田夫子愁容滿面地進來,,胡梨抿嘴笑了笑,,看來不只是學(xué)生不愿意學(xué),,就連這夫子也是不愿教的,。
看著田夫子手里的《女戒》,,胡梨暗暗嘆氣,,真心不想學(xué),,她就是再學(xué)個十七八年,,也絕對成不了“以父為綱以夫為綱的”賢婦。
想了想,,對著田夫子道:“夫子,,這《女四書》我與七姐都學(xué)了八九年了,早就滾瓜爛熟,,不若夫子教我們姐妹別的才藝,,不是說文人四友琴棋書畫嗎?琴藝七妹一直在學(xué),,夫子卻是可以教咱們下棋或者畫畫的,。”
田夫子也的些心動,,說實話這《女四書》他教得也厭煩,,若不是舍不得王府給的束修,他早就做辭了,,只是,,“這,太夫人說是讓老夫繼續(xù)教《女四書》的?!?p> 胡梨一看有戲,,眼睛一亮,加緊勸道:“這《女四書》我與七姐都能背下來了,,祖母若是考驗定不會給夫子丟臉的,,不如這樣,每次上課前我與七姐先將夫子教的上一課內(nèi)容背出來,,然后夫子就教咱們別的,,若是背不出來,夫子就教祖母吩咐的內(nèi)容,?!?p> 田夫子眼睛一亮,這法子好呀,,眼前這位主可不是個好學(xué)的,,上課不是神不附體就是見周公,獨留他一人唱獨角戲,,如今這辦法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如此甚好。老夫棋藝尚可,,畫則擅長彩墨畫,,你們要學(xué)什么?”
胡梨眼睛一亮,,高聲道:“夫子,,學(xué)生想學(xué)彩墨畫?!辈恢遣皇沁z傳的原因,,她自小畫畫就很有天份,只不過因著心理障礙她并不愿意去學(xué)畫,。但來了這里,,前世便丟之腦后,加之向往許久的國畫就在眼前,,胡梨想不心動都不行,。
田夫子看向胡梨,對于這個最頑劣的八小姐,,他從沒承認(rèn)過的學(xué)生,,竟想跟著他學(xué)作畫,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話是自己說出去的,,反悔卻是晚了。
“學(xué)畫不是不行,,只不過,,先讓老夫看看兩位小姐有沒有作畫方面的天份吧?!碧锓蜃愚哿宿凵窖蚝?,思考半晌才答應(yīng)下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dāng)是打發(fā)時間吧,,這《女四書》他實在是教厭煩了。
胡梨點頭應(yīng)是,,胡迎春也不得不跟著點頭,,狐疑地看向胡梨,這八妹妹怎么對又作畫感興趣了,?
田夫子見胡梨答應(yīng)得痛快,,也起了興致,隨手畫了一只雄雞,,“明日將女戒第一篇背下來,,老夫為教你們作畫,這幅畫你們拿回去臨摹,,明兒將臨摹的也交予老夫看看?!?p> 說完便下課了,。
胡梨上前將田夫子作的畫拿起,看了一眼便驚呆了,,看著那流暢的線條,,寥寥幾筆就將雄雞仰脖長鳴的姿態(tài)形象的描繪出來,瞪著的小眼珠都透露著鄙夷的神情,,真?zhèn)€傳神,。
胡迎春也湊了上來,看了看,,驚嘆道:“看不出田夫子真能作畫呀,!”
胡梨緩緩將畫卷起,十分的小心,,“這田夫子只怕不是無名之輩吧,。”
胡迎春想了想,,“不知道呢,,聽說是從江南逃難到咱們這里的,,正巧府里聘西席先生,他便自薦進府了,?!?p> 胡梨點點頭,“咱們回去吧,,七姐記得好生背書哦,。”可別她拖后腿,。
胡迎春嘟了嘟嘴,,“都是背過的,現(xiàn)在還要背,,只怕還得多讀幾遍才成呢,。不過,八妹妹你能背嗎,?我記得你以前就背不出來的,。”
胡梨頓了頓,,“我回去讀一讀就能背了,。”
“可你等會還要去七姨娘那里習(xí)舞呀,?!?p> 胡迎春一說胡梨才想起來,她還有學(xué)習(xí)任務(wù),,對于前世只會三步四步這樣簡單交誼舞的人來說,,跳舞便成了她的死穴,頓時成苦瓜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