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昭部尉回來了
林心見梁舒聞看了眼水杯,,立刻懂了他的眼神,,趕緊狗腿地給他倒水,問:“昭部尉為什么取這個名字???”
梁舒聞給她講了半天她還在問,內(nèi)心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想繼續(xù)解釋下去,,便說:“與你何干,?”
“我好奇問問?!?p> 梁舒聞不樂地說:“你每日好奇的事情太多,,你這樣下去萬一問出不該問的問題,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她知道自己有時候問的問題太多,,但是不至于要送命吧,喃喃道:“那我不是故意問奇怪問題的呀,?!?p> 梁舒聞想了想,道:“關于皇家的問題,,一律不能問,,關于戰(zhàn)爭,特別是我們現(xiàn)在地處北方邊塞,,你也不要知道太多,!”
“知道了?!?p> 梁舒聞見她難得乖巧,,隨口與她閑聊道:“還有,我見你去廳中翻過幾次各類竹簡,,是為何,?”
“我想找找看有沒有什么書可以打發(fā)時間,可是翻開發(fā)現(xiàn)那些字我都不認識,?!绷中内s緊為自己辯解。
“你知道自己不識字還去翻,?你知道里面有多少軍報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她聽了一下著急了,說:“我不是不識字,,只是那些上面都寫的小篆我不認識,,怎么沒有隸書啊,?”
梁舒聞打量了一番林心,,問:“你認識隸字?沒想到你還識字,?!?p> 她點點頭,,小時候?qū)W書法,最喜歡漢隸,,矮矮胖胖最可愛,。
“隸書只是佐助篆字所不達,現(xiàn)今已不似從前秦篆,,不過用隸書之人有之,,甚少?!?p> 林心聽了云里霧里,,問:“意思是篆字是秦朝的字體,現(xiàn)在和隸書結(jié)合,,變成其他的字體了,?”
“非結(jié)合也,篆字確實繁雜些,,所以才會出現(xiàn)隸字作為輔助,。”
“哦,,”林心不想聽這個,,問道:“那你和昭部尉都是侯爵的兒子,所以你們從小一起玩的嗎,?”
“昭部尉的父親現(xiàn)任右內(nèi)吏,,與家父是摯友,黎侯昭澤志士仁人,,品行高潔,很受人愛戴,?!?p> 林心聽了直點頭,附和道:“難怪生的兒子也這么厲害,。
她想了想又說道:“就是一家人的名字都好奇怪啊,,沼澤……”
梁舒聞嚴厲地對林心說:“你離昭部尉遠點?!?p> 林心嘟嘟嘴沒理他,,原來北部都尉姓昭名覘,字辰齊,。
就像軹侯,,姓梁名薄,字舒聞,。
晚上林心自己理解著昭部尉的名字,,她幽幽念道:“爛昭昭兮未央,與日月兮齊光”。
昭是他的姓,,又代表了日光晨曦,。齊來自屏翳,象征了卷舒云團,??墒菛|方七宿的意思她就想不出來了。
代表了日月星辰的名字,,林心覺得真是太有趣太浪漫了,。
林心翻個身,她有些傷心,,她永遠也不能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了,,雖然她不喜歡這個名字,可是還是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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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昭部尉和夏是知從成樂回來,,風塵仆仆,梳洗過以后還有大把要處理的公務,。
她不想去打擾他,,直到晚上都一直在房里呆著。
快到睡前,,有人來敲門了,。
阿寬正在給梁舒聞梳頭發(fā),林心正在把自己的小窩布置得更舒適,。
進來的正是昭部尉,。
梁舒聞架子大,一定要把剛放下的頭發(fā)梳好了才過來見客,。
她趕緊給昭部尉倒水,。
他對林心說:“你前幾日提起司馬相如,你知道他,?”
“你知道,?”她不確定他是知道還是認識,司馬相如現(xiàn)在是厲害還是默默無聞,,她還不敢說太多,。
昭部尉輕松地端起水杯,說道:“我見過他,,他是皇上身邊的郎官,,并且近日正有他的消息?!?p> “什么消息,?”
昭部尉輕輕將水杯放在案幾上,,道:“大行令王恢發(fā)現(xiàn)夜郎國后,唐蒙上書建議開通夜郎道,,皇上已經(jīng)批準,,并任命唐蒙為中郎將,但是唐蒙殺了巴蜀大帥,,皇上已令司馬相如前往巴蜀,。”
她驚訝地問:“要去殺唐蒙嗎,?”
“自然不是,,此行主要是為安撫巴蜀百姓?!?p> 林心得意地說:“司馬相如是成都人嘛,,派他去正合適,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p> 梁舒聞此時梳好了頭發(fā),終于出來了,,他問:“巴蜀之地路途遙遠,,多山難行,唐蒙如何與大軍行至夜郎,?”
“唐蒙已從巴郡與蜀郡調(diào)兵一萬,,準備走水路牂柯江,到達夜郎,?!?p> 昭部尉說完,加上一句:“此為機密,?!?p> 林心立刻跳起,道:“那你還說,!”
昭部尉見她如此激動,趕緊說:“這已是前幾日戰(zhàn)報,,早已不是機密,。”
林心趕緊坐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脖子,,道:“我剛才反應有點大了?!?p> 此時昭部尉與梁舒聞都不出聲,,她更顯得尷尬了,。
昭部尉看著低著頭的林心,思量再三,,低頭對她說:“下次不逗你了,。”
她抬頭,,見他兩人皆是打量自己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舒服,原來大家都在試探自己,。
她直截了當?shù)貑査麄儯骸澳銈兪遣皇嵌加X得我很奇怪,?”
梁舒聞也直截了當?shù)鼗卮鹚骸澳阕约褐谰托辛恕,!?p> 她此時覺得失落,,一部分因為得不到信任,一部分也為自己融不進環(huán)境而難過,。
她知道不能怪他們,,是自己的行為舉止實在無法時刻保持與他們一致,自己稍微放松就會表現(xiàn)出不一樣的行為,。
比如坐著,,自己實在受不了每日這樣跪在腿上,可是這是唯一的坐姿,,原因很簡單,,因為里面穿的是開襠褲,她覺得要跪坐就是因為怕露腚,。
她早就把自己的褲子改良過了,,不想像個三歲小孩一樣穿開襠褲,而且穿起來特別繁復,。
可是坐,,依然只能跪坐。
她現(xiàn)在就覺得腿麻了,,挪了挪屁股,,使腿放松些。
昭部尉開口道:“你知道司馬相如,,可是因為他的文章,?”
林心想了想,除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愛情八卦她再想不出別的了,,她問:“他的什么文章?。俊?p> 昭部尉認真為她解釋道:“狗監(jiān)得意也是蜀地之人,,與司馬相如相交,,他向縣官舉薦司馬相如,,便是用了那篇著名的《子虛賦》才得以被縣官賞識?!?p> “什么《子虛賦》,,子虛烏有的子虛嗎?那不就是沒有的意思嗎,?”她沒聽過這篇文章,,喃喃地繼續(xù)說:“當代皇帝的新衣?”
這下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