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暫且饒這畜生不死!”寧采臣望著巨蟒遠去的背影,,恨恨地罵了一句,。
身為力士級修煉者,還修成了兩道靈體,,真是做什么都有底氣?。?p> 程羽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牛逼,!”
就在這時,,只聽梁寶樹哭訴道:“寧探長,求求你,,送我們回家吧,!”
寧采臣回過頭來,望著梁寶樹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也是個修煉者,,好不容易來到這么兇險的地方,正是你提升自己實力的好時候,!你就不能拿出點男人的骨氣嗎,?”
梁寶樹哭喪著臉:“寧探長,我不想再修煉了,!我家有上億的資產(chǎn)還等著我回去繼承,,我要是死了,豈不是便宜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弟,、妹妹,?”
程羽心道:“到底是誰不成器?”
可是,,為了梁寶樹已經(jīng)承諾過的別墅,,他還是勸了勸寧采臣:“探長,距離這兒最近的,,有沒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寧采臣想了想:“從這里向北走,不到五十公里處有個黑旗堡,,是金島和銀沙兩個城市的中轉(zhuǎn)站,。黑旗堡雖然不怎么大,卻有執(zhí)法隊駐守,,野獸攻不進去的,!”
對于黑旗堡,程羽還是不陌生的,。當(dāng)初周長風(fēng)給生物研究所送蛟丹,,無論來回,,都要在黑旗堡住上一晚。
“要不,,我們就把梁少送到黑旗堡,,至于在那兒他們怎么回市區(qū),我們就不管了,!”程羽建議道,。
說真的,如果不是想從梁寶樹身上撈點好處,,程羽絕不會這么熱心,。他只是擔(dān)心,萬一梁寶樹死了,,他就一塊錢也得不到,。
“不行!”寧采臣一口拒絕,,“我們是出來尋找元靈草的,,如果因為你梁寶樹,耽誤了我的大事,,讓別人搶在頭里,,娶走了聶小倩,我豈不是夢想落空,!”
“寧探長,,你不能見死不救!”梁寶樹直接跪在寧采臣的面前,,“只要你讓我活著回金島,,我爸媽一定會重金酬謝。還有,,今后執(zhí)法局有什么活動,,我們梁家一定全力配合!”
執(zhí)法局作為暴力機關(guān),,每年都要拿幾個欺男霸女的闊少開刀,,時間久了,幾乎所有的有錢人都反感執(zhí)法局,。一旦執(zhí)法局有什么需要全社會配合的工作,,這些富人都要暗里掣肘,甚至明里反對,。
寧采臣可以不在乎金錢和別墅,,卻不能不考慮梁寶樹的最后一個承諾。
他又想了一會兒:“黑旗堡的執(zhí)法隊長也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聯(lián)系他,,讓他派人來接你們,。在他們沒來之前,我先送你們一段,,遇上黑旗堡的人之后,你們跟他們走,,我就不管了,。你看行不行?”
“行,、行,,一定行!”梁寶樹就差給寧采臣叩頭了,。
“好了,,別耽誤了!你們抓緊準(zhǔn)備一下,,我這邊給黑旗堡的人打電話,!”說完,寧采臣把梁寶樹從地上提起來,,扔到一邊,。
等寧采臣把電話打完,梁寶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原來,,他是用刀砍了一根木棍做拐杖。
“至于嘛,,梁少,?”程羽冷笑道。
“唉,,不行了,!剛才我們被巨蟒的尾巴勒了一下,肋骨已經(jīng)斷了兩根,!”梁寶樹說著,,還咳嗽了兩聲。
那個馭鳥師更可憐,,他不是修煉者,,沒有梁寶樹這樣的身體素質(zhì),傷得更厲害,,都吐血了,。
不過,自家少爺現(xiàn)在還需要他照顧,,哪怕就是傷再重,,他也不能說什么,。如果不能把梁寶樹照顧好,他回到金島也沒有好結(jié)果,。
“走吧,!盡量走快點,別耽誤我的正事,!”寧采臣說著,,率先向北走去。
密林中,,地面到處都是藤蔓和各種灌木,,走起路來十分困難。而梁寶樹和馭鳥師都受了傷,,走得極慢,。一路上,寧采臣發(fā)了好幾次火,。
程羽小聲勸道:“探長,,消消氣!你都答應(yīng)了要把他們送出去,,何必再說這些不好聽的,?”
寧采臣苦笑道:“我這人脾氣就這樣,對人再好,,卻因為一句話反而把人給得罪了,!也罷,今天聽你的,!”
接著,,寧采臣一邊走,一邊給程羽介紹黑旗堡的朋友:“黑旗堡的執(zhí)法隊長叫羅祖,,前幾年才剛剛晉級力士,,卻還沒有修成靈體。也是個爽快人,,待會兒見面之后,,我讓你們認(rèn)識認(rèn)識,今后說不定有用得著的地方,!”
“謝謝探長,!”程羽笑道。
程羽知道,,“羅祖”也是《聊齋》里的人名,,今后,他一定還能認(rèn)識更多這樣的人,。
四人從中午開始向北走,,走到天黑也沒有走出十公里,,寧采臣強忍著火氣,沒有罵人,。
他正要找個地方宿營,,不遠處的樹林中突然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誰,?”在荒野的密林中,,寧采臣總是保持著極高的警惕性。
“寧探長,,是我,,羅祖,!”幾個身影走到面前,,為首的一個大聲說道。
“羅隊長,!”寧采臣喜出望外,,“你們走得真快!”
同樣的時間,,五十公里的路程,,人家走了四十公里,寧采臣他們才走了不到十公里,。這速度,,他都不好意思再說了。
羅祖笑道:“寧探長有事,,我們敢不快點走,?再說了,我這次帶出來的都是武師,,走得自然要快,!”
羅祖說這話之前,已經(jīng)把寧采臣身邊的三個人都看了一圈,。
雖然他不認(rèn)識程羽,、梁寶樹和馭鳥師,但是看這三人的相貌,,一個太過年輕,,兩個面色蒼白。三人就算是修煉者,,級別也不會高,,最多是個武徒。
程羽也打量了羅祖一番,,令他奇怪的是,,羅祖居然穿著道袍,。
寧采臣暫時沒有多說話,而是讓大家解開背包,,就地宿營,。
程羽照例打了幾只野兔和山雞,拿過來讓寧采臣做燒烤,。而羅祖則拿出幾瓶燒酒,,讓大家喝酒解乏。
喝到盡興時,,寧采臣才把程羽介紹給羅祖:“他叫程羽,,是我的小兄弟,以后如果到了你的地界,,一定多照顧,!”
羅祖笑道:“寧探長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來,,程羽老弟,我們走一個,!”
程羽也不示弱,,跟羅祖喝了一氣。
喝完之后,,程羽主動問道:“羅隊長怎么沒穿執(zhí)法的制服,,反倒穿了一身道袍?”
寧采臣笑道:“他在加入執(zhí)法隊之前,,就是個道士,。而且,他最初出家的道觀,,就是我們金島的嶗山太清宮,!”
“羅隊長出自太清宮?那應(yīng)該認(rèn)識彭海秋啰,?”
“那是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