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陽走遠了,,白鷗把窗戶關上了,江恬正準備穿上大衫,,“將軍你放心,,演這么一出后,要么她就直接放棄了,,要么她在極其嫉妒之下肯定會做出什么事,,我們兵來將擋,見招拆招,,就能很快讓她死心了,。”
江恬剛套上袖口,,白鷗就一把大衫奪了過去,,一步步地向江恬,江恬被逼得一步步向后退,。最后逼停在墻邊,,后面已經(jīng)無路可退,白鷗的雙手撐在江恬靠著的墻壁上,,她被白鷗環(huán)圈,。
“將……將軍,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江恬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說話都緊張了,,壁咚也太撩了吧。
“這些虎狼之詞,,都是哪里學的,。”江恬的臉頰能感受到白鷗說話的鼻息,。
“我……我們那邊的話……話本子啊,?!苯竦难凵穸阒t的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你們天上的話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啊?!?p> “嘿嘿……”江恬尷尬地笑著,,此時江恬在琢磨這白鷗是不是喜歡她?不然干嘛他這么冷酷的一個人,,愿意教她識字,,還這么曖昧?古人也會壁咚這一招嗎,?不行了,,心臟快跳出來了,要窒息了,,這夏夜關上窗果然很熱,。
江恬還沒交代什么,白鷗就把衣衫還給了她,,冷漠地說道“今日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苯衤犃嗽评镬F里,,這是什么操作,撩一下就跑了,?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一樣啊,,看來只是想看她的笑話,頓時就有些生氣,。拿著衣服就準備下樓,,剛走了一階樓梯,又回過頭看向白鷗,。
“將軍……”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要好聲好氣,不管怎么樣,,不能跟銀子過不去,。
“何事?”
“那十兩……”聽罷白鷗從袖中拿出十兩銀子遞給江恬,,便不再看她,。江恬拿了銀子就小跑下樓走了。
白鷗推開窗,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此時心里很是矛盾,,不知道這種想逗她玩的心態(tài)是什么,覺得她有趣的心態(tài)又是什么,,是喜歡嗎,?但父親跟我一直說的是作為一名大將軍是不能有兒女私情的,,一旦有了兒女私情就會有羈絆,,一個人有了羈絆就容易被牽制。他與母親沒有感情,,所以隨后娶了很多姨娘,。那我需要抑制這種心態(tài)嗎,?還是順其自然?
第二日江恬準時早起去東華苑請安,,果然又是最后一個到的,,早晨的茶話會也結(jié)束了,請完安后就大家都移到偏廳用早膳了,。一早上上官陽也沒跟她說半個字,也沒找她的茬,,江恬尋思這就放棄了嗎?好像也不像她的性格啊,。
今日是要去找‘珍珠草’的,要穿的輕便些吧,,于是用完早膳匆匆忙忙地就趕回了梓木苑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
“主兒,不好了不好了?!苯裾龘Q著衣服呢,壇兒就在門外嚷嚷著,。
“咋啦?發(fā)生啥事了,?”江恬疑惑地問道,。
“西……西墻角的狗洞被堵啦,?!眽瘍捍謿庹f道,。
“什么?”江恬被這個消息震驚住了,,立馬斟了一杯茶給壇兒,,示意她慢慢說,。
“壇兒剛剛?cè)テ驮侯I下月例銀,,聽到幾個下人們向白管家說西墻角的狗洞都填補好了?!眽瘍阂豢诤韧瓴柚螅媪艘豢跉獠耪f道,。
江恬突然想到一定是昨天她出去寄信的時候,白鷗跟蹤她,,知道西墻角有個狗洞,,然后命人把那個狗洞給填補上來,,一想到這就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白鷗,居然這么卑鄙無恥,。
乾正苑門口。
“通報你們將軍,,林迨兒求見?!?p> “迨主兒,,將軍說了,,如果您來了,,直接放您進去就可以了?!本╅T對江恬說道。
江恬心想:好你個白鷗,,居然早就猜到我會來找你了,。聽罷江恬直沖沖地進了院子,白鷗正坐在翠竹下煮茶,,正端起來一杯茶準備飲下,,就被江恬搶了過去。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把我的狗洞給堵了,,不是說話不干擾彼此嗎,?不是答應我今日讓我出去嗎?想不到堂堂大將軍也說話不算話,,跟個地痞流氓有什么區(qū)別,?”江恬怒氣沖沖地說道。
白鷗還維持著端茶的姿勢,,皺了皺眉,,眼神冷冷地看著江恬,“我看你的頭在你的身上呆膩了,?!卑t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和好友聊天的那種語氣,但是話從他嘴里出來,,直叫人后勃頸發(fā)涼,。
江恬又想起了那個婢女,立馬就孬了,,“嘿嘿,,將軍,您瞧瞧您,,我跟您開玩笑呢,,你怎么還當真呢?”說罷,,雙手把茶放在白鷗的手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白某想著我堂堂將軍府,怎么能有狗洞存在,,若狗洞存在,,那不是外邊什么貓貓狗狗都能進我白府,?所以白某就自作主張就給堵了,,江姑娘想出府還不容易,難道爬多了狗的道,,不知道走人的道了,?那么大的大門在那,你是視若無睹嗎,?”白鷗抿了一口茶,,都沒抬眼看她說道。
“可白府規(guī)矩森嚴,,沒有你的允許……”江恬停頓了一下,,高興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自由出入白府了?”
“白某說話一向言出必行,,既然堵了江姑娘的狗洞,,必會為江姑娘開一扇門的?!卑t把茶杯放在石桌上,,從腰間取下一個玉佩遞給了江恬。
江恬接過玉佩,,上面雕刻著的是螭龍,,這應該值不少錢吧?!爸x將軍,,我就知道將軍你最好了?!?p> “江姑娘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江姑娘說的是什么地痞流氓?”
“您聽錯了,,您聽錯了,,那小女子先告退啦?”說罷江恬拿著玉佩準備出乾正苑,。
“江姑娘等等,。”白鷗叫住了江恬,,江恬無奈回頭,,心想這貨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若是白某沒聽錯的話,,剛剛江姑娘說的是‘你的狗洞’,,是嗎,?”白鷗坐著看著她。
“是啊,,怎么了,?”
“那本將填補這個狗洞的錢,是否應當由你出,?”
“?。俊苯駨娦袛D出了一個笑容,,就知道這貨沒有這么好說話,。“請問將軍,,堵狗洞花了多少錢呢,?”
“一百兩?!卑t輕輕吐出三個字,。
“什么?你怎么不……”江恬及時剎住了車,,她知道現(xiàn)在是她有求于人,,要是惹得他不高興了,把玉佩收回了,,那不是就出不去了,。“喝茶呢,?將軍,,茶都快涼了,快喝吧,。您看你,真不會照顧自己,。這錢自然是由小女子出了,。只是小女子身上沒這么多錢,戌時過來識字的時候一定給您帶來,?!?p> 白鷗滿意地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出去了,,江恬幾乎是跺著腳出去的,,仿佛地上的窯磚跟她有仇。要江恬的錢,,不就等于要了她的命嗎,?真是生氣,。沒想到拿了他十兩銀子,居然要還他一百兩銀子,,這一晚上利息也太多了吧,。
白鷗看著她出去的步伐,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這樣好像也不算壞,。
罷了,就先順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