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出去就可以直接去姣偽的樹屋那邊休息了,,可誰知夢識之境不太穩(wěn),蘇打一個夢剛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一個夢就又進了去,。
剛想出去,蘇打就頓住了腳步,,想著進都進了,,就當游戲了,反正姣偽也不一定在樹屋,,還不如自娛自樂,,也算是個消遣。
蘇打輕輕走了過去,。
這次的夢不像是于夢詞的夢那般荒涼沉重,,相反場面很大,入眼就是一個超級大的賽車場子,,無數(shù)人群喧鬧,,將近千人將賽場圍死了,外圍的辣妹,,模糊的身形,,拉著大紅的橫幅,上面寫著看不清的鬼畫符,,可見在夢者的心里,,對于啦啦隊美女是沒什么印象的,而且這個人應(yīng)該不愛出風頭,,以至于對于橫幅的字語都是模糊處理,。
“看來我是到了一個比較有個性的美女夢里啊,很少看到這么有規(guī)模,,有這么色彩絢爛的夢境,,這個女生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啊?!碧K打嘀咕著,,自然而然就認為能忽略美女的自然就是另一個美女。
蘇打沿著人群自由地前行,,看到好吃的也不客氣地直接拿了就吃,,反正是在夢里,她總是如此自在的,。
就這樣慢行中,,她似乎回到當初在精神病院生活的日子,那時候她總是餓的發(fā)狂,,但自從她能進入夢境覓食,,她的日子才算好過起來,。算起來,那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了,,但總覺得就在昨日一般,,那么清晰,沒有痛苦,,只有懷念,。
賽場上的車子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銀色的車身,,像流星一般閃耀,,瞬間吸引路人的注意,那扁平的車身,,流暢的線條,,顯得那車如同賽場上的最引人矚目的紳士貴公子,所有人都垂涎欲滴地看著那一輛輛在槍聲中如同海燕直飛低過的矯健身姿,,它們此刻不像是死物,,更像是原始深林里怒吼的王,是萬獸歸順的真正王者,。當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這些賽車都色瞇瞇的移不開腳,至少蘇打就是一個例外,。
“這個車居然這么多人喜歡,,圓不圓,方不方的,,難看死了,。”蘇打難以理解地吐槽,。
“excuse me,!”
旁邊有個女孩突然大喊一聲,跳了出來,,憤怒地望著她:“你別搞笑了,,這可是超跑,超跑你明白嗎,,非一般人開的起的!你知道那有多貴嗎,?柯尼賽格one,!你聽說過沒啊,!”
蘇打看著一臉氣憤看著自己的胖呼呼女孩,,這女孩打扮中二氣息十足,,粉色小裙子,戴著貓耳朵,,一頭翠綠假發(fā),,簡直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一樣。她猜想這人應(yīng)該就是夢者了吧,,畢竟能擁有自我意識的只有夢者本人了,。只是這人咋咋呼呼的,跟自己設(shè)想的帥氣形象怎么有些不一樣呢,?
蘇打含笑,,故意逗她:“倒沒聽說過,再貴也是,,也太丑了,,送給我也不要?!?p> “你,!你你你!送你還不要??!”胖女孩氣急,似乎蘇打不是在侮辱車,,而是在侮辱她本人,,她指著蘇打的鼻子,氣得好半刻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這么說,,是因為你從沒體驗過它的魅力,!你,不行,,我不準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亂說,,正好啊,啊,,第一輪比賽停了,,現(xiàn)在我哥要試車了,你現(xiàn)在就上我哥的車試試看,,我要你收回你剛剛羞辱它的話,。”
“坐了又怎么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蘇打掏了掏耳朵,聽著她啰嗦不止,。
“你,!”
“不過你既然這么堅持,那我就試試看,,我要看看是不是真有你說的別具魅力,。”
正好有些困了,,還想找個地兒睡覺呢,,奈何也沒看到什么裝人的容器,現(xiàn)在這容器不就有了嗎,,大車就算個小房了,,正好可以補補眠。
蘇打看著正好停在自己腳邊的銀色小車,,直接就往副駕駛坐去,,看也不看一下開車的人。
反正對于蘇打而言,,除了夢者之外,,其余的再好看也不過是個夢里的幻境,能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比得上她已經(jīng)開始犯困的思緒呢,?
“咦......”似乎是個男聲,驚訝了一下,。
蘇打眼也不睜,,抱著自己雙臂,兀自安眠,,嘴里冷冷一句:“不是要試車嗎,,還在啰嗦什么,快開吧,?!?p> 空氣有一瞬間的停滯,蘇打正要睜眼好好教訓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夢者本人都說了試車,,這人怎么還磨磨嘰嘰的!
可要睜眼的前一秒,,車子動了,,蘇打這才緩和了情緒,繼續(xù)靠著坐墊,,舒服的歪著頭,,臉上不知名的暴戾也慢慢散去。
她平靜下來,輕柔的風中有淡淡清香,,像是純天然的植物香氣,有柑橘,,還有玫瑰香,,那香氣漸漸變淡,又變成別的香氣,,應(yīng)該是身旁的人噴的香水味道,,前調(diào)中調(diào)調(diào)換,才會有這多重滋味,。不止如此,,其中似乎還有一種幾不可聞的中藥的苦味,夾雜在一起,,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像是她似乎在哪里聞過。
是在哪里呢,?她想不起來,,似乎是某個讓她既在意又怨恨的人身上的,可是誰呢,?
男人,?
她本來就認識的人不多,何況是個男人,?姣偽嗎,?不是,他臭美極了,,身上總是一股奔騰的花園的味道,,各種花香薈萃混合,仿佛一個移動的人體樹林,,充滿了大自然的氣息,,他的香氣雖然同屬植物系,但是更為重口夸張,。
五田醫(yī)院倒是有很多男人,,只是大部分都不太正常,就算是醫(yī)生也一樣,,他們身上的藥水味道隔著十幾樓的空氣和圍得只剩下小小裂縫的鐵窗戶,,騎著風,都能被她聞得清清楚楚,,那味道難聞的令她幾欲作嘔,。
還有誰呢,福樂?他還是個孩子呢,,縱使生存在被欺壓的孤兒院,,但身上總會隱約傳來隱藏地極深的糖果味道,甜甜膩膩的,,一聞就是小孩子,。
那還有誰?寧述異,?
只是想到這個人的名字,,蘇打的眉頭就皺的死緊。
這人身上什么味道她是不記得,,但總歸是不好聞的,,他身上可不會帶有大自然味道,只有洶涌的戾氣和冰冷的疏離感,,那種感覺甚至不用用心體會,,再遲鈍的人也會在觸到他方圓一米的距離都會自動止步后退,離得遠遠的,。
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有細微的風襲來,像一只溫柔的手撫摸蘇打疲倦的臉,,蘇打長長嘆了一口氣,,舒服地直想潛入深眠。
震天的吶喊和馬達轟鳴聲一下子變成了安靜的背景,,所有人都被定住了一般,,在這個空間里除了風聲、酣睡呼吸聲,,還有喟嘆聲,,其余的便什么都聽不到了。
可......不對啊,。
“伯......牙,,姑娘?”
幾乎是話音剛落,,蘇打就鯉魚打挺般跳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么東西,整個臉色都是黑的,,牙齒咬得嘎吱響,。
“周-子-期!”
“王八蛋,,混蛋,!你為什么在這里,!你還真把別人夢境當游樂場了,這么喜歡跑來跑去的,?!碧K打怒不可遏地轉(zhuǎn)過頭,看著一臉愣住,,略帶傻氣的男人,,那剛剛平靜的心里莫名泛起巨大的波瀾,暴戾地直想殺人,。
“伯牙姑娘,我,,我不是,,我我,我是周子期啊,,你不記得了嗎,?”周子期縮了縮脖子,很沒底氣地回道,。
蘇打看著他瑟瑟縮縮的樣子就來氣,,當初她就是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給騙了,還以為是個好人,,沒想到也是個壞家伙,!他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扮無辜!
“記得啊,,我怎么可能不記得,,你這個家伙跟寧述異和那個討厭的女人是一伙的嘛,我怎么可能不記得,!看著我被餓狼咬死,,你是不是還在鼓掌叫好呢!”蘇打每說一句話,,就更逼近他一些,,直把他逼到車窗上,一張臉嚇得要哭不哭,,委屈地癟著嘴,,似乎眼淚下一秒就會如同水龍頭一樣大爆發(fā)了。
蘇打盡量忽略自己看到他可憐巴巴的表情就難受不已的心臟,,只狠巴巴地如同個惡人,,瞪著他:“你還委屈!你殺我,!我,,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怎么?裝傻不想認,?”
“伯牙姑娘,,我好像記得的?!敝茏悠诔槌榘桶偷鼗卮?。
蘇打給他一個‘算你識相,沒有撒謊’的眼神,。
“我也很奇怪的,,只隱約記得,但是你要相信那個沒有救你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如果是我在,一定會去阻止他們的,?!?p> “一會是你,一會又不是你,,怎么,?想撒謊可智商不夠嗎?你當我傻啊,。那你剛剛就不要承認了,,直接說那是你雙胞胎弟弟不就好了!”
“我沒有,,我不說謊,,真的,我知道錯了,,是那個周子期壞,,不知道你是伯牙姑娘,伯牙姑娘,,你能不能不生氣,?”
就知道裝傻充愣,我蘇打第一次信你是我蠢,,這次再信你,,我就真是豬了!言語前言不搭后語,,反復(fù)不定,,邏輯混亂!鬼才信,,是你又不是你,!你當自己是有雙重人格還是會自行分裂變種?。?p> 蘇打翻著白眼,,不想聽這蹩腳的借口,,懶得看他,自己生悶氣,,眼睛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樣子,空間突然有些歪七扭八,,雷聲陣陣,,烏云籠罩,前一秒還高貴的不可一世的賽車顛三倒四的翻了一地,,天色變得陰沉,,就連喧鬧的人們也在一瞬間都消失了,整個天地陷入可怕的陰森,。
“要想我不生氣,你就的要我消氣,?!碧K打突然換了個表情,眼珠了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如同誘騙小兔子的狼外婆,難得笑著對著周子期,。
“你說你說,,你說的我都會去做,只要伯牙姑娘你不生氣,?!焙貌蝗菀字孬@伯牙姑娘笑臉的周子期又怎么會拒絕呢。
“好,,那你就撞上去,!”
蘇打指著層層疊疊的石階,對坐在駕駛座的周子期笑的如同地獄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