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擎田還以為自己照往常一樣,是第一個醒來的,剛伸了個懶腰想說說這些小懶蟲們,,就發(fā)現(xiàn)一旁的扶笛似乎早就醒來,此刻正在擺弄著白玉笛沉思著,,擎田眉頭一緊,心想這小子不會又晚上沒睡去找天毒女去了,,但也不好明說,,只是側(cè)面打聽了一下。
“扶笛,,今日醒的好早啊?!鼻嫣镙p拍了下還在愣神的扶笛,,說道。
扶笛也只是驚了一下,,回頭見是擎田,,頗為淡然的說:“擎田大哥,早啊,?!?p> 擎田還想繼續(xù)問點什么,但是在叢林深處,,距他們此次歇腳之地不遠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團白亮的光,像是迎合著剛升起的太陽又帶有一絲金光,。伴著一聲極其空靈婉轉(zhuǎn)的長嘯,,眾鳥一同飛向空中,似是配合好了一般繞著圈排列飛翔,。
這陣仗吵醒了小柯和參落,,擎田也一時被這場面吸引,忘記了要問扶笛的事。
“哇,!荼鵠仙君這便是要出關(guān)了吧,!”
“不知道今年有沒有機會親眼見到荼鵠仙君的真面目呢!”
“聽說上回有一只小松鼠在荼鵠仙君飛過七七四十九遍,,靈光散盡剛要入關(guān)那一刻有幸見到了仙君,,當(dāng)場就被仙君的美貌驚得暈過頭去了!”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荼鵠仙君是這世界上極美麗的女子!”
眾多的小靈獸們此刻也探出頭來悄悄觀看議論,,雖說荼鵠仙君只是每十年出關(guān)一次,,時間隔斷并不是很長,但是這山中日子枯燥,,難得有著一次大型集會,,山中的眾靈獸靈植們也都是很期待這一天的。
“哎,,這荼鵠仙君的風(fēng)采真是不減當(dāng)年啊,。”參落故作老成的說,,“把我們的擎田大統(tǒng)領(lǐng)都迷的神魂顛倒的,。”
擎田望著那片白光是有些愣神,,聽得參落這話不免老臉一紅,,“你這孩子,說什么呢,!”擎田佯努,,揮揮拳頭嚇唬了參落一下。
“哼,,荼鵠仙君雖看著是嬌俏美人的模樣,,但要是按年齡算起來,她可只比菩提爺爺小了一輩,,都可以當(dāng)你祖奶奶了,!”參落繼續(xù)打趣擎田道。
“行啦行啦,,”扶笛在中間打圓場,,“你就別逗擎田大哥玩了?!?p> “此地距迷陣處僅有一日的路程了,。”小柯在一旁頗為淡定的說,“如果現(xiàn)在還不出發(fā)的話,,就要等明日才能入陣了,,小爺可不想再耽誤一天時間?!?p> “是啊,,我們快點趕路吧!”扶笛說,。
因今日盛會,,靈獸出洞者眾多,為了不讓小柯的身形被太多不必要之人發(fā)現(xiàn),,小柯又戴上了斗笠,。扶笛一行人走了一會,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兩個身長矮小的羽人,,將他們的去路攔上了,。
“來者何人?”其中一位羽人問道,,扶笛仔細看這羽人雖然人形,,但四肢頭部皆為鳥形特征,通體遍布白色的羽毛,,都似參落這樣小童子般高矮,,且通人語,想必是修煉到了一定境界的白羽族中人,。
“小生扶笛,。”扶笛拱手問禮,,接著介紹到,“這位是狼族的擎田大統(tǒng)領(lǐng),,這位是菩提座下的參落小仙童,。我們此行是要去菩提古樹處,還請兩位行個方便,?!?p> 小羽人一一向擎田和參落問好,接著說:“眾位實在抱歉,,今日乃我白羽族女君出關(guān)之日,,而前方正是我族女君要舉行亮翅之禮的地方,外族人不能擅入,,還請眾位諒解,,這禮要做足一整日的時間,眾位如果不急的話可以在這里等,若是著急的話,,繞路便是,。”
擎田這時向扶笛使了使眼色,,扶笛繼續(xù)說道:“原是這樣,,聽聞荼鵠仙君喜靜,我們也不想過分叨擾,,還請給我們一點時間商討一下如何,?”
兩位羽人點頭應(yīng)答,扶笛轉(zhuǎn)頭和眾人悄聲說道:“看來前路不通,,你們知道什么小路可以繞過此地嗎,?”
擎田說:“本王領(lǐng)地又不在這,也不經(jīng)常來這山高處,,除了這條路,,我也不知該往哪走了?!?p> 參落想了一會,,頗有些苦惱的說:“我倒是知道有小路可以走,但是有些泥濘,,且會比這條路遠一些,,如果是那么走的話恐怕今日日落之前就到不了迷陣了?!?p> 小柯接著參落的話說:“我知道參落所說的那條路,,路上有一片沼澤,若是平常玩耍之時,,那里確實一個極好的去處,,但是若是著急趕路,就很困難了,?!?p> 小柯的話音剛落,只見滿山的白鳥在空中集結(jié)成為很玄妙的陣法,,伴隨著飛舞還在不停的變化律動,,最中心處便是仍在地上、周身布滿亮光的荼鵠仙君,。因為這仙君十年出一次關(guān),,又要在這天空盤旋,為了充分舒展開雙翼,,才有這亮翅之禮,。
“看來我們只能走那條小路了,。”擎田說頗為無奈的說,。
扶笛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那抹璀璨閃亮的白光,,不由得有些怔住了。他想起昨日夜里見到荼鵠時候的模樣,,一襲白衣飄然于虛空之中,,像極了他與月華的第一次相見。夜里與那荼鵠告別之后回到歇腳之地,,扶笛徹夜未眠,,自己今日就要進迷陣,聽聞那迷陣內(nèi)兇險異常,,就算是有小柯相助,,也不知是否能平安出陣。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和月華,,是不是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了?就算是見到了,,自己又該說什么呢,?去責(zé)怪月華嗎?和世間眾人一樣,,去站在月華的對立面嗎,?
“喂,扶笛,,到底是不是這么定的?。俊币姺龅丫貌粦?yīng)聲,,擎田又問了一遍,。
“那個,不是說,,那條小路泥濘的很嘛,,要不然,我們就在這里等一天,?”扶笛此話,是存了一些私心,,今日是月圓之夜,,不管如何,他都想再最后見一次月華,,在進迷陣,。這樣,,無論他生還與否,他都可以安心了,。
但是這話剛說出口,,扶笛的心中就好似有一萬只小蟲子在噬爬啃咬,他一下子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扶笛的腦海里那個聲音又開始在重復(fù)的如念咒一般的說道:“去陰陽山,,尋菩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