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梅使勁搓著身上的液壓油,,但不管她怎么折騰,,那些液壓油都沒有一絲溶解的意思。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鉆進(jìn)木桶的小泥鰍,,委屈極了,。
“咚咚咚!”浴室的門被敲響,,瞬間把顧雪梅嚇得花容失色,。
“誰???”
“肥鲇,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給你調(diào)了降解液,!”
“肥鲇?”顧雪梅愣了一秒,,下一刻,,她抓起浴巾就沖到了門口,打開一條門縫,,咆哮道,,“你全家才是鲇魚!你全家才是,!”
雖然麒震順利的把降解液送了進(jìn)去,,但老宅的屋頂卻差點被掀翻了。
“爺爺,,我能起來了吧,?”杜德偷偷朝麒震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老三,,瞬間就能讓顧雪梅原形必露,。
“跪著!今天你就跪著吃,!老三,,你也站著吃,!”老酋長把拐杖一敲,怒道,,“都怪我把你們慣壞了,,整天就知道耍小聰明!”
杜德眼珠子一轉(zhuǎn),,突然咧著嘴笑道:“小鹿鹿,,小安安,你們過來,,二叔有秘密要告訴你們,!”
等到顧雪梅穿著麒震的衣服出來,她的臉色有些泛紅,,但她看到兩個混蛋一個跪在地上,,一個站在桌邊,她的心情頓時好了大半,。
尤其是經(jīng)過麒震面前的時候,,她得意洋洋的咳了一聲。
“該,!”
但就在顧雪梅準(zhǔn)備坐下吃飯時,,小鹿鹿跟小安安突然一屁股搶在她前面,“大姐姐不能坐,,否則你跟三叔就沒夫妻相了,!”
“你們說什么?”顧雪梅滿臉黑線,。
“二叔說啦,,姐姐穿著三叔的衣裳,那就是有夫妻相了,,他站著吃,,你也得站著吃?!?p> “你們兩個孩子瞎說什么,!”鹿嫂頓時滿臉尷尬,想去堵他們的嘴,,豈料兩個小家伙把頭一低,,大聲嚷嚷,“沒有,!沒有,!三叔說他沒騙我們,還教了我們一句詩,什么結(jié)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移,!”
顧雪梅一僵,看著憋笑的杜德,,突然惡狠狠地咬緊牙,,轉(zhuǎn)身進(jìn)了麒震的房間。
但沒過五秒,,她又跑進(jìn)了浴室,,狠狠地摔上了門。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到現(xiàn)在還在欺負(fù)人,,給我滾到外面去吃!”鹿鳴看到爺爺?shù)哪樕F青,,趕緊把飯塞過去,,把兩兄弟轟到了外面。
但是到了外面后,,麒震跟杜德不但不惱,,反而咧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本以為今天沒飯吃了,,沒想到大哥也來了一招移花接木,。
說到底,大哥還是跟他們同穿一條褲子,!
屋子里突然傳來咆哮,,“你也滾出去吃!”
“……”
埃爾塞轄區(qū)科諾城郊外第三區(qū)警衛(wèi)署,,曹魁恩氣勢洶洶的看著辦公桌后面的馬友金,冷嘲熱諷道:“好你個小馬,,你真是出息了,,書也讀完了,官也當(dāng)上了,,就想卸磨殺驢了,!”
馬友金滿臉尷尬,趕緊把一杯茶推了過去,,“老酋長,,你這叫什么話,要不是您資助我讀書入仕,,我能有今天,?更何況我家的二老還在部落里,承蒙您的恩澤呢!”
“那你還敢讓你弟抓我兒子,!”曹魁恩氣得吹胡子瞪眼,,就差拍桌子了。
“誤會,!肯定是誤會,!我也是剛回局里,這件事我一定查明,!”
正說著,,馬邦就帶著曹遇才走了進(jìn)來。
曹遇才剛看到他老子,,就委屈的嚎了起來,,“爸,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這馬家兄弟都不是好東西,,都是白眼狼,居然真的抓我,!”
“曹老弟,,有話好好說嘛!我們這是警衛(wèi)署,,只要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們一定替你十倍找回來!”馬友金滿頭大汗,,老子好不容易哄好你爸,,你又來搗亂!
“你讓馬邦自己說,!”
“我說就我說,。”馬邦又沒挨打,,情緒比曹遇才穩(wěn)定的多,。
只是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清楚后,曹魁恩跟馬友金都不說話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真的是帝國特制的印花?”馬友金深吸了一口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千真萬確,真的是帝國特制的印花,!要不是那個拜爾塞人一聲暴喝,,我也還注意到呢,!”
“拜爾塞人!”馬友金瞬間跳了起來,,憤怒道,,“一個將尉怎么可能跟一個拜爾塞人走在一起,你是不是傻,!”
對?。〔芗腋缸痈R邦同時清醒過來,。
堂堂一個將尉,,堪比埃爾塞轄區(qū)的區(qū)長,也算是一方諸侯,,怎么可能會毫不避嫌的跟一個拜爾塞人在一起,。
“也就是說,那女的是假冒的嘍,!”曹遇才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馬友金端起一杯茶,卻不急著表態(tài),,應(yīng)該說,,是大概率假的,但誰也不能肯定,。
看到馬友金還有一絲謹(jǐn)慎,,曹魁恩忍不住敲了敲桌子,說道:“小馬,,這件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而且那艘戰(zhàn)艦也值不少錢吧?”
馬友金的手一抖,,差點把水灑出來,。
拆戰(zhàn)艦的事他也表過態(tài),要是這件事泄露出去,,那誰都跑不掉,!
“就是假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冒充帝國將尉,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馬友金無奈放下茶杯,,怒氣沖沖地一拍桌子,“我馬上就簽逮捕令,!”
“哥,,我們警衛(wèi)署的人去抓地方部隊的軍官,這不合適吧?”
“馬邦,,你什么意思,!難道你現(xiàn)在還要護(hù)著那幫狗男女!”曹遇才氣得目眥欲裂,,老子的賬還沒找你算呢,,你還敢在這和稀泥!
但曹魁恩的臉色一沉,,你踏馬的到底罵誰,?
“曹少哪兒的話,難道你就不覺得那丫頭也有幾分姿色嗎,?”馬邦突然朝著曹遇才擠了擠眼,,意味深長道,“要是我們警衛(wèi)署出動,,這件事就沒那么簡單了,。”
曹少一愣,,轉(zhuǎn)念一想,,一拍大腿,滿臉堆笑:“爸,,我們回家吧,。”
縱然馬友金什么人都見過,,但還是一個沒忍住,,把茶水噴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