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顏色正在回歸,威廉的心似乎與這個世界相通,。當(dāng)他努力地在自己內(nèi)心深處挖掘那些記憶時,,黑和白中也孕育著生命的色彩。
“我,,我看見了,,不止是黑,,也不止是白,世界應(yīng)該是多彩的,?!?p> “當(dāng)然,你可以在這里構(gòu)建那個世界,,你想象中的世界,。你覺得世界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世界應(yīng)該是什么樣的,?這樣看似簡單的問題卻難住了威廉,。他開始想象,想象一個沒有戰(zhàn)爭,,沒有貧困,,沒有壓迫的地上天國,可是那樣的世界在他的現(xiàn)實(shí)中并不存在,,即使他努力地想象,,也無法再改變周圍的環(huán)境。
“我看到你的努力了,,雖然它并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
“抱歉,,我沒有達(dá)到你的要求……”
“沒有必要道歉,,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這個地方,也只有我們兩個而已,,即使我們想象中的那個美好世界沒有構(gòu)建起來,,也沒必要為此而擔(dān)心?!?p> “可是,,我們現(xiàn)在所做的這些,和偉大意志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們最終是要得到它的吧,?”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不過,,我不會直接揭曉謎底,,也許你應(yīng)該自己探索?!?p> “那么,,那個叫戲的家伙,還有你……你們是誰?”
“戲么,?他是個神仆,,或者說他也是個神靈,他喜歡讓人類以及其他生物生活在愚昧之中,,只要有一點(diǎn)向往智慧的萌芽,,就會被他扼殺。至于我……我是威廉·阿爾卡斯,?!?p> “威廉·阿爾卡斯……也就是說,你就是我的先祖……還是父親,?”
“沒錯,戲說的沒錯,,我就是你的父親,,這一點(diǎn),我也可以感受到,。很顯然,,你的母親在原來的世界毀滅前撫養(yǎng)了你一段時間,但是現(xiàn)在你又離開了那里,。我敢相信,,那個世界仍然存在?!?p> 雖然威廉早已在心中有了答案,,但他還是想聽對方親口告訴自己那個答案。
“孩子,,偉大意志其實(shí)并非任何事物,,但同時它又是一切。從古至今,,所有人都在追尋著真理,,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屬于自己的真理?!?p> 威廉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突然一臉嚴(yán)肅的父親,等待接受父親的教誨,。
“而在追尋真理的路上,,我們難免會遇到困難,那些困難也將表現(xiàn)為一切,。我們或許會動搖,,或許會受到外部因素的干擾,但是我們真正的真理并沒有變化?!?p> 在白里面,,分化出來了綠,那團(tuán)綠流動至二人的腳下,,并且變成了一塊嫩芽的地毯,。清淡的粉、黃,、藍(lán)又在嫩芽中孕育,,變?yōu)榱艘欢涠漉r花。
“那么,,偉大意志就是真理,?”
“不,偉大意志無法用任何一種單一的語言來形容,,因?yàn)樗]有實(shí)體,,甚至不存在像這個世界一樣虛擬,它不存在于任何一個空間,,更不會存在于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你不是被當(dāng)做了偉大意志的一部分嗎,?”
老威廉拜了拜手,,他并不認(rèn)同這種說法,從一開始,,那就是神靈們強(qiáng)硬以至野蠻地加在他身上的稱呼,。
“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單獨(dú)承載偉大意志。那些神靈們這樣說,,只不過是因?yàn)樗麄兒ε聜ゴ笠庵?。?p> “神靈也會害怕,?”
“當(dāng)然,,他們當(dāng)然會害怕?!崩贤痤^,,望向仍然虛幻的黑說,“神靈們清楚,,自己的力量來源,,便是那些愚昧的信徒,所以他們竭力地想要讓所有人繼續(xù)愚昧下去,。實(shí)際上,,當(dāng)偉大意志真的降臨的那一天,他們就將會灰飛煙滅?!?p> 偉大意志沒有實(shí)體,,但是偉大意志將會降臨。威廉對這樣的說法感到很是奇怪,,可是他不清楚那是什么,,就無法反駁。
“偉大意志能夠終結(jié)神靈們的力量,,偉大意志能夠讓所有人都平等地?fù)碛辛α亢椭腔?。偉大意志并非真理,但是它是擁有真理的必然前提,?!?p> “這……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擁有它,這聽上去太困難了,?!?p> “也許是這樣。在我追尋偉大意志的時候,,我也曾動搖過,也曾屈服過,,但是那些神靈的存在,,卻讓我堅定了要獲得偉大意志的決心。終于有一天,,我真正理解了偉大意志是什么,,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神靈便立刻卑躬屈膝下來?!?p> 僅僅是理解了偉大意志,,就足夠讓神靈折服。那些神靈們害怕偉大意志,,也同樣害怕?lián)碛袀ゴ笠庵镜娜?,即使人類是他們最看不起的物種之一。
“當(dāng)然,,在追尋偉大意志和真理的道路上,,你還有可能會步入極端,這樣的人我也已經(jīng)見過很多了,。他們開始渴望財富,、權(quán)力、榮譽(yù),,可是最終卻無一不是走向了毀滅,。”
“就像那個大牧首一樣?”
“是的,,他就是一個被蒙蔽了雙眼的可憐人,。”威廉遺憾地?fù)u了搖頭,。
威廉似乎明白了,,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的父親似乎什么也沒告訴自己。
“那么,,我現(xiàn)在可以做什么呢,?”
“一切,你想做的一切,,你都將會擁有將它們化為現(xiàn)實(shí)的力量,。”
威廉閉上了雙眼,,他希望這個世界誕生一個太陽,,于是,紅從黑暗中孕育而生,,紅色轉(zhuǎn)瞬又變?yōu)榻鹕?,太陽耀眼的光芒也便打破了鐵板一樣的黑。
“你看,,你已經(jīng)可以做到了,,你為自己點(diǎn)亮了一個太陽?!?p> “這就是偉大意志的力量嗎?。俊碧柕墓饷橥畮砹藴嘏?,他感覺周圍的空氣正在升溫,,而之前的草墊上的花朵也更加茁壯地生長著。
“沒錯,,這就是偉大意志的力量,,能夠?qū)⒁磺胁豢赡茏優(yōu)榭赡艿牧α俊I耢`們并不是萬能的,,他們無法擁有和偉大意志相媲美的力量,,所以他們也不希望有人得到偉大意志的力量?!?p> “那為什么他們不嘗試得到呢,?”
“因?yàn)樗麄儫o法得到,他們的本質(zhì),,也不過是大牧首那樣的人罷了,,因此他們終究無法得到偉大意志,。”
偉大意志的力量是誘人的,,沒有一個神靈不渴望得到它,,但是卻沒有一個神靈可以得到它。迄今為止,,只有威廉·阿爾卡斯一個人類得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