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重仔細想了想,。
雖然公孫瓚的計劃并不完美,,但有句話叫做計劃沒有變化快。
就算他做好了萬全準備,,也保不準會發(fā)生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時候最為簡單的計劃反而更加有效。
而且公孫瓚的辦法可行度頗高,便同意遵照公孫瓚的計劃實施,。
兩個時辰過后,,此時已是半夜時分。
整個大營除了馬蹄發(fā)出的聲響外,,大營中一片寂靜,。
大戰(zhàn)前的寧靜總會給人帶來一種緊張感,就連陳子重都被這種情緒所感染,,腎上腺素已經(jīng)上升到臨界值了,。
“子杰、子重,,你們先行出發(fā),記住,,事不可為一定要保全自身,!”公孫瓚再次叮囑道。
“喏,!”二人同時向公孫瓚抱拳行禮,。
嚴綱轉(zhuǎn)頭上了隨從牽來的戰(zhàn)馬,而陳子重登上了自己的馬車,,倒不是他為了顯擺自己的特殊,,這樣做是為了方便掩藏張舉。
畢竟這么一個大活人只有放在馬車中才是最保險的,。
嚴綱在聽明白陳子重的計劃后,,直接率領(lǐng)幾百人的騎兵部隊先行而去,準備與陳子重在城門前制造偶遇的機會,。
目前來看,。
一切都在按照陳子重的計劃上演。
亥時一刻,。
陳子重與已經(jīng)準備好的五百白馬義從已經(jīng)靜悄悄的從大營中離去,,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在大營中彌漫開來。
一刻鐘過去,。
丘力居向著身旁的公孫瓚拱手后退,,帶著兩千騎兵沿著陳子重等人的蹤跡而去,如果陳子重等人事敗,。
他必須要用手下的人馬將陳子重,、嚴綱等人搶出來,這也是公孫瓚給他下的死命令,,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放棄進攻令支選擇救人,。
“不論死傷,務(wù)必將陳子重、嚴綱二人帶回,!”
哪怕已經(jīng)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大營,,丘力居的腦海中依然能夠回想起公孫瓚說話時候的神態(tài)。
看來這兩人在公孫瓚的心目中占據(jù)了很高的地位,,竟然能讓一軍主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們完整的帶回,。
“公孫瓚此人真乃天生統(tǒng)領(lǐng),要是生在草原肯定是一代大汗”,。
這不僅是丘力居一人的想法,,整個東鮮卑的人同樣抱有這種想法。
早年公孫瓚在經(jīng)營遼東的時候,,他的名字已經(jīng)能夠在東鮮卑止小兒啼哭,。
雖然鮮卑人數(shù)次組織數(shù)萬名騎兵想要徹底打敗以公孫瓚為代表的公孫氏,但一次次血淋淋的報復(fù)都告訴他們,。
公孫瓚在幽州之地是不可戰(zhàn)勝的,。
一時間,遼東竟然成為了北部三洲最為安定的地區(qū),,東鮮卑族人在數(shù)十年內(nèi)未敢跨國邊境線一步,。
子時二刻。
嚴綱率領(lǐng)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抵達令支城墻五百米處,。
令支城墻上的巡邏騎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
此行嚴綱并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蹤跡,畢竟他們可是張純派給張舉的“親衛(wèi)”,,張純的人在令支境內(nèi)就應(yīng)該光明正大的行軍,。
城墻上原本零星分布的火把逐漸增多,越來越多的火把開始出現(xiàn)在城墻上面,,就連令支縣城內(nèi)也傳來些許動靜,。
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入睡的令支大營已經(jīng)得到信息,正在派遣將士支援城墻,。
眼看著嚴綱等人的部隊越來越近,。
城墻上的將士發(fā)現(xiàn)這些騎兵并沒有擺出攻擊陣型,而且他們也沒有攜帶任何攻城裝備,,大聲喊道:
“城下的是什么人,?”
雖然他們已經(jīng)開口詢問,但他們也知道張舉和張毅此行出城并沒有攜帶這么多騎兵外出,。
大多數(shù)騎兵都被張純緊緊握在手中,。
而城中僅剩的騎兵全部已經(jīng)被全部散在周圍偵察,而且數(shù)量也沒這么多,,所以城墻上的士兵并沒有放松警惕,。
他們認為城墻下的至少不是張舉部的人,,直接握緊了手中的刀劍。
“我乃張純將軍部下,,聽聞遼東公孫瓚已到附近,,將軍命我前來支援張舉將軍,不知張舉將軍何在,?”嚴綱回復(fù)道,。
聽到嚴綱回復(fù)后,原本在城墻喊話的牙將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你們有誰在張純將軍那里待過,,是否認識下面這個黑臉壯漢,?”
左右屬下均搖頭,他們跟隨張純舉事不過數(shù)月,,很多人連張純的樣子都不認識,,更不要說張純的部將了。
“那怎么辦,,張毅將軍昨晚出城至今未歸,,城中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牙將感覺城墻下面的人不大對勁,,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也說不出什么理由來。
而且張純舉事頗為急促,,根本沒有能力讓所有將士著裝統(tǒng)一,,他們也沒辦法從衣著上面來分辨敵友。
“嗯,?怎么又有人來,,似乎還是騎兵”。
城外再次傳來了騎兵跑動的聲音,。
牙將將目光投入到嚴綱部的另外一個方向,,那里同樣傳來了密集的馬蹄聲,僅聽聲音的話約莫有一百余騎,。
此次行動,,嚴綱率400名白馬義先行出發(fā)。
而陳子重坐車與張舉同行,,等到他們抵達令支縣城時,。
將由陳子重對嚴綱的“援軍”身份進行證實,而嚴綱則上車對張舉狀態(tài)進行確認,,最后聯(lián)合騙開城門,。
當然這個計劃是有不少漏洞的,但對方如果沒有嚴加防備的話,,陳子重有很大的概率可以騙開城門,。
小半柱香的時間,陳子重的騎兵已經(jīng)抵達城墻附近,與已經(jīng)站立在城墻下方的嚴綱隔著兩百步的距離對峙,。
似乎兩股騎兵彼此并不認識,,在城下保持兩百余步的距離互相對峙。
城墻上的牙將看到城墻下面兩股騎兵并沒有合流后松了一口氣,,但聽到陳子重說的話后,,他不由得開始頭疼了。
“墻上的人聽著,,張舉將軍在新莊剿滅亂賊時被流矢擊傷,,我等奉命送回將軍,趕快開城門,!”陳子重命令身旁的鄒丹對著城墻喊話,。
牙將聽聞張舉受傷心中一驚,趕忙問道:
“有何憑證,?張毅司馬昨晚已經(jīng)去尋張舉將軍,,為何沒有見到他?”
“張舉將軍正在車內(nèi),,我等就是奉張毅司馬之命將張舉將軍送回,,至于張毅將軍已經(jīng)就地征兵攻打黑烏鎮(zhèn),要為張舉將軍報仇”,。鄒丹回答道,。
“還請張舉將軍出來一見,否則末將萬萬不敢開門”,。
城墻上的牙將仔細想了想,,如果張舉受傷的話,很有可能會命令張毅繼續(xù)進攻小鎮(zhèn)為自己報仇,。
而張毅為了個自己找一個更好的脫身借口,,也會主動去攻打新莊,這點在邏輯上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張舉和張純的關(guān)系要遠比張毅要親密的多,。
這就是張純明知張舉是個草包,但依然允許他率領(lǐng)一支軍隊外出的原因,,而不是將這支軍隊的管理權(quán)全部交給張毅,。
只要證實城墻下的是張舉將軍就沒問題,畢竟張舉最近頻繁進出城門,,士兵對張舉的熟悉程度還是挺高的,。
“且慢,我來看看是不是張舉將軍,!”
一旁的嚴綱看到事情進展順利,,按照陳子重提前制定的計劃說道,。
“你又是何人?”馬車外的鄒丹假裝不認識嚴綱問道,。
“我乃張純部下偏將張穎,,張舉將軍認得我,請他出來一辨即可”,。
嚴綱大聲道,。
看見事情進展順利的陳子重此時終于從馬車中走了出來,看向互相對峙的二人道:
“張穎將軍可否上前幾步,?”
“你是陳大人,?末將奉命前來支援張舉大人,還請代為通報”,。
嚴綱做出一副認出陳子重身份的表情,,并上前數(shù)十步讓陳子重看清自己。
“不錯,,的確是張穎大人”,,陳子重對著身旁的鄒丹說道,“請張穎將軍近前,!”
嚴綱得到命令后三步做兩步飛快的跑到馬車前,,看了一眼站在馬車左側(cè)的陳子重一眼后,直接閃身進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