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大陸都是為這些消息震驚之時,,從東極城安然脫身的白土已經(jīng)是帶著子塵等三人來到了整片大陸的北部,。這里完全是沒有著東極城那里的和暖景色,,如今隆冬的時節(jié),,更是滿滿都是白雪皚皚的景色。
子塵醒來的時候,,便滿眼都是止不住的風雪,,盡管是在白土的護佑之下,也是能夠感覺到外界那凌冽的寒風,。
“醒了,?”白土坐在一塊巨石之上,擋在眾人的身前,,所有的凜冽的風雪都是自他的兩側(cè)滑落,,而自其身邊也是張開了一張巨大的護罩,將身后的三人都是籠罩在內(nèi),。
等等,,三個人?
子塵瞳孔微縮,,那斜倚在巨石之上,,顯然已經(jīng)是醒來多時的女人,不正是李浮生的干姐姐,,人皇殿的毒絕李思慕嗎,?
李思慕的確早就醒來了,但是面對白土她又有什么辦法呢,?何況為了防止李思慕這個毒絕身上可能存在的任何詭異的毒藥,,白土老早就禁絕了李思慕的經(jīng)脈網(wǎng)絡,甚至還特意附了一層自己的內(nèi)力在李思慕的身上,,她哪怕有一絲的異動,,都是瞬間便會被察覺。
在這種情況下,,李思慕只能是面容冰冷的暗自慪氣,。此時感覺到子塵望過來的視線,李思慕自然也是任何好臉色都是欠奉,,讓子塵感覺在這女人身邊比站在那風雪之中還要冷上一些,。
子塵雖然當時第一次見到李思慕,就和李浮生調(diào)侃過她,,但是子塵可并不是一個見了美色就走不動路的少年,。畢竟子塵可是道一山的弟子,是道士啊,,對這美色還是有一些抵抗力的,。因此此時見到李思慕面若冰霜,子塵也不愿去主動搭話,直接無視了李思慕將怨恨發(fā)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對這白土問道:“我們這是在哪,?”
這峰巒迭起的山脈,這綿綿不斷的風雪,,子塵再傻也是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不在東極城了。
白土沒有回頭,,話語聲夾雜著風雪聲卻是送了過來,。
“此地已經(jīng)是古武大陸的北域,距離古武大陸的東域,,大概得有上幾萬里吧,。”
這話語言簡意賅,,但是卻足夠子塵消化一會兒,。東極城可是在古武大陸的東域,還是在東域靠近南域的一側(cè),,這怎么自己昏迷了一陣,,就直接到了這個地方呢?而且怎么還有著李思慕隨行,?
沒有等子塵發(fā)出自己的疑問,,白土便是主動為子塵解釋道:“那會兒在東極城,人皇殿的人想出手押我回人皇殿,,你師父也想出手來著,,我便將你和李思慕綁了過來,也就是說你們兩個是我的人質(zhì),,也只有這樣我才能從東極城脫身,。”
這解釋令子塵越發(fā)的糊涂,,怎么和自己的師父還是扯上了關系,,自己昏迷的時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土也很有耐心,,反正也是要等白小余醒來,,自己身上也沒有什么特別嚴重的傷勢要恢復,就與子塵一一講述了在子塵等人昏迷之后,,東極城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這自然又是引得子塵不斷的驚嘆,不過白土說子塵是人質(zhì)的事情,,子塵也沒有太過于放在心上,。且不說白土是不是真的要拿自己當做人質(zhì),,就算是真的,白土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對自己動手,,最起碼也是遵守約定要放了自己吧?
只是這北域距離東域還要差著十萬八千里,,自己一個小小的磐石境,,只怕回去是很艱難的。
忽然,,子塵腦海中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直接是打斷了子塵還在思考的回東極城的事宜。這件事就是白土的身份,!別看白土的身份看上去和子塵毫無關系,,但是一個被人皇三番五次邀請再回人皇殿的強者,還是過去人皇殿的老牌強者,,這個人會不會對自己的父親有所了解呢,?
想到這里,子塵不禁眼神中充滿了熾熱,。
“白老師,,你是人皇殿的兵圣嗎?”這個問題其實有些多余,,但是子塵心中已經(jīng)被可能存在的希望填滿,,此時哪里顧得上這么多。
白土也是察覺到了子塵的異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等待著子塵的下文。
“那在很久很久以前,,你在人皇殿有沒有見過一位姓木的強者,?”在子塵看來,如果說人皇能夠知道自己父親的行蹤,,那么這位百年前就在人皇殿位居高位的強者,,也有著一絲知曉的可能。
哪怕自己的師父說了只有人皇知曉,,但是萬一呢,?
白土微微皺起眉頭,這是在思索過去在人皇殿之中碰到的所有人,,過了良久,,在子塵充滿期許的目光之中,白土還是慢慢的搖了搖頭,。他在人皇殿任職的數(shù)十年時間里,,還真的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姓木的強者,。
“這樣嗎...”子塵難掩面上的失落之色,盡管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不失落還是很難做到,。子塵的神情自然也是被白土瞧進了眼睛里,許是為了安撫一下子塵,,白土再度淡淡開口,。
“我在人皇殿之時,負責統(tǒng)兵打仗,,常年是在外界征戰(zhàn)的,,有很多人我都是沒有見過的?!?p> “但是如果是姓木,,這個姓氏的強者的話,在這北域,,還確實是有一個木家出了不少強者,,就連星辰境的大能都是出過不少...”
白土這兩句話,直接是將子塵心中的希望之火點燃,,就連眼睛都是明亮了不少,。這是子塵第一次得到確切的,可能有關于自己的身世的訊息,,這教他如何不激動,?
白土看著子塵這模樣,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顯然這個木子塵很有可能與那個要找的人有什么特別的關系,,這事情可并不難猜。只是白土并不愿意去細問,,他雖然是很喜歡這個努力又有天分的少年,,但是對于他的秘密,白土并不愿意去探究,。
已經(jīng)是知曉了這個消息的子塵一掃之前的頽態(tài),,再度與白土聊了起來,只是這次便都是些什么零碎的話題,,直到白小余醒來子塵才止住話頭,。這也可見子塵到底有多么激動,要知道子塵可并不是一個話癆的人,,能拉著白土聊上這么長時間實屬難得,。
此時白小余蘇醒,白土終于是從那塊巨石之上站了起來,。先前為了躲避可能存在的追捕和探查,,白土來到了這北域的皚皚雪山之中,,一頭扎進了連綿不絕的山脈。此時距離東極城各種事件的發(fā)生,,已經(jīng)是過去了三天的時間,,這白土自然是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帶著這三個人胡亂在雪山奔走,只是停在一處隱蔽的地方等待白小余蘇醒,。
眼下白小余蘇醒,,自然也就要動身了,他白土倒是沒什么,,但是白小余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怎么能陪他在這雪山之中荒廢青春呢,?早晚是要進入城鎮(zhèn)的,,既然如此,那么哪一天動身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就這樣一行人便踏上了走出山脈的旅程,。
這一路上,白土并沒有刻意的護持子塵和白小余,,在他看來這是修行的一種,,所以他怎么會放棄這訓練兩人的機會呢?所以這一路上他們行進的并不快速,,光是抵抗這風雪就幾乎是耗盡了子塵和白小余所有的內(nèi)力,,哪里還有什么多余的力氣去加快行進速度呢?
這兩個人面對風雪的摧殘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李思慕,,渾身上下的經(jīng)脈穴道都是被封住了,身上自然是分不出多余的內(nèi)力御寒,。也就是李思慕是天境的肉身,,不然這風雪就夠她受的了,更別說趕路了,。也不要說白土附在李思慕身上的內(nèi)力護罩,,白土可不會對人皇殿的那么好。
在一處山洞之中,,很難尋到的木枝點燃的火焰旁,,聚集著子塵等四個人。李思慕肯定是要加入的,,這么幾天的行進,,每日在火堆旁取暖就已經(jīng)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最開始的那個晚上,,她還倔強著不愿意靠近這群人身邊,。她哪里看不出來子塵根本就不算是一個人質(zhì),,所以心里自然是更為惱火,自然也就想離這群人遠一點,。但是這天氣是真冷啊,,就是天境的肉身也是難以抗住這刺骨的寒意。
最后心軟下來的子塵主動邀請李思慕來到了火堆旁,,算是給了李思慕一個臺階下,,畢竟李思慕也算救過子塵一命,讓子塵看著李思慕凍壞子塵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只是白土和白小余的目光在子塵和李思慕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滿是玩味的神色。
對此子塵也不在意,,自己知曉自己什么想法都是沒有也就可以了,。
今日已經(jīng)是他們趕路的第五天,按白土的話說,,照著現(xiàn)在的行進速度,,后天就可以走出這片山脈,進去臨近的城市里面,。
這五天每日晚上都是休息的,,到了晚上眾人便會隨意的聊一些什么東西,最開始的幾天還好,,就連今日見到了什么稀奇的景色子塵和白小余都是能夠說上一會,,白土也時不時會插上一句。但是如今到了第五天,,任誰看著千篇一律的白雪也都會顯得神經(jīng)麻木,,因此,聊天的話題便是不可避免的靠到了白土的身上,。
對于子塵和白小余來說,,都是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從白土這里得到答案。最終,,在子塵和白小余的軟磨硬泡之下,,白土終于頗為無奈的答應了與子塵和白小余要講一些當年的事情給子塵和白小余聽。
只是,,關于白土叛出人皇殿的事情,,白土是不愿意回憶的,這種事白小余和子塵自然也是不敢去問,。
“說吧,,今天又想聽什么?”白土的話語環(huán)繞在這山洞之中,,面龐被火焰映的紅彤彤的,。這兩個臭小子,,已經(jīng)聽了自己那個時代許多高手的故事,什么道一山上一任掌教,,化龍谷現(xiàn)如今的谷主等等等等,,白土都感覺自己能開一個說書的茶樓了。
“白老師,,你說,,這世上有那么多星辰境的高手,為什么在東極城事件之前,,我們連這些人的傳說都是沒有聽說過?。俊边@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星辰境一般,,他們所能夠知道的,只有天境及天境以下,,在往上便只是人皇的武極境界,。
白土沉默了一下,,這答案,,他白土還真的知道,只是這自然又是和人皇殿有關,。沉吟了一下,,白土還是緩緩的開口。
“這件事,,自然是和人皇殿鎮(zhèn)壓那一個時代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