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身體漸好,,能夠單獨慢慢行走,,一家三代加上新的家庭成員楠楠聚在一起吃了個比較豐盛的晚餐。
今日已經是距離河神最近一次出來傷人以及過去了四天,,過了今夜,,明天又是它活動的日子了,,今日整個縣城幾乎跟一座死城一般無二,大街小巷看不到任何一人,,一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嬉鬧著跑到外邊也很快被家中大人慌忙帶回家中,。
家家戶戶家門緊閉,到了晚間,,除了少數些世家望族有少許燈火之外,,大部分平民百姓家中皆是連油燈都不敢點開,城中一片風聲鶴唳,,就連蛇蟲鼠蟻都仿佛全部躲到了陰暗的洞中,。
……
“少爺,都安排好了!”海浪與王叔身著勁裝外加一身黑色的皮甲全副武裝,。
“嗯,,護衛(wèi)也都安排下去了吧?”李鴻鵠沉聲問道,。
“也安排下去了,,家中的地下藏身處經過多年的整改擴建,容納500人不是什么大問題,,水和食物也都準備妥當,,足夠家中所有人吃上三天?!蓖跏逶僖淮吸c頭道,。
“那就好,”李鴻鵠心中一松,,為了避免明日河神出來活動時傷及到自家人,,他把整個家族所有人不論身份全部安排進了地下藏身處,同時也把新老護衛(wèi)也全部安插下去,,目前整個李家活動的人就他自己還有海浪王叔三人,。
原本李鴻鵠是想讓海浪與王叔也下到地下躲一躲,但是兩人卻怎么說也不同意,,主仆三人坐在一個亭子當中,,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不時談論幾句,,更多時候是李鴻鵠在說,,另外兩人傾聽深思。
“其實內功修煉起來并不復雜,,首先我們要明白什么是內氣,,內氣并不是修煉的產物,,而是我們人體本身自帶的……”為了讓海浪和王叔能夠在更多的時候幫到自己,,李鴻鵠也是沒有藏私把自己對內氣的理解講述出來,并且利用內氣輸入到兩人體內讓他們感受了一番,。
不過雖然講的很直白明了,,但是海浪和王叔還是滿頭霧水,李鴻鵠也知道這東西急不來,,他自己如果不是有小智的提示和多方面引導或許跟這兩人也差不多,。
“少爺,我這輩子或許就是這樣了,,等以后少爺的孩子出生了,,我能保護未來的小少爺就很滿足。”王叔喝了一口酒輕嘆道,。
李鴻鵠鼻子發(fā)酸輕輕一嘆不再言語,,月色更濃,一陣陣露水肉眼可見的從天上潑了下來,,不過八月的天卻也沒什么涼意,,三個大男人又有武藝傍身便在涼亭中的板凳上和衣而睡。
……
天亮,,竟然沒有一聲雞鳴,,整個縣城都仿佛被一股死氣籠罩,沒有一絲該有的活力,。
“轟隆~”
猛的傳來一聲夏雷,,天空中不知何時升起一陣濃霧,仿若初冬,。
“凡人們,!我要的祭品準備好了嗎?”洪亮的話語傳遍全城,,字字如悶雷,,天空的的濃霧猛地一縮,竟化作滾滾壓城黑云,,城外的護城河忽然間水位暴漲,,小小的護城河竟然掀起十丈高的巨浪。
浪濤的頂端站著一個發(fā)著金光的人影,,猶如天神下凡,。
“少爺,這……不會真的是河神吧,!”看到這個金光閃閃的人影,,王叔和海浪頓時臉色一變。
李鴻鵠微微搖頭沒有說話,,他也說不準,,西游中的確有很多妖怪成仙成神的存在,一時間也無法鑒定,。
“看來又是沒有準備了,,那本神就只好親自動手了,嘎嘎嘎……”河神先是遺憾的說著,,繼而發(fā)出一陣難聽的長笑,,仿佛是戲謔。
“河神大人且慢,!”這時,,縣城中心的官道上竟出現一個十人隊伍,,當先一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穿著一身銀光閃閃的鎖子甲仿佛一位出征的將軍,。
“嗯,?你是何人,為何叫住本神,,難道你們是來自愿做祭品的嗎,?”河神驚咦問道,此話一出鎖子甲男子身后跟隨的幾人同時幾個哆嗦竟然議論紛紛想要逃離,。
“哼,,誰敢逃我殺他全家!”鎖子甲男子冷哼一聲輕聲道,,穩(wěn)住了身后之人,,他接著仰頭大聲道,“河神大人,,我乃此縣肖家之人,,我愿意為河神大人找來祭品!”
“哦,?”
“只求河神大人保我縣風調雨順,,”鎖子甲男子接著道。
“若是你真能做到每五天為本神尋來兩個童男童女作為祭品,,本神自然是會保此地風調雨順,。”河神仿佛是被對方說動了,,當下也出聲保證道,。
“那就太好了,不過河神大人,,我肖家雖然也是本縣大族,,但是畢竟權利有限,若是河神大人能夠助我成為本縣縣令,,定可更好的服務于河神大人,。”鎖子甲男子圖窮匕見說出這樣一般話來,。
“哈哈……”河神狂笑一聲,,“原來如此,,若你真的做到及時送上祭品,,此等條件答應你又何妨,哈哈哈……”
“這么說河神大人是答應了,!”鎖子甲男子喜道,。
“沒錯,,但是你今日的祭品可要呈上來?!焙由耦h首道,。
“河神大人放心,在下早有準備,?!闭f著鎖甲男子轉身示意,身后人齊齊點頭,,緊接著八人化作兩隊竟直接沖進了兩旁路邊的兩戶百姓家中,。
“啊~我的孩子,不~不要搶走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呀,!”
同一時間,兩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夾雜著兒童的大哭之聲傳出,,兩個隊伍竟各自從兩戶民居當中報出兩個三歲最有的孩童,,孩童的父母滿臉恐懼和憤怒的哀嚎,想要沖上來卻又被幾名大漢一陣拳腳打倒在地,。
“畜生,!”剛好偷偷趕到不遠瞧見這一幕的李鴻鵠頓時兩眼冒火暗罵一句就要沖上去。
“住手,!”正當這時候,,官道處傳來一聲怒吼,隨即便是嘩啦嘩啦的腳步聲,,只見一隊三十人左右的人馬奔來,,當先一人正是本縣縣令廖子謙之父。
“廖文山,,你來做什么,?”鎖子甲男子冷喝一聲。
“肖忠成,,本縣也還想問問你,,你來做什么?竟然敢如此喪盡天良,!”廖子謙之父廖文山氣的全身發(fā)抖指著鎖子甲男子罵道,。
“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愚鈍,,河神大人胃口也并不是很大,,我們已經約好每五天上供兩個童男童女做祭品,每年也只需要一百五十來個孩童就能保我大廖縣風調雨順,,何樂而不為,?不,,不對,河神大人已經答應了我讓我擔任本縣縣令,,我看啊,,大廖縣馬上就要改為大肖縣了,哈哈哈……”鎖子甲男子揚天狂笑,。
“你簡直泯滅人性,,一年一百五十多孩童,那都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雞鴨!”廖文山怒的雙眼一鼓血絲連連,。
“整個縣城有十幾萬孩童,天災人禍,,能夠正常長到成年的不到一半,,既然如此,為何不干脆奉獻己身,,也好讓河神大人保我縣太平長久,,風調雨順,我看你才是糊涂,,你已經不再適合坐在縣令的位置上了,。”鎖子甲男子有理有據的說道,。
“你……你……”廖文山一陣語塞,,對方說的是沒錯,但是他肯定接受不了,。
“沒話說了吧,,哈哈……”鎖子甲男子得意長笑,“來呀,,給河神大人送上祭品,!”說著,他一擺手,,手下抓住的兩個孩童被打昏了放在了一處高臺上,。
“不錯,你很不錯,,肖忠成是吧,,我記住你了!”河神的聲音中透露出贊賞之色,。
“請河神大人享用祭品,!”肖忠成單膝跪地,大喜高呼,。
“哈哈哈……”河神長笑一聲,,化作一道金光俯沖下來。
“住口,!放箭,,給我放箭殺了這個邪神!”廖文山怒吼連連,。
“咻咻咻……”
身后的隊伍頓時射出一陣箭矢,。
“凡夫俗子,爾敢,!”
河神發(fā)出一聲炸耳的聲響,,飛來的箭矢竟然瞬間倒飛出去,把廖文山帶來的人擊倒一半,,就連其本人也被倒飛射來的箭矢射中肩膀落下馬來,。
“廖文山,你竟敢打擾河神大人享用祭品,,給我殺了那匹夫,!”肖忠成也是狂吼一聲,抓住時機痛打落水狗,,抽出腰間長劍帶著手下沖了上去,。
“二郎們,站起來,,保家衛(wèi)國的時候到了,!”廖文山爬起身,身后帶來的三十多名士卒此時還能站起來的不足十人,。
“殺呀~”兩方人馬撞在一起,,廖文山雖然是縣令,但是竟也有一些武藝傍身,,雖然狼狽,,不過一時半刻倒也難解難分。
河神輕蔑的哼笑一聲,,落在擺放孩童的高臺上金光一斂,,露出一個金色鎧甲的青年男子,青年長著一雙菱形似的眼睛,,下巴尖銳,,額頭上緊貼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色鱗片。
“真是白嫩水靈??!”河神看到高臺山的兩個孩童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鯊魚般的尖牙,。
“孩子呀,,我的孩子,,你要吃就吃我吧,放過我的孩子,!”不知什么時候,,一個婦女跌跌撞撞爬山高臺,臉上全是血和土灰,,通紅的雙眼不斷的滴落著淚水并一個勁的磕頭,,連額頭磕爛成肉泥都絲毫不在意。
“鮮血……真是芳香,!”河神鼻孔微動,,滿臉的陶醉之色,“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送上門來,,那我就先吃了你吧!”說完,,他嘴巴越張越大,,雙眼擠得突出,沒過多久,,一張血盆大口詭異的形成,,尖銳的獠牙仿佛兩個大鋸,舌頭分叉猶如巨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