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無緣無故冒出一條大狼狗橫沖直撞,,絕對算得上是一件稀奇事,,但也不排除保安失職的可能。
猴子搞得狼狽不堪,,去廁所清理后,,也說這事稀罕。
沒過多久,,拿到所有報告,,再次找到替我檢查的醫(yī)生。
那醫(yī)生和猴子相熟,,只大略看了一眼,就把報告丟給了猴子,。
猴子很認(rèn)真的說:“各項數(shù)據(jù)都很正常,,也沒有感染什么病菌,怎么傷口這么久都沒一點愈合跡象呢,?”
醫(yī)生轉(zhuǎn)著手里的筆,,慢悠悠的說:“你說錯了,,他真是感染了病毒了?!?p> 猴子一驚:“什么病毒,?”
“話嘮病毒!”
醫(yī)生把筆往桌上一扔,,“他這段時間是不是都跟你在一塊兒,?跟你在一塊兒,嘴就一定閑不住,,他傷口能好才怪,!”
我啞然失笑。
的確,,這些天我閑極無聊,,沒事就總?cè)ズ镒拥脑\所廝混。猴子除了給人看病的時候還算有正形,,其他時間嘴絕對閑不住,。
起先老是跟我‘探討’一些關(guān)于相學(xué)的問題,,后來越扯越遠(yuǎn),令得我不自覺的也變得跟他一樣話嘮起來,。
見猴子一臉尷尬,,醫(yī)生憋不住笑:
“沒大事,回去也不用吊水了,,就吃流食,,盡量能不說話就別說話,。”
我向他表示感謝,,剛要離開,,一開門,竟迎面遇上個‘熟人’,。
“我去,世界真小,?!备吆妥炖锏难篮炓恍薄?p> 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看見他也是來氣,,索性指了指嘴上的紗布,。
猴子立刻說:“警官,他的傷很嚴(yán)重,,而且感染了,,不能說話?!?p> “哦,?!?p> 高和偏著頭看看我,,“不能張嘴?吃飯怎么辦,?”
見他一點愧疚的樣子都沒有,,我氣不打一處來,剛要推開他,,他忽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猴子,,像是自言自語道:
“醫(yī)院里偶爾有野狗進(jìn)來不稀奇,可隔三差五出來溜達(dá),,既不是外邊進(jìn)來的,,找遍整家醫(yī)院還找不著……這就真有點奇怪了?!?p> 猴子忍不住道:“你難道是來調(diào)查那條狗的?”
高和立刻道:“聰明,,很有頭腦,。如果我沒猜錯,你應(yīng)該是其中一個‘受害者’,?!?p> 猴子臉色一木:“受害者,?難道有人利用狗殺人?”
我實在佩服猴子的想象力,,但心里卻還是罵他二百五,。
我拉著他往外走,高和一閃身,,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孔映入眼簾,。
看到這張臉,我不由得渾身一震,。
高和轉(zhuǎn)過身,吊兒郎當(dāng)?shù)拇钭∥壹绨?,指指那人,,“你見過的,周冬冬,?!?p> 跟著附在我耳邊小聲說:“上次是我的失誤,改天給你賠禮道歉,。一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所以這段時間,,我們的人不光24小時保護(hù)裴小凡娘倆,同樣一直保護(hù)這娘倆,。我是來查別的案子,,周冬冬身體不舒服,被我同事送來的,,剛好碰上,?!?p> 說完,把我和猴子撥拉到一邊,,示意一個女警帶周冬冬進(jìn)屋,。
門一關(guān)上,,高和立刻把我攬到一邊,,“那什么,,孫景很狡猾,,還沒抓著……我都開始懷疑我是飯桶了,,所以我今兒中午吃的盒飯全是素的?!?p> 我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皮蛋她娘倆現(xiàn)在怎么樣,?”
“嘖,那小子已經(jīng)瘋了,,當(dāng)街都那么狠,,我們還敢掉以輕心,?這不,,這兩對目標(biāo)受害人這段時間等同是被隔離了,?!?p> “咳!”猴子沖我使眼色,,“大夫剛說完不讓你說話的?!?p> 接著卻又小心的問高和:“警官,,你說我是受害者?怎么回事,?”
高和撲哧一樂:“你肯定受害了啊。我剛一邊吃盒飯一邊看了醫(yī)院這幾天全部的監(jiān)控,,我巴巴的看著你讓那狗頂翻了,,飯盒扣臉上了。這還不算受害,?話說回來,,你……你那盒飯不錯,,訂的哪家的?”
見我似笑非笑,,猴子老臉一紅,,拉著我就要走。
我剛一邁腿,,診室的門開了,,那女警率先出來,,向高和匯報說:
“確診了,周冬冬也決定了,,醫(yī)生建議術(shù)后至少留院七天,。”
猴子眼神一閃,,看了周冬冬一眼,,有點鬼鬼祟祟的低聲問高和:“她有了,?”
我抬眼看了看診室門上的標(biāo)注牌,,一時間心緒難平,。
我看病不可能讓猴子掏錢,,所以老著臉皮讓他幫忙找熟人,盡量減少不必要的花費(fèi),。
猴子本人是醫(yī)生,,也是個奇葩,反正就只是要開具一份化驗箋,,他干脆直截了當(dāng),幫我連掛號費(fèi)都省下不假,,卻是找了個婦產(chǎn)科的大夫……
這個周冬冬,,我只見過一面,但印象深刻,。見她是在刑警隊,,她的身份,,是和裴小凡一樣,被‘影樓殺手’盯上的目標(biāo)之一,。
另外,,她還是撬了林丹男朋友的‘好閨蜜’。
在大致了解到楊武刀的用意后,,我不但看過他暗留的內(nèi)容,還仔細(xì)翻看過那本有關(guān)相學(xué)的老書,。
我本人對相學(xué)一說還是不怎么相信的,,所以在見到周冬冬之后,也只愣了一下,。
眼下,,再看到她從診室出來,,似乎某些個‘幻想’又一次被證實了。
高和忽然又湊到我耳邊說:
“我和童向南又聊過幾回,,也聊到了你,。你知道他說什么嗎?他說,,想抓孫景,、就是他外甥,,必須得找你!”
“你又想給我下套?”我冷冷道,。
“這怎么叫下套,?我連小金庫都送你了!學(xué)校那頭我也一直在周旋,,可特么對方死鴨子嘴硬,,就咬死沒有川菜館那回事,,那女的都這么說!你讓我怎么辦,?”
高和叉著腰原地轉(zhuǎn)了個圈,,面向我道:“兄弟,咱不談什么大道理,。你就說,,你想不想早點抓到兇手,,讓裴小凡娘倆‘解禁’吧,!”
見我習(xí)慣性的抿嘴唇,猴子忙低聲對我說:
“別沖動,!我可是聽說過,,很多相師都要應(yīng)五弊三缺的!皮蛋……皮蛋由他們保護(hù),,兇手早晚能抓到……唉……”
極短的時間內(nèi),,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反正是疼,,索性稍許抬高聲音說:
“如果你們能辦到,就把皮蛋娘倆也安排進(jìn)這家醫(yī)院,?!?p> 高和皺眉:“原因呢?”
我抿了抿嘴唇,,咬牙道:“可以的話,,把周冬冬和皮蛋懷孕打胎的事,,在她們兩家附近散播出去?!?p> “皮蛋懷孕了,?”
“裴小凡也懷孕了,?”
猴子和高和同時愕然。
我按著受傷的嘴角,,抬眼皮和高和對視:“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