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氣還有些沉悶,,而且是那種讓人坐立不安的沉悶,,即使是太陽仍然高高的懸掛在天上,,仍然不能阻止這天氣給人帶來的煩躁感,,這一點,,司源可是深有體會,,由于這一天連續(xù)不斷的工作,他的心情可是煩躁到了極點,,就連在車上坐著也不安分,。
“你在干什么?我在開車呢,!”
司源坐在副駕駛座上,,還總是往明宇天那邊蹭,,把座位弄出尖銳又讓人不悅的聲響,明宇天如果不是握著方向盤,,就想把這小子綁起來,,讓他老實點。
“明叔,,太無聊了,,我只是想找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睡而已,誰讓你不和我說話的,,我只好這樣咯,!通融通融哈!”
“我的車可不是讓你睡覺的,,再說剛才不是都已經(jīng)休息過了嗎,?……嘿!你別靠過來??!”
“我相信你的技術(shù),你不是被人夾著,,還能把人甩開幾十里的明宇天嘛,!”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啊,你這樣我怎么開車???……嘿!你看,!”車子打滑了一下,。
“好了,好了,,不睡了,,你覺得那些指控楊昆的證據(jù),是真的嗎,?”
這小子慣會岔開話題,,不過明宇天還是很配合的接了下去。
“那個證人很怪,,說不上來的怪,,至于那些指紋什么的,不是可以偽造嗎,?”
“說的有道理,,今天看到楊昆和魏又欣,他們兩個都狀態(tài)都不正常,,有點微妙??!”
“不過,沒想到就連量域的監(jiān)控都指向了楊昆,,這就更有意思了,。”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覺得楊昆就是兇手,,有量域的指控,,基本上沒有翻盤的機會了?!?p> “是?。∵@么有挑戰(zhàn)的事怎么能放過呢,?
司源的煩躁感已經(jīng)一掃而光,,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像是孩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
他們再次來到了林家的別墅,,雖然前后還不到一天時間,,但是這里之前為開生日派對而營造出來的熱鬧氣氛已經(jīng)不見,也許是因為出了命案的緣故,,反而更加蕭條,,就連前廳花園里的花都有一種即將凋謝的破敗感,不過這里的傭人們還是努力的在打理,。
他們一下就找到了正在指揮傭人工作的趙管家,。
“趙管家,沒打擾你吧,?!?p> “是量域的二位,有什么事嗎,?兇手不都已經(jīng)找到了嗎,?”
“我們只是想要再找林太太和林小姐聊一聊而已,沒什么事兒,?!?p> “這樣啊,!”
聽到明宇天的話,,趙管家似乎有些猶豫。
“不行嗎,?”司源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緊逼一步,。
“不是,,兩位跟我來吧,!太太和小姐就在前廳?!?p> 他們跟著管家,,來到了前廳,案件痕跡已經(jīng)被清除了,,為宴會做的裝飾已經(jīng)拆除,,兩位女士正在享受傭人遞上來的下午茶。
“太太,,小姐,,有人想要和你們談一談?!?p> 管家恭敬有禮的上前和兩位女士報告,,林太太看了兩人一眼。
“是你們,,有什么事嗎,?”
兩人順勢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只是想來了解一下案情而已,?!?p> 林太太有些不耐煩“還有什么好問的,你們不都已經(jīng)找到兇手了嗎,?該問的也問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p> “林太太也認為,,楊昆就是兇手嗎?”
“這不是你們得出的結(jié)論嗎,?我們家小言還和他訂了婚,,他卻……簡直是禽獸不如!”林太太看起來有些激動,,呼吸也有些急促,。
“媽!我相信,,阿昆不是這樣的人,。”林小姐剛剛失了父親,,現(xiàn)在又得知未婚夫就是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看上去比宴會時更加憔悴了。
“你還為他說話,,當時訂婚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子不靠譜,,可你爸非要你們訂婚,你也同意,,我就沒說什么,,可你看看現(xiàn)在……你還為他辯解!”
“媽,,咳咳……”林小姐也過于激動,,蒼白的臉色更加有弱柳扶風(fēng)的病態(tài)感。
“小言,,你怎么樣,?”林太太趕緊去扶住旁邊的女兒,滿是焦急,。
“管家,,快拿藥來,快,!”
“好的,,太太”管家立刻拿出了藥物,給林小言服下,,吃了藥之后,,林小言臉色才好轉(zhuǎn)了一些。
“林小姐好像病得很嚴重??!”司源一直觀察著林小言的臉色,這樣子應(yīng)該是病了很久了,。
“小言從下就身體不好,,總是病著,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見好,?!痹谂畠好媲埃幌驈妱莸牧痔膊环Υ葠?。
“管家,,帶她去休息吧!”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明宇天知道也不可能有什么收獲了,,準備和司源離開,。
他們起身,但在臨走之前,司源突然轉(zhuǎn)身問林太太“對了,,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那個時候,林太太為什么會在書房里,?”
林太太的眼神明顯的躲閃,,明宇天和司源對視了一眼,,覺得事情不簡單,。
“沒什么,只是去找我不下心落在書房的耳環(huán)而已,?!毖赞o倒是沒什么不妥,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我們走之前可以再看看書房嗎,?”司源提出了要求。
“管家,,帶他們?nèi)グ?!?p> 于是他們再次來到了書房“趙管家,不用陪我們了,,我們自己會看的,,你去照顧你們家太太和小姐吧!”司源沖他笑了笑,。
“……那好吧,!”管家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司源,,這里我們已經(jīng)來了兩次了,還會有線索嗎,?”
“林太太絕對有事瞞著我們,,她在這里絕對不是找什么耳環(huán),如果這樣的話,,其它時間來找,,或者直接吩咐傭人來找不是更好嗎?”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她來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當時,她就在書桌旁……”
司源四處看了看,,跟前兩次一樣,,沒什么不同,他走到林太太站著的位置,然后慢慢地坐在書桌配套的椅子上,,雙手拖著下巴,,開始思考。
明宇天知道,,一旦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維空間里,,就算是一級戒備狀態(tài)也是拉不回來的,搖搖頭嘆了口氣,,繼續(xù)找找有什么線索,。
司源依然在思考,到底會有什么呢,?這間書房,,這張書桌。他摸了摸張桌子,,一路摸到了書桌第一層抽屜,,他打開抽屜,干脆把整個抽屜全都抽了出來,,就在抽屜底邊,,粘著一張紙條。
“找到了”那有些得意的笑,,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聽到他的聲音,正在翻找書架的明宇天轉(zhuǎn)頭“找到什么了,?”
“這個應(yīng)該就是林太太要找的東西,,她沒找到,倒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彼驹磁e著紙條向明宇天展示。
“藏的夠隱秘的,,倒底寫了什么,?”
“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將紙條拿走,,走出了書房,,剛剛出來就聽到激烈的爭執(zhí)聲,是林太太和某個人的爭執(zhí)聲,。
“你還敢到我們家來,,你兒子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嗎,!”
那人用渾厚的聲音回擊“林太太,,你說清楚,,我兒子到底做了什么?”
“我相信我兒子,,他那么愛小言,,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你還敢說,!給我滾,!”
“今天我來,就是想要和你們說清楚,,阿昆絕對沒有殺林玦,,你們不要冤枉好人?!?p> “冤枉,,你去和量域說去,,不要來我家,,滾……”
林太太是半點不想和這個人說話,這個人臉色鐵青,,兩撇胡子好像都要抖起來,,但成功人士的涵養(yǎng)讓他沒有發(fā)作。
趙管家站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司源和明宇天下了樓,,明宇天問趙管家:“這是怎么回事,?”
“他是楊昆的父親,楊氏集團的董事長——楊歷年,,說來這里向太太解釋,,太太就和他吵了起來?!?p> 明宇天對司源說:“這真是一出好戲,,這叫什么?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再怎么說也不能讓他們鬧下去,。
“好了二位,再吵下去,,整棟別墅都聽見了,。”
兩人這才看像他們,,沒有再吵下去,。
“楊先生,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林太太心情好一點再過來,?!?p> 楊歷年可不是好說話的主“你們是……”
“楊董事長,這二位都是量域的人,,來這里調(diào)查的,。”趙管家趕緊解釋了一通,。
“量域的人……我兒子就是被你們冤枉的,!”
“楊先生,這話你可就說清楚了,,楊小公子殺了林先生可是有證據(jù)的,,要給他申冤也要將證據(jù)?!?p> 司源的話堵得楊歷年臉一陣紅一陣白,,叫上他帶來的人“我們走”
“林太太,林董事長生前有沒有給你什么東西,,或者告訴你什么,?”
“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你,!”
司源和明宇天對視了一眼,,林太太是有點激動,但是楊歷年來這里,,不會是想要找那張紙條吧,!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那我就先回去了,?!睏顨v年碰了一鼻子灰,就這樣離開了林家別墅,。
“那我們也先走了,。”明宇天向林太太告別之后,,也和司源一起走了,。
上了車,明宇天問:“你怎么看,?”
“楊歷年這時候來,,絕對沒這么單純,難道是為了我們找到的那種紙條,?”
“林家和楊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不過好在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那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p> “是啊……”
黑色的轎車伴隨著轟鳴聲,,揚長而去。
在量域大樓,,蘇喬一直坐在辦公椅上思考著司源的話,,雖然她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但是一種強烈的直覺讓她無法忽視,,在量域這么多年,,這種殺人案是從來沒有過的,因為量域掌握著龐大的信息庫,,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過量域的監(jiān)控,,她一直相信著,直到……
她再次點開了指控楊昆的那段監(jiān)控視頻,,照理說量域的監(jiān)控是不會有問題的,,可是當她再次分析這段視頻卻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jié)果。
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謊言,,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她又查找了司源和明宇天的位置,,他們?nèi)チ肆旨覄e墅,!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她不能再坐下去了,,離開辦公室,,她要去問個明白!
“長官,,你要出去嗎,?”有人見她準備出門,立刻迎上來問,。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這里就先交給你們了?!?p> 她走出了量域大樓,,這棟鮮少有人涉足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