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林里,五人不停的奔走,,一路留下記號,,可是還沒看到出口就已經(jīng)累趴了,就算更換路線也沒有用,,最后還是回到原點,,這樣下去只是徒勞無功。
方梓潼很快發(fā)起了牢騷:“這要什么時候才能走出去???來來回回的就這么個地方,真是……”
在又一次返回原點之后,,他們疲累的靠在樹上,,似是再也走不動了,走了這么多次都沒成功難免有些心浮氣躁,,如果說剛才還有些意志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被消磨殆盡,。
蕭雅也喘著氣道:“真的有出口嗎,?我們這么多路徑都試過了,,附近倒是有不少洞口,可是沒有半點要出去的跡象啊,?!?p> 眾人難免心想:沒辦法離開這里了嗎?
林子比看起來的還要大,,方梓潼狠狠地踢了一腳面前的蒼樹,,嘴里罵罵咧咧:“可惡,你倒是給我開出一條路來啊……”
把氣全都撒在了這顆不會說話,,也不會喊疼的老樹上,,眼看就連樹枝都被她折斷了,其余人也不去攔著她,,聽著她在罵天罵地罵空氣,,紛紛扭過頭去,只當是在幻聽了,。
安逸還是象征性地說了一句:“梓潼姐,,還是省點力氣吧,還要繼續(xù)找出口呢,?!?p> 但想也知道,方梓潼是不會停下來的,,還越來越起勁了,。
“找出口,你倒是告訴我,,出口到底在哪里?。“ ?p> 一聲尖叫,,所有人神經(jīng)緊繃,,本來還以為是方梓潼的無理取鬧,結(jié)果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被倒吊在了樹上,,眼中一片渙散,臉色霎時慘白,,只顧狂吼亂叫,,加上手腳不停的撲騰。
司源趕緊提醒到:“別亂動,,我們馬上救你下來”
“啊……”
又一聲驚叫,,許是太驚慌了,蕭雅下意識的后退幾步,,結(jié)果卻一腳踩中了陷阱,。
一陣疼痛感從腳踝處蔓延開來,,她慌忙的想要解開,卻痛得無法下手,,只剩慘叫……
安逸看到蕭雅腳上溢出的血跡,,腦袋一片空白,躡手躡腳的過去幫忙,,想要把蕭雅腳上的金屬夾掰開,,嘴邊還不住的呢喃著,讓蕭雅放心,,一定會幫她,,語氣焦急又堅定。
司源見情況緊急,,把解救方梓潼的事交給了明宇天,,自己去查看蕭雅的傷。
幾乎是同一時間,,不知從哪里飛來一排竹劍沖著方梓潼而去,,方梓潼簡直要哭了,覺得背后一股涼意直沖腦門,,渾身冒冷汗,。
明宇天來不及思考,一躍而起,,將它們悉數(shù)擋了回去,,竹劍應聲而落??蛇€沒喘口氣,,另一波攻擊又來了,明宇天隨手拾起一只竹劍開始將它們一一擊落,。
但這邊還沒解決,,另一邊又來了,司源眼疾手快,,將兩個女孩護在身后,,明宇天分身乏術,只能專心應對,。
幾番下來,,兩人偶有擦傷,但問題不大,,攻擊終于停止,,本以為已經(jīng)沒有氣力再應付了,還好挺了過去,隨后方梓潼被放了下來,,蕭雅的金屬夾也用木棍撬開了,,只是短時間內(nèi)是站不起來了。
司源查看了她腳踝的傷勢,,叮囑道:“你現(xiàn)在不能走路了,,還好傷口不深,,不過還是有可能會被感染,,得趕緊處理一下?!?p> 明宇天拿來剛才取下的背包,,里面有急救藥物,兩人趕緊給蕭雅的傷口處消了毒,,做了應急處理,。
安逸看著兩人利落的動作,驚到:“原來你的背包里還有這些東西……”
難怪一直不離身,,之前看到這么大一個包,,還覺得有些奇怪,當然這些話她怎么都說不出口,。
司源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說:“不用覺得意外,明叔去哪兒都會帶著它,,他就喜歡搗鼓這些玩意兒,,里面都是他的寶貝?!?p> 寶貝……不過現(xiàn)在派上大用場了,。
明宇天白了他一眼,司源裝作沒看見,,繼續(xù)說:“剛才我們已經(jīng)觸發(fā)了這里的機關,,應該是很久以前就設下了防止人進入的陷阱,后面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等著我們,,蕭雅也受傷了,,我們還是先找地方歇一會兒吧?!?p> “對不起,,都怪我……”
方梓潼驚魂未定,陷入了深深地自責中,,嗚咽著道歉,。
司源只好安慰道:“這不怪你,就算不是你,也還會有其它的機關等著我們,?!?p> 方梓潼沒再說話,只是臉色還是有些發(fā)青,。
明宇天建議道:“我來背著她走,,我們趕緊找個落腳的地方吧?!?p> 暫時收斂思緒,,把亂七八糟的想法拋之腦后,明宇天背上蕭雅,,好在他們還是找到了一個小山洞,,剛好能容下他們五個人,將蕭雅放下,,安逸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好讓她舒服些,雖然已經(jīng)做了處理還是要加倍小心,。
受傷口影響,,蕭雅沉沉的睡了過去,也許還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希望能別再惡化,,方梓潼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來,縮在角落,,安逸在照顧著蕭雅,,本也不喜歡開口,一時間,,洞里竟無人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就這么一直坐著,。
洞里視線模糊不清,,司源借著微弱的光,翻看著手上的圖紙,,整個洞內(nèi),,也只有一張張紙頁翻找的聲音。
明宇天瞟了一眼,,說:“你還把這個帶來了,?”
沒等司源說話,安逸好奇的問道:“紙上畫的什么,?”
大約這里的環(huán)境實在太悶,,太適合聊天,,安逸主動參與了話題。
司源答道:“這是我畫的神石祭典上的圖樣,,就是一直不明白,,這上面畫的什么?!?p> 明宇天調(diào)侃到:“早叫你放棄了,,現(xiàn)在研究這些,有用嗎,?還是想想怎么逃出這座不歸林吧,。”
司源卻不這么認為,,反而更有動力:“既然寶藏可能就在這里,,那這圖紙可能就指示著寶藏的位置,,如果我們找到寶藏,,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呢,說不定出口就在寶藏附近,?!?p> 明宇天嘴角一揚,說:“隨你吧,,真能出去就好了,。”
然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司源不再爭辯,,認真的盯著這些圖紙,仿佛要把它看出個洞來,。
安逸看著斗嘴的兩個人,,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明宇天透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這一抹笑容,,說道:“很好笑嗎?”
安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笑了,,很多年沒有過了,,于是解釋道:“沒有,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哥哥,?!?p> 司源抬頭看見她的神情,她的眼睛里沒有眼前的真實,,似乎回到了很久遠,,很久遠的時光……
她躊躇一會兒后,說道:“爸爸媽媽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兩個人相依為命,?!?p> 司源和明宇天靜靜的聽著,毫不意外故事的展開,,一對無父無母的孤兒相親相愛的故事,。
安逸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過去,有著疼她的哥哥就有了全世界,,透過洞外射進來的皎潔月光,。可以看到她的神情慢慢暗淡下去,。
說:“本來一切都很好,,雖然沒有父母的疼愛,可是哥哥一直很照顧我,,而且哥哥馬上要去外面上大學,,有這樣的哥哥,我一直引以為傲,,可是自從那一天哥哥失蹤之后,,一切都變了……”
說著說著,她變得很傷感,,也許這些話她一直想要對人傾訴,,可是又不知道有誰可以讓她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方梓潼突然道:“安逸,,這些話你從來沒有和我們說過……”
安逸一怔,,是嗎?從來沒有提起過,。
可是,,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可以說給他們聽,,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沒有關系,,說吧……
方梓潼再次沉默……
安逸接著說道:“哪天哥哥說他出去一會兒馬上回來,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還是沒有回來,。直到第三天,,他的尸體出現(xiàn)在神石面前……”
這時司源插嘴道:“你哥哥……的樣子和江峰的一模一樣嗎?”
“……”
不必明說,,也知道答案向來就是因為太相似了,,所以以她看到江峰的尸體時,,情緒才會這么激動。
雖然她的情緒不易察覺,,但還是能感覺到她那時的不對勁,。
“哥哥臨走時說,他可能能找到寶藏,,所以我才想如果找到了寶藏,,是不是就能解開哥哥的死因?!?p> 聞言,,兩人倒是都震驚了,難道安平已經(jīng)找到寶藏了,?
司源問道:“那你哥哥有沒有留下他找到的關于寶藏的線索,?”
安逸搖搖頭,也是,,如果她知道的話,,現(xiàn)在就不會身陷囹圄了。
安平到底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還真讓人感興趣,。司源再次埋頭,,誓要吃解開那些圖紙的秘密,。
今日的天空似乎黑的特別早,應該說,,在這個地方就沒有天黑一說,,從來都是隱藏在朦朧的黑霧之中。
洞中又恢復了一片寂靜……
司源翻紙的動作一頓,,突然問起:“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腳步聲,?”
眾人愕然,在這里哪有什么腳步聲,?
再仔細一聽,,好像真的有!頓時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難道有人來了,?是來救他們的?還是……
明宇天說:“腳步凌亂,,應該只有一個人,。”
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