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月之子,,前來討債,!”
陳名的語氣平淡,,然而聲音中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
保鏢突然打了個冷顫,,一種大難臨頭的惶恐感突然無孔不入般鉆進他的身體里,。
不過很快,那保鏢就反應過來,,嘲弄道:“秦水月是誰,?聽都沒聽過的名字!小子,,別特么裝神弄鬼,,不想死,趕緊給我滾,!”
……
此刻,,柳家的書房內(nèi)。
柳家老家主柳從容正在品茶,,現(xiàn)任家主,,也就是他的長子柳有得正在打電話。
柳有得很快掛了電話,,他說:“爸,,我已經(jīng)讓二弟去富貴人家支援小輝,不過小輝那邊應該不需要支援,,您啊,,就是太擔心他了。
如果他連這么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算什么咱們柳家的子孫,?”
提起這個小二子,柳有得的語氣中透著嚴厲,,眼神卻極其溫和,。
柳從容搖搖頭,意味深長道:“那個王老虎雖然行事從來有些不同,,但他絕對不是一個莽夫,,所以,我懷疑他今晚的舉動,,是有他人授意,。
你也知道,這些年,,眼紅咱們柳家的人不計其數(shù),,保不齊有人在這個時候,想給咱們家使絆子,。
尤其是富貴人家,,外人都以為它是普通的娛樂場所,,卻不知道背后的最大得利者是誰,萬一它有個閃失,,惹怒了燕京那對母子,,我們柳家還想有個好?”
“爸你教訓的是……”柳有得淡淡道,。
他們口中提起的那對母子,,自然就是陳名之父陳清洲的現(xiàn)任夫人和她那個便宜兒子。
富貴人家表面上是柳輝的,,但其實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和收益,都給了現(xiàn)在的陳家二少,,陳帆境,。
柳有得想起那母子倆的貪婪嘴臉,不由想起年輕時記憶里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心頭掀起一絲漣漪,,感嘆道:“這對母子的行徑實在令人作嘔……可惜啊,可惜那一位樣樣都好,,就是輸在了男人心上,。”
柳從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他怎會不知道,自家兒子年輕時也對那個女人做過旖旎的夢,,可惜對方出生秦家名門,,冠絕天下,高不可攀,。
所以打從一開始他就讓兒子別做那種夢,。
何況,他也不想提起秦水月,。
一提起,,就會想起自己在秦水月死后,迫不及待巴結那對母子的情形,,和當初許多人在他背后噴他唾沫的樣子,。
盡管那兩位對他的巴結很受用,可陳清洲是不喜他的,,否則,,這么些年,也不可能對他們家再無提攜,。
柳從容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對了,,我讓你給陳二少準備的禮物呢?陳二少就要過生日了,,這一次,,你再努力努力,看能不能說動他邀請咱們?nèi)パ嗑﹨⒓铀纳昭??!?p> 柳有得點了點頭,說:“爸你放心,,禮物都準備好了,,妍兒也去燕京了,陳二少一向?qū)﹀麅焊信d趣,,有她游說,,應該問題不大?!?p> 妍兒是柳有得的三女兒柳妍,,從小享受著柳家上下的寵愛,但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她是棋子的命運,。
這一次,柳有得派她去燕京,,假借旅游的名義,,和陳二少暗度陳倉,說白了,,不過是柳家想賣女求榮,。
可惜,這柳家父子倆臉上一點內(nèi)疚都沒有,,因為在他們眼里,,無論成不成功,能接近陳家二少,,都是柳妍的福氣,。
柳從容冷哼一聲,說道:“在我閉眼之前,,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柳家能夠在你的帶領下,,走出省城,往燕京那邊靠近一步,!
若非有這個抱負,,當初我也不會堅定不移地選擇依附于那母子倆。有得,你可要努力??!你的父親,背負著不忠不義的罵名,,是為了你,,為了柳家!”
柳有得點了點頭,,說道:“爸,,我會努力的。還有,,那些罵名,,您無需在意,俗話說的好,,良禽擇木而棲,,我們柳家沒錯。
我相信,,那神仙一般的秦家大小姐,,既是菩薩心腸,,想來也能原諒咱們的決定,!”
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聲,。
柳從容皺了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柳有得湊到窗口,,隨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這……是誰?瘋了,!竟然敢半夜在我柳家鬧事,!”
柳從容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青年單槍匹馬闖入柳家,,以凌厲的攻擊,和詭異的步伐,,以極快的速度將柳家的那些保鏢一個個干翻在地,。
不僅如此,外面的兩輛車上下來的一群青年,,看上去也都訓練有素,,只是,沒人出手。
以柳從容多年的經(jīng)驗可以肯定,,這些人不出手,,是因為,那個青年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
事實也的確如此,,就連柳從容家最頂級的一等保鏢,到了那個青年手中,,竟然也被一招拿下,。
柳從容看著那青年的臉,總覺得十分熟悉,,等到他想起了什么,,不禁駭然失色,說道:“是他……他來了,!”
柳有得看到父親那般懼怕的樣子,,狐疑道:“爸,他誰???”
頓了頓,他說:“無論是誰,,敢夜闖咱們柳家,,今天一定不能簡單放過他!”
“蠢貨,!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你仔細看他的眉眼……你覺得,他像誰,?”柳從容低吼道,,背后有種冷汗攀爬的感覺。
柳有得微微一愣,,仔細看了看那青年,,那青年突然轉(zhuǎn)過臉來,迎上他探究的視線,,看著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下一秒,柳有得險些癱坐在地上,。
“是……是她的兒子,!”柳有得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院子外面,,陳名解決掉一整個院子的保鏢后,,示意顧武他們跟他進去。
那些普通的傭人們早就嚇得躲到了一邊,。
陳名緩緩踏入柳家大門,,那招搖的姿態(tài),如入無人之境,。
進去之后,,他就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淡淡道:“柳從容何在,?”
這一次,,他的聲音很大。
樓上,,剛走到扶梯旁的柳從容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
柳從容干笑著說道:“陳大少,,不知道今天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陳名淡淡道:“我早已經(jīng)離開陳家,,不曉得你喊的陳大少是誰,。我今晚來,是想給我那可憐的母親討一個人情債,。
只不過,,保鏢竟然連我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呵,,看來,,你柳家早已經(jīng)忘了是如何爬到這省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黃金寶座上來的,!”
陳名說到這里,,一身氣勢外放,那股一直刻意隱匿起來的,,令人駭然的氣勢,,不由讓所有人的呼吸一滯。
恍惚間,,那個曾經(jīng)在燕京威名赫赫的陳家大少,,好像又回來了!
可是,,他說,,他為亡母而來!
他望著腳軟的柳從容,,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說道:“既然忘了,,那么,我媽給你的,今晚你也得給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