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經(jīng)理帶著陳勝上樓去了,陳名面對眾人的譏笑聲,,面不改色地對另一個前臺說道:“我找你們安總,。”
那個前臺有些意外,,問道:“你不是來搭訕我們前臺經(jīng)理的,?”
陳名皺了皺眉,說道:“我有那么無聊,?”
那女孩嗤笑一聲,,大概是不信陳名的話,但還是問了句:“有預(yù)約嗎,?找我們安總可得預(yù)約,?!?p> 陳名淡淡道:“沒有,但她應(yīng)該有通知你們,。對了,,我姓陳,你可以打電話給她,,告訴她有一位陳先生找她,。”
女孩愣了愣,,皺眉問道:“你說你也姓陳,?”
“不可以?”陳名反問道,。
女孩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讀出幾分不屑,然后,,女孩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位先生,,不要以為剛才那位先生姓陳,就以為所有姓陳的人,,都能去見咱們安總,。”
旁邊的工作人員點了點頭,,冷笑道:“就是啊,,這同姓不同命的人多了去了,這位先生,,沒有預(yù)約的話,,麻煩你回去吧?!?p> 說完,,兩人就都不再理會陳名了。
更過分的是,,她們沒有避諱陳名就開始討論起來:
“還以為他的目標(biāo)是咱們前臺經(jīng)理呢,,沒想到竟然是安總,呵呵,,真是不自量力,。”
“正常,,男人也是很現(xiàn)實的,,當(dāng)初不是有不少男人不知天高地厚,前仆后繼地跑來求見安總嗎,?結(jié)果咧,,還不是被她拒之門外?”
說到這里,,兩人的表情就興奮起來,,看了氣定神閑地跑到休閑區(qū)的沙發(fā)上坐著的陳名一眼,繼續(xù)討論起來:
“你說剛才的陳總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安總這么重視他?”
“不知道,,不過能入咱們安總眼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啊呀,,我想起來了,,咱們公司背后的大boss,據(jù)說就姓陳呢,!該不會剛才那位就是……”
“天啊,,肯定是的了,沒想到咱們公司背后的大boss這么年輕??!”
……
陳名在一旁安靜的聽著,手機這時傳來一條信息,,原來是安若雪左右等不來他,,有點著急,問他到哪了,。
陳名回復(fù)道:“不出意外的話,,‘我’應(yīng)該快推門進(jìn)來了?!?p> 收到消息的安若雪有些奇怪地看著打了引號的那個“我”,,有些不明白陳名的意思。
不過,,她很快就明白了,,因為下一刻,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安若雪喊道:“進(jìn)來,。”
秘書將陳勝引進(jìn)來,,一臉八卦地說道:“安總,,陳總到了。”
安若雪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陳勝昂首挺胸地抱著玫瑰花走進(jìn)來,,他激動地說道:“安總,見到你真的很高興,,這束花是我送給你的……”
秘書沒走,,而是熱情地問道:“陳總,您需要咖啡還是茶,?”
剛才前臺經(jīng)理已經(jīng)說了,,這位陳總是安總點名的貴客,又抱著玫瑰花,,很難不引起她的遐想和重視,,這討好工作當(dāng)然也要立刻執(zhí)行了。
陳勝剛要說話,,就聽不遠(yuǎn)處,,安若雪用冷的叫人心驚的語氣質(zhì)問道:“他是誰?誰讓你們把他帶進(jìn)來的,?”
一句話,,直接把陳勝和秘書給搞蒙了。
尤其是陳勝,,他一直以為安若雪等的是他,,一路上,他接受了那么多崇拜的目光,,整個人顯得十分飄飄然,,甚至在進(jìn)門前,他連和安若雪的婚禮是什么樣的,,要什么陪嫁都已經(jīng)想好了,。
然而,此刻安若雪冷若冰霜的臉,,和那透著厭惡的目光,,都讓他無地自容得想找個洞鉆進(jìn)去。
他突然想起了陳名問的那句話,,難道說,,那個人才是安若雪要等的人?
等等……那個人,,似乎有點眼熟啊,。
作為陳名的遠(yuǎn)房堂哥,兩人幾乎沒接觸過,,陳勝也只是看過幾次他的照片,,加上剛才他急著來見安若雪,,自然沒仔細(xì)看陳名,更沒有認(rèn)出來,。
此刻,,心里卻突然打起了鼓。
一旁的秘書尷尬又緊張,,剛才可是前臺經(jīng)理親口跟她說,,安總有多重視這一位的,。
怎么……難道安總等的壓根不是這人,?
想到這里,秘書額頭直冒冷汗,,小心翼翼地說道:“安總,,這位是前臺經(jīng)理親自領(lǐng)上來的,說是您特意交代過她這么做,?!?p> 安若雪沉聲說道:“愚蠢!竟然搞不清楚我邀請的是誰,,就直接帶來了,!”
說完,她看了陳勝一眼,,冷冰冰地說道:“這位先生,,你我素不相識,鮮花我就不收了,,我現(xiàn)在有重要的人要見,,煩請你先離開?!?p> 秘書尋思還真是認(rèn)錯人了?。∷贿呍谛睦锪R前臺經(jīng)理蠢,,一邊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安總很忙,,您還是先離開吧,。”
陳勝此刻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了,,原本還有些憋屈的他,,此刻被安若雪的態(tài)度給整怒了。
他不滿地說道:“安總,,我人是你的下屬客客氣氣請上來的,,如果我就這么走了,我陳勝明天豈不是要淪為蘇城的笑話了?”
安若雪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想要什么補償,?”
陳勝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來,倨傲地說道:“我要什么補償,?當(dāng)然是讓你那所謂的貴客滾蛋,,你好好留下來陪我了!”
說完,,他貪婪地看了安若雪一眼,,說:“雖然不知道下面那一位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想來他也絕對比不上我尊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勝,,是蘇城第二世家羅家家主的外孫,,是云城第一世家陳家的次子……”
秘書聽到這話,臉色大變,,要知道,,這兩個身份,隨便拿出來一個都已經(jīng)夠唬人的了,,更何況這兩種身份還是同一個人的,。
然而,安若雪卻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陳勝怒了,,原本不想說出第三種身份的他,此刻終于怒道:“還有,,燕京的陳家家主,,是我大伯!”
“天??!”秘書直接震驚地喊出了聲。
要知道,,燕京陳家在普通人眼中,,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能和陳家沾親帶故,,也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陳清洲的侄子呢,!
陳勝滿意地看著一臉崇拜的秘書,,然后看向安若雪,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點懊悔,,想看她一會是怎么向他低頭道歉,,阿諛奉承他的。
不料,,安若雪的表情更冷了,,那雙眼睛更像是能淬出冰來。
她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的陳,,和燕京陳家是一個陳?”
陳勝點了點頭,,總覺得安若雪的反應(yīng)怪怪的,。
她不是應(yīng)該忌憚,,害怕,,懊悔,然后欣喜,,巴結(jié),,討好的嗎?
安若雪提高嗓音喊道:“秘書,,喊保安來,!我安若雪這里,哪怕是連陳家的一條狗都不待見,!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