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在托付她去找宮女白鴛,,到底是為了什么,?
何況金常在與婉妃關系親密,為何不把宮女白鳶托付給她,?
若說要是借助白鴛翻案,肯定是婉妃的勢力更大更有可能與淑懿妃對抗,,托付給她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呢,?
掐絲琺瑯花蝶紋手鐲冰涼涼的,仿佛是一條小蛇纏在自己的手腕上,,正嘶嘶的吐著猩紅的信子,。
方景頤感覺又冷了幾分,,把腦袋也縮進了被子里,一心要把這手鐲拿下來,,她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如果這個白鴛涉及的是關于婉妃和嫣嬪的秘密呢?金常在怎么敢把宮女白鳶托付給她們……”
今晚婉妃稱病不出,,也忒奇怪,。
蒨嬪杜蘅蕪稱病不出是因為孕期行動艱難,婉妃幾乎從來沒有缺席過任何一場宴會,,今晚怎么會借故不出,。
就算是為了避淑懿妃的鋒芒也說不通,因為二人結怨已久,,不是一場宴會就可以消弭的,。何況婉妃身為宮中少有的高位妃嬪,也很得寵,,淑懿妃未必會在大場合上落她的面子,。
那么婉妃為什么不來?
再者嫣嬪也是奇怪,,素日對金常在冷冷淡淡的,,今天為什么非要與其一起,不光二人桌案要設到一起,,去看九花山子也要緊緊拽著金常在,,仿佛怕她走丟了似的。
說起來,,今晚最大的疑點就是九花山子,,淑懿妃為何要在天暗下來后還執(zhí)意去看早過季的九花山子?
去看花的路上為何會有那么一塊明顯凸出來的尖石,?
尖石如此鋒利,,尋常人路過不注意也會被劃傷,更何況是淑懿妃大舉宮宴,,長樂宮的宮女太監(jiān)雜役們?yōu)楹尾磺謇硪环?p> 各種猜測像是泉涌一般各自涌現(xiàn)出來,,方景頤拍了拍暈沉沉的腦袋,之前的猜測仿佛得到了驗證,。
嫣嬪故意和金常在在一起,,可能本就謀劃好了要金常在做替罪羊。
目標直指的就是懷孕的姬婕妤,,甚至還有懷孕的蒨嬪杜蘅蕪,,只是杜蘅蕪機靈又得寵,今晚故意借著孕期身子不爽不來出席宴會,,姬婕妤卻沒有這樣的心機和手段,。
事情發(fā)生在長樂宮,,九花山子和害姬婕妤受傷的尖石全都由淑懿妃的宮人一手布置,這便說明了事件的主謀之一是淑懿妃,!
至于另一個主謀,,嫣嬪雖然也參與進去了,但她位份并不夠高,,想必就是借故不來的婉妃了,!
要不然金常在怎么不把這個“宮女白鴛”的信息傳遞給嫣嬪,叫嫣嬪再轉交給婉妃呢,。
明明金常在和嫣嬪今晚一直形影不離,,嫣嬪才是她傳遞信息最方便之人!
最便捷的方法金常在不用,,卻偏偏費盡周折要把東西遞給她,,這只能說明嫣嬪不可信——她背后的婉妃更不可信!
這大膽的猜測里包括了現(xiàn)在后宮里位份最好的兩個妃嬪——淑懿妃和婉妃,,她們二人都無男嗣,,為了除掉后宮里懷孕的妃嬪,聯(lián)手設計了今晚的宴會,。
原來如此,!
從長樂宮帶回來的金鐘兒在外間連廊上叫個不停,方景頤也一夜無眠,。
次日醒的要晚一些,,她隱隱感覺有些頭痛,按著額角道:“想是昨天睡得太晚了,,總覺得不舒服呢,。”
冒綠用梳子蘸了水給她梳發(fā),,下意識的瞥了鏡子里的方景頤一眼:“小主,,您臉色不太好,今個兒有些發(fā)黃呢,?”
她擔憂的說:“吃過飯了奴婢去請傅太醫(yī)來瞧瞧吧,。”
昨晚小主擔驚又受怕,,想來憂思過重了,。
傅太醫(yī)是方景頤外祖母的后輩,,今年剛進入太醫(yī)院,,現(xiàn)在是個正八品的御醫(yī)。
“眼下太醫(yī)院都忙著姬婕妤那里,,等過幾天再去找傅太醫(yī)吧,,我還不打緊兒,。”
拿起一個白玉鏤空花鳥掩髻在烏黑的發(fā)間虛虛比了一下,,金常在純凈溫順的樣子仿佛又出現(xiàn)在鏡子里,,那雙大眼里盛滿了淚水……方景頤揉了揉眼睛,暗道自己魔怔了,,“差人去打聽打聽,,昨晚的事情皇上是怎么處置的,金常在她如何了……”
冒綠給她梳完了頭發(fā),,將黃花梨大理石案上的汝窯花囊抱過來放在梳妝臺旁的梅花小幾上,。
汝窯花囊里插了幾只白菊,飽滿嬌艷的像是處子的臉,。
方景頤拿過一支嗅了嗅,,被這中草藥般的清苦一沖,頭腦倒清醒了很多,。
“你們去打聽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別被人察覺出來是咱們旖霞閣的人。我只有你們幾個可以信任,,斷斷受不起損兵折將的事,。”
正說著話呢,,外面李慶通報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