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小心,!”
伴隨著凜冽的風(fēng)聲,,不知何處飛過來的一只簪子,離霜飛快側(cè)身躲開,。
簪子主人的意圖相當明顯,,目標便是離霜。
不遠處細碎的聲響逃不開追鴆的耳朵,,他眉頭輕蹙,,像是在等待元陌的命令:“大人,要追嗎,?”
還未等元陌回答,,離霜拔下那只插入樹干的簪子,仔細端詳了幾分,,那簪子末端的一個‘冰’字,,相當引人注意。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人并非是為了傷我,,或許…”
四周重歸一片靜悄悄,,離霜凝眉,,她起身環(huán)顧片刻,隨后提高了聲調(diào):“來人所為何事,?我知曉你并無惡意,。”
元陌輕瞇眼,,他把玩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仿佛周遭的一切都無法引起他的注意力。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不知是什么時候,,那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長發(fā),、夜色之下,,讓人難以看清那人的面孔。
“姑娘是個聰明人,。”
對方實力不虛,,或者用深不可測來形容更為精確,。
仿佛并不想在此地耽擱太久,那男子摸了摸下巴,,開門見山道:“我要尋一個人,,她拿了我的東西,想要回來而已,?!?p> 想來自己一路上并沒有碰過什么不該碰的東西,更不記得跟這種實力難測的大塊頭有過交集,,離霜霎時有些無奈:“什么,?”
對方抽出了身后的一只半人高的大刀,他掂了掂刀背,,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環(huán)境之下,,頗有那么幾分不友善的意味:“我在你們身上嗅到了氣息?!?p> 元陌上前幾步,,拿起那只銀白的簪子拋向了對面,他聲調(diào)慵懶:“你指的可是一枚狼牙,?”
對方明顯有些愣神:“正是,。”
“閣下鼻子真靈,,東西不在我們這里,,去雪國找找吧,。”
“多謝,?!?p> 那人以很快的速度消失了,元陌輕笑著,,仿佛在說多么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一般:“鳳冰那丫頭要遭殃了,。”
想來那日那枚乳牙的來歷或許…沒有并非是鳳冰所說的意外得來,。
看這人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依傍著蒼狼一族的血統(tǒng),恐怕尋常人都抵不住他的攻擊罷,。
離霜抿了抿嘴,,重新坐回原處,她拿起樹枝撩撥了一下不再明亮的炭火,,聲音極輕:“我守在這里,,你們先去歇息吧?!?p> 夜色迷離,,自元陌眸中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追鴆倒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眉頭輕輕舒展,,樂呵呵打著圓場:“大人先去歇息吧,你若不放心,,我尚且還守在這里,。”
他卻不聽,,隨手捉起離霜的手臂:“和我一起去帳篷,。”
離霜遲疑了片刻:“不必了,,我…有些不放心,。”
離霜的擔(dān)心并非是多余的,,讓她一直執(zhí)意的東西,,始終盤旋在四周。
一種發(fā)膩的,,胭脂的氣息…
方才那人早已離去,,但是這種淺淡的胭脂香味卻沒有消失。
應(yīng)該還有人在附近監(jiān)視著他們,。
她自小嗅覺過人,,即使來人氣息掩藏的再好,,氣味卻已經(jīng)將她出賣了。
離霜此刻覺得自己好像一根緊繃的弦一般,。她無法忽略這種異樣的壓迫性,,若要在此情形之下入睡,恐怕很難,。
“師姐不必憂慮,。”
追鴆忽而開口,,他眸眼微垂,,難以察覺他此刻正想著什么。
他莫非也察覺到了什么…
“好,?!?p> 離霜定了定神,最終還是和元陌一起去了臨時搭建的帳篷,。
……
身處暗處的女人觀察著遠處三人的舉動,,無聲息笑了笑。
蒼白月光之下,,映襯著她的臉更加面無血色,,那和離霜三分像的臉上,此刻是不加掩藏的陰冷,。
她為朝香,一路上一直在探索他們的行蹤,,倒也是不費多少功夫便尋到了,。
離霜的臉在她眼前揮之不去,憤恨怨恨的想法侵占了她此刻的頭腦,。
這如出一轍的模樣,,云洛姬,當日是假死么,?
妄圖想借一個新的身份繼續(xù)茍活么…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雖說獨占鳳千言不切實際,但是這么多年來,,她憑借著和云洛姬的幾分相似,,倒也是在鳳千言那里獨享一片溫存。
雖說得不到他的心,,但也好過那個不受寵的鯉媛夫人,。
就因為她云洛姬重新回來,她就不得不將自己心上人拱手讓出么,?
哈哈,,絕無可能,。
“你若是就此離開了,我就當什么都沒看見,,若是還敢回來,,我就毀了你的臉?!?p> 她聲調(diào)很輕,,和夜風(fēng)完美融入到一起,風(fēng)去了,,話亦消逝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