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還是人啊,?分明就是鬼!
覃舟整個人站在原地,,凝視著那從教室里飛出的人頭,,倒不是他不想跑,,只是腳下,已經被一雙骷髏骨手給死死纏住,,還別說,那骷髏手的力氣挺大,,覃舟怎么挪動步伐也走不開半步,。
此刻覃舟腦子里急忙回想上課時講的知識點,他記得鬼魅學基礎講義老師說過一句話,,遇到鬼魂切記不要慌張,,手里有家伙直接干就完事,,要是沒家伙,能逃就逃,,逃不掉的話,,就咬破自己的中指。
覃舟伸出右手中指,,心想這要是有把刀就好了,,用牙齒咬破,這未免也太殘忍了點吧……
中指指尖的血能夠辟邪,,如果不是兇煞的鬼魅,一般不敢靠近,,當然用童子尿也不是不行,,只是覃舟這會,哪還尿得出來,?
眼看著那鬼臉就要逼到自己腦門上,覃舟也耐不住了,,張嘴就要往中指咬上一口,。
可就在這時,一柄散發(fā)著黃色符文的桃木劍從黑暗中刺出,,直接擊穿那詭異的人頭,。覃舟只感覺頭昏眼花,,過了一會他才清醒過來,,發(fā)現自己此刻正坐在教室里頭,教室的確是八十年代的老課桌,,但并沒有灰塵,,干凈嶄新,。
“我記得你是鬼族的人吧,為什么不使用鬼咒,?”
覃舟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剛才那個拿著短刀刺殺他的女孩站在他身前,,盯著他追問。
這女孩突然出現,,讓覃舟再次嚇了一跳,,一時間說不出話,。
只見她手里拿著一張登分表,一邊用筆填寫,,一邊說道,,“面對鬼魂的應激能力,差,;體能素質,,差。鬼咒使用穩(wěn)定性……你把鬼咒能力施展給我看看,。”
“啊……”
“啊什么???”女孩瞥了他一眼問,“你不想施展也可,,我直接給你打零分就好,?!?p> 覃舟這下明白了,剛才所見到的那一切,,分明就是著了鬼打墻,。只是為了測試他的應激能力以及面對敵人時的體能素質。
只是,,自己是什么時候進的鬼打墻,,他怎么一點也沒感覺到,?
或許就印證了那句老話,,是你太菜了。
“我……可以說我不會鬼咒嗎,?”覃舟尷尬地回答,。
“什么?”女孩驚訝地叫道,,“你不會鬼咒,?”
覃舟急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好在教室里門窗緊閉,,但愿這里隔音效果不會太差,。
“你不會鬼咒是怎么進的九道口?”女孩不解地問,。
覃舟搖頭:“這,,我也不清楚?!?p> “算了,?!迸⒎畔碌欠直?,“反正你的信息我會如實上報給你的輔導員,,至于該怎么處理,我也管不著,。只是我很好奇,,你上課都在干些什么?這么明顯的鬼打墻,,你居然轉了大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以為只是我看花眼了,,而且九道口不是捉鬼學院嗎?”覃舟追問,,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學院不是有陰陽破魔咒的領域覆蓋,禁制施展鬼咒,?”
“沒錯,?!迸Ⅻc頭,,“但這棟孤影樓例外,,這里是全校唯一不受靈咒限制的地方。誰告訴你學院里就不能有鬼的,?心思單純,,別哪天被鬼啃干凈了都還渾然不知?!?p> 她頓了頓,接著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喬潼,,今年在讀大一,,是你這門綜合能力實踐的助教,因為老師有事外出,,所以這幾周的課都由我來上,?!?p> “助教,?你不是大一么,,怎么可以當助教?”
“我讀了一年預科,?!眴啼f。
“噢……”
喬潼翻開了覃舟的個人資料,,邊看邊說“關于你的情況,,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教,。遲到了一周,,不會道術,,不會鬼咒,,說句難聽的話,你可能連入學考試都通過不了,?!?p> “怎么?這就被打擊到了,?”看見覃舟不說話,,喬潼追問道,。
“沒?!瘪蹞u頭,,入學考試沒法通過,其實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這一道傷疤再次被人揭開,,多少都會有些不開心,。
自己就像是一只二哈混入狼群里,,現在他已經有點裝不下去了,,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想過要裝什么。
就像是命運洪流的驅使,,根本由不得他選擇,。
“行了,跟我去田徑場,?!眴啼帐皷|西說道。
覃舟問:“不是要在這里上課嗎,?”
“這里是給學生練習鬼咒的地方,你連鬼咒都不會,,待在這里有什么用,?等下去了田徑場,先給我跑個十圈,,鑒于你體能差,,這一次我就不計時了,什么時候跑完,,什么時候休息?!?p> 喬潼說著,,率先離開了教室。覃舟不敢猶豫,,他怕自己在被拖進鬼打墻里,,這教學樓既然能施展鬼咒,,那無疑會關押著不少鬼魂給學生練手,,他可不想當那個倒霉的人,。
跟著喬潼來到田徑場,覃舟恨不得當場昏倒過去,。
這特么是誰想出來的設計方案,,你家田徑場一圈一千米?跑十圈下來,,就是一萬米,這是要跑個馬拉松的節(jié)奏,?
“你可以選擇不跑,我頂多在平時成績上給你打個零分,?!眴啼f,“順便說一下,,這門課平時成績占百分之五十,,考試成績占百分之五十。你自己考慮吧……”
覃舟二話不說,,立馬上道跑起來。
他還有考慮的余地嗎,?
不要這平時分,,考試滿分也是要掛科的節(jié)奏。
這一天,,毫無疑問是覃舟十九年來最艱難的一天,。曾經有位偉人說過,如果你覺得現在非常艱難,,已經到了極限,請不要放棄,,只需要往前再走一小步,,或許就能看到新的風景。
新你妹的風景啊,,走出這一小步,,還有三千六百五十步等著他,有屁用,。
跑完這十圈,覃舟腿已經快斷了,,最后只能打電話通知鐘表把他接回宿舍,。好在下午也沒課,覃舟一覺直接睡到天黑,。
鐘表并不在宿舍里,,沒有開燈,宿舍里很黑,。他躺在床上,感覺兩條腿就像是淹了半年的酸黃瓜,,每動彈一下都是一陣難以言喻的酸爽,。
就好像是某泡面的廣告詞,這酸爽,,夠味,!
他也不想起身,不想看手機,,靜靜地在床上躺著,思考自己的未來,。
不知為什么,,腦海里總是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這是,樹梢被吹得吱吱作響,,門窗碰撞,,窗簾也吹成了一個大鼓包,在陰暗的角落里,,拼命地掙扎著,,空氣中似乎彌漫著雨水的味道。
“起風了,,溫思彤,,你還好嗎,?”
那個陪伴了自己高中三年的女孩,,她現在,又會在什么地方,,上著什么大學,,過著怎樣的生活?
又是否有人站在身旁,,撐開一柄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