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父子和馬三保的案子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竟然傳遍了整個南京城,不過案子的過程還是被略過了不少,,畢竟四殿下朱棣和丞相之子逛窯子的事情還是不好公之于眾的,,眠花宿柳之勢顯然對名聲不太好,,尋常百姓們只知道胡鵬舉被打之事至今找不到兇手,在坊間也成了茶余飯間的笑料,。
一想到胡惟庸和胡鵬舉父子倆的黑臉,,馬三保便忍俊不禁,在他身旁的朱棣同樣是樂不可支,,他也擔(dān)心縣丞和判官會被胡惟庸報復(fù),,既然連朱元璋的身邊太監(jiān)都到場監(jiān)督判決,自然是會受到最高規(guī)格的保護,。
自從吃過午飯,,整個南京城內(nèi)都是胡惟庸父子倆的狼狽模樣,,朱棣這個百事通自然是盡收耳中,就連馬三保的名聲也響徹整個南京城,,現(xiàn)在全南京的百姓都明白在燕王朱棣的身邊有一個無所不能的奇才,,也正是這個奇才嗆得胡惟庸父子無言以對,在官場上吃了個閉門羹,。
醉仙樓內(nèi),,由于朱棣的傾力相助,醉仙樓的老板錢有道早早地給朱棣安排好了位置,,眼下過去了十多天,,醉仙樓老板看到朱棣和馬三保的眼神也變得和善了不少,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面前的二位幫他賺了大錢,,他能不喜歡面前的這二位嗎?
眼下,,南京城周邊的城市,,在朱棣的渠道推薦下,醉仙樓的美酒們那可謂是如魚得水,,很快就在各大酒樓混跡,,就連南京城內(nèi)的一些大酒樓為了自己能夠招攬來更多的生意,也有些攬入了醉仙樓的美酒作為鎮(zhèn)店之寶,,醉仙樓也因為酒水的遠揚而名聲大振,。
“今天我就在這里先敬我們的監(jiān)察御史大人,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大的成就,,真是令我等佩服,,我聽聞四殿下在南京城的郊外買下了一塊空地,就是為了生產(chǎn)馬少爺制作的奇珍異寶,?!卞X有道面帶笑意地端起酒杯,,這個老狐貍顯然是打算抱住馬三保的大腿,,才短短的十幾天醉仙樓的美酒銷量都趕上了先前兩個月的銷量,更是連庫存和生產(chǎn)速度都快趕不上了,,錢有道自然是佩服面前的這個八歲的孩童,。
“嘿嘿,這點小事不足掛齒,,錢老板貨源一定要趕得上生產(chǎn)進度啊,,您也可以效仿我們殿下,在南京城郊弄一塊地,,這樣就可以大批量的生產(chǎn)美酒,,你覺得如何,?甚至可以做出一條流水線的生意?!瘪R三保津津樂道,,前世他可沒有機會賺大錢,眼下,,有大腿,,有掙錢的渠道,他自然是樂意嘗試,,在他的前世,,有兩家酒廠巨頭占據(jù)了大量的市場份額,他的目標就是將醉仙樓的酒推廣成那倆家巨頭一樣的水準,。
“批地,,這有點難啊,官府...”錢有道有些為難地說道,,要錢他不是沒有,,開醉仙樓這么多年,積蓄早就足夠買好幾畝的地了,,奈何官府不批給他,,他早就想要地做倉庫了,他的倉庫連儲蓄美酒都做不到,。
“這地我批了,,你不用擔(dān)心,我?guī)湍阋粔K地契,,明天你把銀兩送來即可,,你要多大盡管說,只要你有錢,,我就能給你批到足夠多的地,,這點小事,早點告訴我就好了,,再說了,,我還指望著你的美酒掙錢呢,你的酒啊,,屬實好喝,,只是啊,胡鵬舉那混小子喝完酒竟然血口噴人,,這讓我很是煩悶,!”朱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他是誰,?堂堂皇子,,好歹也是燕地藩王,,他出面,這點小事隨隨便便就能解決,,要知道除了胡惟庸一脈哪個官職會不給朱棣面子,?
“那自然是好事,慶祝我們的生意興隆,。殿下,,胡少爺那是酒后亂言,您就不要放在心里去了,,酒品及人品,,他顯然是人品不行,怎么能和殿下和馬少爺比擬呢,?”錢有道這條老狐貍立刻恭維起馬三保和朱棣,,痛批了胡鵬舉一手,將胡鵬舉這丞相之子貶低的一塌糊涂,。
錢有道此舉無疑是為了緊緊地抱住朱棣的大腿,,可不想放跑了面前的這兩人,別看胡惟庸勢力滔天,,堂堂丞相可不會幫他一酒樓老板推廣自家美酒,,面前的二人宛若伯樂般發(fā)掘了他的商機,他自是感激不盡,。
............................................
金碧輝煌的皇宮內(nèi),,朱元璋伸了個懶腰,正打算查閱面前送來的要事文書,,太監(jiān)火急撩撩地闖入了皇宮中,,跪拜在了朱元璋的面前。
“哦,?王公公啊,,請起,朕正想問你,,判決的結(jié)果,,如何?”朱元璋面不改色地盯著面前的王公公,,王公公連忙地從地上爬起,,彎著腰雙手作揖恭敬地面對朱元璋,。
“稟陛下,,判決的結(jié)果自是公平公正,胡惟庸之子無確鑿的證據(jù)證明是四殿下和馬文和所為,,所以無罪釋放了,?!蓖豕椭X袋跟朱元璋稟報了判決的經(jīng)過,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統(tǒng)統(tǒng)講述給朱元璋,。
“縣丞和判官倒是挺盡職盡責(zé)的,,不過呢,他們怎么沒有給胡鵬舉定一個報假官之罪,?這胡惟庸憑借自己丞相的身份,,妄圖擾亂判決的公正性,其子自該定罪,?!敝煸叭嗔巳嘧约旱奶栄ǎ紤械乜吭诹吮澈蟮凝堃紊?。
“陛下,,我觀那胡鵬舉全身上下盡皆有傷,不像有假,,這要定罪...”王公公的話戛然而止,,他不敢頂撞當今圣上,生怕一有不慎自己的腦袋就落在地上,。
“王公公啊,,你傳我旨意到胡惟庸的府子上,叫他兒子送上一份大禮到棣兒的府上,,此時便就此揭過,,這家伙背著我斂財?shù)氖挛乙膊蛔肪苛耍斘也恢?,其實我早就知曉,,就看他送給棣兒的禮物的誠意了?!敝煸暗故遣蛔肪?,他研究起各官上奏的文書,擺手示意王公公離去,。
聽聞朱元璋的話,,王公公很是恭敬地鞠了個躬,他自然了解朱元璋的意思,,他轉(zhuǎn)身離去,,嘴里不斷地念叨著“胡惟庸丞相啊,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了陛下,,判決是陛下的意思,,就連你兒子挨打也要送禮,哎,,不管了,,陛下顯然是不看好胡惟庸丞相了,。”
...........................
丞相府內(nèi),,胡惟庸來回踱步,,近日他夜不能寐,一直感覺有不詳之事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找了院內(nèi)高僧只為解謎,,直到早上自己的兒子被揍得面目全非,他誤認為不詳在于自己的親生子嗣而非本人,,正當他打算舒一口氣,,只見王公公來到了他的府上。
胡惟庸自是認識王公公本人,,也正是因為王公公的到場,,他無法施壓于縣丞和判官,也放走了馬三保和朱棣二人,,如今王公公親自登臨他的府邸,,讓他心生不詳,眼下,,胡鵬舉正臥床調(diào)養(yǎng),,他自是親自迎接王公公。
若是尋常,,以他丞相的身份,,可不會親自迎接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此次處于非凡時期,,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
“公公此次是為何而來?莫非是上午的判決嗎,?上午的判決殿下和馬文和無罪,,陛下應(yīng)當心生滿意才是?!焙┯箚柕?,他在大明王朝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官,不過最忌憚的莫過于當今的皇帝朱元璋了,,他雖行事武斷,,在朱元璋的面前還是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自己如今的位置被朱元璋一句話收走,。
“正如丞相所言,,陛下有旨,命胡鵬舉親自準備好一份大禮送到四殿下朱棣的府上,圣上還有一句話托我?guī)Ыo丞相,,那便是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您背著他斂財之事和行使特權(quán)的事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前提是你們能夠做好大禮,,至少得讓朱棣滿意?!蓖豕诤┯沟亩呎f道,,胡惟庸冷汗直流,他一向認為自己做事謹慎,,沒想到還是給陛下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
被朱元璋知道自己先前干了什么,以朱元璋的性格,,若是平常他必死無疑,,朱元璋出身卑微,能夠走到如今的這個位置,,最看不上的就是官員利用自身權(quán)力的搞特權(quán),,胡惟庸背著朱元璋搞了不少的特權(quán),要知道,,他胡惟庸自是在背地里搞了不少的產(chǎn)業(yè),,收了不少的賄賂和保護費,所謂的清正廉潔和他胡惟庸八竿子打不著邊,,他也明白了自己心生不詳?shù)脑?,原來是來自于當今圣上給他的壓力。
“陛下還有說什么嗎,?”胡惟庸小心地打探王公公的口風(fēng),,王公公倒是什么都沒有說,冷笑著搖搖頭,,冷笑在胡惟庸的眼里自然是無比的恐懼,,他冷汗直流,身為丞相,,他很少有如此深的恐懼在內(nèi)心里綻放,。
“丞相,我只是負責(zé)傳話的,,圣上的心思啊,,您就便揣測了,帝心如淵,,陛下愿給您機會,,便是網(wǎng)開一面了,這也是陛下念在舊情,著實是不忍心啊,,望丞相迷途知返,,不要和陛下做出太多背道而馳的舉動。丞相,,好自為之,。”王公公說罷,,跟胡惟庸鞠了個躬,,反倒是胡惟庸癱軟地坐在地上,驚愕的表情出現(xiàn)在了這名丞相的臉上,,久久不能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