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見過你啊,,明明不曾相識,、卻又何其相似-——2014/2
她從禾木回武漢后,,一晃眼便到了合家歡樂的新春佳節(jié),。雖然郝俏還是一如既往地邀約她到郝家過節(jié),,但是她還是一如既往地選擇閉門不出,!春節(jié)當(dāng)天更是連電視都不曾打開,,只是照例包了些餃子,,便在煙花炮竹聲中早早臥床休息,!
春節(jié)后,,郝俏邀約她去神龍架滑雪,她拗不過,、便跟隨他們一起去滑雪了,!
“木木,禾木那個地方真的九月就下雪??!”
滑雪場上,郝俏摔得咧嘴直笑地問她,。
“嗯,!”
她點頭輕聲回應(yīng)
“我天啊,怪不得白學(xué)長說XJ的滑雪場很是得天獨厚,,山體高度適中,、又有天然的鵝毛大雪,難怪白學(xué)長極力邀約我們有機會一定要去哪里滑一場雪,!”
郝俏站起來后笑著感慨道,。
只見她話還沒說完又跌了一跤,,她眼見郝俏摔得呲牙咧嘴、直覺肉疼,!
“俏俏,,你不能急于求成,慢慢來,!”
鄭俊見勢趕緊跟她一起將郝俏扶起,,一邊給她拍身上積雪一邊心疼開口。
“早知道滑雪這么好玩,,我們應(yīng)該早點來,,白白浪費那么多時間!”
郝俏拍拍手上的積雪,,不以為意地笑道,!
“大四那年阿樺聽說神農(nóng)架這邊有滑雪場,還很是熱情地說要來教我們滑雪,!”
鄭俊聞言平聲道,。
“算了算了,什么時候都是好時候,!”
郝俏揮了揮手,一臉不愿提及的樣子,。
她心中了然,、保持默聲!
“不過,,他后來可真是再也沒回來過,!”
鄭俊略顯遺憾地?fù)u頭。
“白學(xué)長也是慘,,被月亮公主撩了兩年,、動了凡心后竟然被月亮公主無情地拋棄了!”
郝俏聞言,,一臉憤憤不平地哼道,。
她聞言、心生幾許好笑,,她們公司的總經(jīng)理雖說個性高傲了點,,但是也還沒有俏俏說得那般不堪!她們一起共事了三年,,雖說私生活不曾接觸,、但是童理的做事風(fēng)格還是無可挑剔的!
“俏俏,,別這樣說話,!”
鄭俊聞言無奈地?fù)u頭,。
“我又沒說錯,白學(xué)長當(dāng)年是多么誠心誠意啊,,都準(zhǔn)備求婚了,,結(jié)果月亮公主竟然先提了分手,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郝俏意猶未盡地撇嘴搖頭,。
“木木,你說哪有這樣玩人家的,,把人家釣上鉤了,,說不要就不要,當(dāng)年白學(xué)長對月亮公主多好啊,,學(xué)校多少姑娘為著白學(xué)長流了多少淚啊,,人月亮公主可好、得到了就不珍惜,!”
郝俏眼見鄭俊心生了幾許不悅,,不由在她這里找起同感來。
她聞言無法給予回應(yīng),,仍舊選擇默聲,。
“俏俏,不論他人是非,!”
鄭俊斂了神色,,皺眉道。
她正惆悵無法回應(yīng),,好在鄭俊已經(jīng)出聲,!她心道也好,鄭俊的話倒是十足在理,!
“人生在世,,怎能不論他人是非、誰人背后不論人,!”
郝俏見勢,、瞪了鄭俊一眼,理直氣壯道,。
鄭俊聞言跟她一般默了聲,,她見勢心中搖頭失笑!
“唉,,多好的白學(xué)長啊,,竟然遭遇了那么悲慘的境遇!”
郝俏見她二人都不回話,不由繼續(xù)感嘆起來,。
“木木,,你說說,這世上怎么總是有那么些不懂得珍惜他人好的人呢,!”
郝俏一臉憤憤不平地喋喋道,。
她聞言,心中有細(xì)微的針刺感,!
“俏俏,,別說了!”
鄭俊見她臉色不對,、不由沉聲制止,。
“木木,對不起??!”
郝俏瞧了瞧他兩人的神色,訕笑道,。
“沒事,,都過去了!”
她搖頭輕笑,,心生釋然道,!
是啊,的確都過去了,!
當(dāng)年凌晨的那個晚上,,她原本熾熱的心便被澆了個涼透,后來的事情又算得上什么,!
“你說啊,月亮公主真是禍害人啊,,跟誰訂婚不好,,偏偏是那個人!”
郝俏隨即不輕不重地怨念了一句,。
她聞言心中百感交集,,不由低下頭來!在看到腳下那片純白的雪地時,,心中最后的一絲刺痛竟然不知不覺地消失殆盡了,!
“俏俏”
鄭俊有些無奈地輕喚了一聲!
“知道了,!”
郝俏不耐煩地回了句,,隨即向前滑去。
她看著那個明亮的橘紅色身影離她漸行漸遠(yuǎn),思緒不由回到了兩年前,!那個跟童理訂婚的人,,不偏不倚正是南楓是也!
兩年前,,她剛剛工作了半年之久的公司突然空降一位運營總監(jiān),、來人正是南楓!當(dāng)年郝俏還調(diào)笑她的緣分終于上道了,,誰知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南楓便跟童理定了婚!
“哎呀,,木木啊,,如今你可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年有半,、不成想南學(xué)長還是回到了你身邊,!”
大雪的季節(jié),她跟郝俏坐在咖啡館的落地窗前,,稀碎的聊起了有關(guān)南楓回歸的事情,,郝俏無不感慨的嘆息道。
“也不一定,!”
她當(dāng)時嘴上雖然否認(rèn),,但是內(nèi)心終歸有甜蜜在緩緩流淌!她想,,若是南楓真的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的話,,終歸不是壞事的!
奶奶離世的那個凌晨,,她雖然對南楓失望至極,、但是經(jīng)過了兩年多的沉寂,終歸覺著那件事原本跟南楓也沒多大的關(guān)系,。只不過南楓湊巧碰見了而已,,而她從來不曾跟南楓提及過任何有關(guān)家人的事情。在急火攻心的情況下,、難免殃及無辜,!
后來終歸明白、當(dāng)年的那種心境左不過是心中的希翼作祟,!其實她一直都是渴盼著南楓能夠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所以在那樣一種無助的情況下不由自主地對南方心存了期望,只是現(xiàn)實很多時候與人愿有違,!
當(dāng)南楓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的時候,,她其實仍舊抱有幻想的,,只是沒有早年那么濃烈了!
誰知,,不過大半年的時間,,南楓便跟童理便在次年的十月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哼,,這個死南楓,,搞了半天,竟然不是因為你回來的,,而是為了跟月亮公主訂婚而來的,,虧得我還以為他良心大發(fā)現(xiàn)呢!”
郝俏因此沒少心生怨懟,,對南楓更是百般怒罵,。
她看著訂婚宴上喜笑顏開的南楓,那一刻,、她才驚覺認(rèn)識南楓那么久竟然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的一種笑,!一種從內(nèi)心蕩漾而來的笑意,那種笑意令他全身上下都沾染了不少喜悅的氣息,!跟當(dāng)年籃球場上奔跑而來的笑意天差地別,!
依舊是她最喜愛的十月啊,微風(fēng)不燥,、卻吹動了一池的漣漪,!她看向訂婚宴上一臉喜形于色的南楓跟面色淡漠的童理,終歸是將心中最后一點的執(zhí)念全然放下了,!
“有什么好看的,,負(fù)心男配大渣女、天作之合,!”
郝俏來拉她的時候,,還不忘怨憤不已地怒罵道!
“我咒詛他們,、不配得到幸福,!”
見她不語、郝俏不由一邊拉著她往大廳外走一邊怨氣沖天地喋喋不休,!
“俏俏,,終歸是與他人無關(guān),!”
她默聲半響后,,搖頭輕笑道!
那一刻,,她莫名覺悟,、那些年也許不是南楓看不到她,而是他更本無暇顧及那個默默無聞的她吧!
她看了看落地窗外的驕陽,,心生釋然,!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并沒有多難過,!似乎早在三年前就接受了那樣的一種結(jié)局,,何況這種既定的結(jié)局還是經(jīng)過了時光的緩釋,如今又能留存什么呢,!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伸手去感受透窗而來的陽光,那些在室外再怎么火辣熾熱的光,、經(jīng)過空調(diào)的低溫,、它的存在感便不再強烈了!
她神思轉(zhuǎn)念間,,郝俏已然返回到她身旁了,!
“誒,木木,,你之前在禾木偶遇的那個人怎么樣了,?”
郝俏來到她身邊后,開啟新的篇章笑道,!
“能怎么樣,?”
她忍不住輕笑。
除了給她發(fā)照片的那幾天寒暄了幾句,,見她回應(yīng)淡然,、后來自然沒有聯(lián)絡(luò)了。
“不是吧,,偶遇三次,,第一次送你回住的地方,第二次還騎摩托送你出景區(qū),,第三次還請你吃烤魚,,這么深厚的緣分,你竟然說‘能怎么樣’,?”
郝俏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地夸張道。
“這又能說明什么,,即使換做任何一個人,、他也會這樣做的!”
她聞言不由輕笑道,。
誠然,,她絕對相信那個人即使對待任何一個人也會做出相同的舉措,,畢竟她也親眼看到她很熱情的給別人帶路!
“這個人的做事風(fēng)格倒是跟阿樺十足相似,!”
一旁沉默良久的鄭俊忽然平靜出聲道,。
“嗯,還真是,,論樂于助人白學(xué)長絕對是能排得上名的,!”
郝俏聞言一臉贊賞地點頭附和。
“哈哈,,這世上好人可真多?。 ?p> 見她不語,,郝俏不由自我調(diào)笑道,。
她默聲環(huán)視四周,純潔的雪,、蔚藍(lán)的天空,、有風(fēng)吹過,不遠(yuǎn)處恰有一抹駝色的高挑身影,、正歡快地滑行在雪地里,!她不由心道、一切貌似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