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輯事廠。
“見過義父,!”
洛辰?jīng)_著身穿錦繡,,又白又肥的曹化淳躬身行禮,。
演技好不好,,就看你要不要臉。
系統(tǒng)也是扯,,為什么不干脆安排他當(dāng)皇帝,,大不了帶著大明朝最后瘋狂一把,掀桌子大家一起撲街多容易啊,。
這曹化淳的義子在外人看來風(fēng)光,,但曹化淳的義子多得是,并不是每個都受重視,。
曹化淳坐在高大的閻王銅像下,,道:“你遞進宮里的折子咱家已經(jīng)看到了,陛下怒氣消了不少,,這事你雖然辦得不錯,,但你們只能算無功也無過。
咱家也知道這事跟你關(guān)系不大,,畢竟你才剛到北鎮(zhèn)撫司上任,,也算是不走運。但咱做臣子的,,能為陛下分憂已經(jīng)是福分,哪能再有什么怨言,?!?p> 洛辰回道:“為陛下盡忠,臣下榮辱無需掛齒?!?p> 見洛辰態(tài)度不似作偽,,曹化淳滿意地笑了笑:“你能怎么想最好,你放心,,陛下那邊咱家會找機會幫你解釋,。”
此案剩下的問題就是那些被淮陰雙杰盜走的漕銀,。
不過問題不大,。錦衣衛(wèi)放的那把火還達不到白銀的熔點,只是將漕銀燒黑而已,,之后只要清洗一番就可以,,畢竟這個時代就別指望白銀的純度有多高。
“謝義父,!”洛辰笑了笑,,道:“最近孩兒得了幾樣寶貝,也算是稀罕物,,可惜我孤家寡人,,這些東西對我著實沒什么用處,以此借花獻佛,,希望義父能夠喜歡,!”
曹化淳笑著道:“我在宮里呆了這么多年什么寶貝沒見過!你還能惦記著義父,,有這份孝心,,義父心滿意足了!”
洛辰笑而不語,,側(cè)頭沖站在一旁的孟凡使了個眼色,。
孟凡會意,捧著一直提在手中的一個木箱走到曹化淳身前的案桌前,,小心放下,,然后打開箱蓋,再躬身退下,。
木箱一開,,燭光的映襯下,寶光閃爍,,耀眼的刺目,。
就如曹化淳自己所說,他久在大內(nèi),,雖然崇禎皇帝過得很窮,,但別人孝敬他的珍異寶物他也不知見過多少,,尋常珠寶還真不在他眼里,但此時定眼一看,,不覺吃驚了,。
“啊,!你這,?”曹化淳驚訝的看著洛辰。
在曹化淳的印象中,,這個義子是什么身家背景他最清楚,,絕對不可能平白拿出這么多寶貝。
而后他突然想到洛辰奏折上所言,,此事涉案者為江湖巨盜,,那么經(jīng)年累月做下多少案子,所得寶貝必然不少……
他自覺得已經(jīng)明白過來,,對洛辰的懂事著實滿意,。
自以為看破,卻不說破,,曹化淳表面裝作糊涂,。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褚紅柳那所謂的積年家底,畢竟那把火之下,,除了黃金白銀,,確實也燒壞不少好東西。這些不過是他在南京所得寶藏中九牛一毛,,想批發(fā)都行,。
洛辰笑道:“只是些俗物,還請義父不要嫌棄,?!?p> 曹化淳看著洛辰的目光相比之前親切了幾分:“既然如此,你這份孝心義父也不好辜負,,我就暫且收下,。”
洛辰接著繼續(xù)跟曹化淳閑扯了一會話,,他重新提起此次盜漕銀與殺錦衣衛(wèi)千戶兩案,。
洛辰話鋒一轉(zhuǎn):“孩兒還有一事請教?”
曹化淳現(xiàn)在心里正高興,,道:“何事,,你說?!?p> 洛辰道:“現(xiàn)今天下大亂,,天災(zāi)不斷,,流寇作亂,北方局勢已經(jīng)徹底成爛攤子,,朝廷的賑災(zāi)、餉銀,、朝廷上下的俸祿,,等等支出全靠江南運來的漕米銀兩支撐。
此等情況下,,漕銀運送不容有失,。
可今京師山東等地卻無處不聚嘯山林,為寇作亂,,掠殺良民,。這些窮瘋了的泥腿子玩命之徒,萬一繼續(xù)像這次一樣盯上漕銀糧米,,對朝廷可是一個難纏的麻煩,。
然而孩兒更加擔(dān)心的是,如今流寇作亂勢如破竹,,京師日后未必沒有被兵臨城下之危,。到時候那闖賊派人策動那些山匪賊寇,傾刻間就能再拉起一支幾萬人的悍卒,。
此等隱患顯而易見,,為何至今未見朝廷作出應(yīng)對?”
洛辰也不算是危言聳聽,,原著中袁承志正是在泰山被推選為七省盟主,,以北直隸與山東的匪寇為其基礎(chǔ),創(chuàng)立了金蛇營,,最后投入闖賊的麾下,。
曹化淳深深的看了洛辰一眼,沉吟不語,,氣氛沉寂,。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你說的這些咱家又怎么會不知道,,朝廷的袞袞諸公又如何不清楚,?我也不怕跟你說明白,這天下唯一沒看到這些的怕只有陛下,!
但我不敢說,,其他人也不會說,這事就是吃力不討好,,說出來是要得罪人的,。萬一陛下決定發(fā)兵剿匪,,叫誰去?勝了沒多大功勞,,輸了可就顏面盡失,,前途敗盡!”
如今大明朝的軍隊爛到什么程度誰都知道,,只欺負一下平民百姓還可以,,真正能有和流寇作戰(zhàn)的也就那幾支精銳,至于京師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三大營,,更是只剩下笑話,。
曹化淳眼中含著警告:“在其位,謀其職,,千萬不要把心思放得太寬,,你那上官駱養(yǎng)性才是真正聰明的人?!?p> 洛辰笑了笑,,不以為意,繼續(xù)道:“義父,,也容我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若真等到有一天闖賊攻破京城,這大明朝完蛋了,,我們又會有什么下場,?
那些文官士大夫轉(zhuǎn)頭一跪,認個新主子,,非但命能保住,,甚至還可能繼續(xù)得到重用。然而義父,,咱們這些人呢,?這大明朝又是完蛋了,陛下沒了,,我等又算什么,?”
曹化淳目光死死的盯著洛辰,心中即驚怒,,又惶恐,。
洛辰所說正是他心里一直意識到,卻不敢深想的,。
他們這些宦官的權(quán)力只不過是皇權(quán)的延伸,,哪怕曾經(jīng)前傾朝野、不可一世的魏忠賢,,死活也不過皇帝的一道圣旨,。朝廷沒了,,皇帝倒了,他們就什么都不是,。
即便認了新主子又如何,。他們可不是那些文臣大夫,治不了天下,,編不了史書,。背主的閹貨,狗都不如,。
這朝廷完不完蛋對其他人來說,重要性完全看節(jié)操而定,??蓪τ谒麄冞@些宦官,則是幾乎沒得選,。
即便原著中曹化淳逼宮篡位,,欲立誠王,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希望當(dāng)大明的權(quán)臣,。與多爾袞勾結(jié)不過是想借建奴的兵來消滅流寇,,挽救于當(dāng)時已經(jīng)岌岌可危的大明朝。
最后開門迎李闖,,不過是無路可走的無奈之舉,。
雖然最后他依舊是被李闖給砍了。
洛辰低聲道:“即便不是為了朝廷與陛下,,也要為我們自己想想,,只要大明朝一天不倒,義父才能榮華富貴,?!?p> 沉默了一會,曹化淳像是真正認識到洛辰一般,,他說道:“你說的沒錯,,北直隸與山東這些地方的匪寇確實是個巨大的隱患,必須得除掉,。
這事你不要多管,,咱家會找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上折子,咱家再悄悄向皇上進言,,咱們以國家社稷為重,!”
洛辰道:“義父英明!”
曹化淳又說道:“不過這事就像咱家剛才說的那般,,若是陛下真的決心要清除這些匪寇,,由誰去,?
朝廷真正的精銳要對付流寇還有關(guān)外的建奴。
而三大營如今什么德性誰人不知,,即便對手是一群烏合之眾,,怕不是要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恐怕這些匪寇還沒殺光,,三大營就自己廢了,。”
洛辰低聲道:“廢了正好,,我壓根就沒想讓他們贏,,否則哪來我廠衛(wèi)嶄露頭角,恢復(fù)榮耀的機會,!”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那幫匪寇就是一把刀,能幫錦衣衛(wèi)割開束縛,,殺出大道,,量后再獻身讓錦衣衛(wèi)壯大。
曹化淳悚然一驚,,冷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些什么,!”
洛辰看著曹化淳:“難道義父就不想讓廠衛(wèi)重新壯大,比如達到魏忠賢那時候緹騎橫行的滔天威勢,!”
聽得此言,,曹化淳心緒翻滾,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渴望,。那魏忠賢雖然死后一身的罵名,,但作為一個宦官,誰不渴望達到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滔天權(quán)勢,。
他曹化淳雖然在皇宮中權(quán)勢一等一,,但與魏忠賢相比,根本就是螢蟲與皓月,,無法相提并論,。
他盯著洛辰道:“那我問你一句,三大營若是敗了,,你北鎮(zhèn)撫司有能力收拾這個爛攤子,?”
洛辰笑道:“只要陛下與文官不再壓制,讓北鎮(zhèn)撫司沒有束縛,,只需一年時間,,我保證把那些匪寇都殺光!”
……
走出東廠,騎上馬,,在回北鎮(zhèn)撫司的路上,。
洛辰?jīng)_著身后孟凡道:“回北司后,讓他們把北直隸與山東所有關(guān)于匪寇底細的情報,,抄錄一份送來東廠,。”
孟凡回道:“卑職領(lǐng)命,!”
洛辰之所以費心思做這一些,,不單單是為了他那個支線任務(wù)。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關(guān)于觸發(fā)任務(wù)的發(fā)現(xiàn),,證明確實跟他錦衣衛(wèi)身份有關(guān)系,。
凡是只要站在他這個身份立場對立面的人或難題,一但解決消除,,就能得到經(jīng)驗點獎勵,。
就比如在他上任北司鎮(zhèn)撫使之后,只要是北司衙門之內(nèi),,無論是哪個手下破獲案子,功勞都會算在他這個長官身上,,然后換算成經(jīng)驗點獎勵,。
至于獎勵的多少完全視破獲案子的重要性而決定。
洛辰這些日子即便什么都沒干,,他每天也不斷有一,、兩個經(jīng)驗點,甚至十幾個經(jīng)驗點的獎勵收益,。
在尸兄的世界已經(jīng)證明這些觸發(fā)性的任務(wù),,所能獲得的獎勵疊加積累到最后,遠遠比主線任務(wù)收益還要大,。
依照這種模式,,只有北鎮(zhèn)撫司足夠壯大,督促手下們努力辦事,,解決的案子越多,,那么源源不斷的積累之下,他最后離開這個世界時,,獎勵或許會非常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