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葛威夫婦如此說道,心里有了底,便都竊竊私語,,討論著如何才能順利抵達向往生活的地方,。
高達與大家談?wù)撈蹋愎笆峙c葛威夫婦,,再次趴在地上跪了幾跪,。
“二位仙人真是宅心仁厚,請二位放心,,我們絕非好吃懶做之輩,,假以時日,,若有盈余,,尚可報答二位仙人……”
話未說完,,大家也齊聲道謝。
禾守玉估算了一下,,從宮里帶出來的財物,,分了一半給父母,,葛威又分了一小部分給黑龍?zhí)玫男值軅?,剩下的財物,,維持大半年還是沒有問題,但吃住總歸是一個問題,,她也沒有去過葛威老家,,并不清楚能否安排這百多號人?
“夫君,,大伙的難處,,也并非你造就,若是為難,,大可量力而行,,我不會責(zé)怪你……”
“知道了,,娘子,,我現(xiàn)在需要摸清楚大家的底細……”
“底細,?”
人群中開始一陣騷動,,大塊頭他想干嘛?
“既然大家伙都想跟著我,,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當(dāng)仁不讓了,,不過,,我們可得約法三章,我葛家的廟門,,可不是隨便哪一個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咳咳咳!”
禾守玉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夫君說話總是這樣口不擇言。
有的人開始不淡定了,,不知道大塊頭使什么花招。
“事到如今,,我葛威也是被逼無奈了??磥?。我也別無選擇,,不過,,我告誡大家不可擅自妄為,,凡是不可自行其是,,必須有商量,。必須聽我的……咳咳咳!”
“當(dāng)然都得聽您的……”
大家異口同聲,,一時間,呼聲四起,,震撼著葛威那一顆澎湃起伏的心。
他覺得就像回到了戰(zhàn)場上,,那種一呼百應(yīng)的感覺油然而生,那種久違了的馳騁沙場的感覺再次上頭,,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大有“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氣魄,。
葛威深知,,區(qū)區(qū)百十號人又能興得起多少風(fēng)浪?況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為我所用,,若是要成就一番事業(yè),也絕非一個人單打獨斗就能達成,。
他想起早年在李繼滔身邊當(dāng)牙兵的時候,,那時候結(jié)拜弟兄有十人,,可如今天南海北,滄海一粟,,世界何其大啊,弟兄們在哪里呢,?
他看見臺下的狂歡,想起了過往,,想起落魄在安寓客棧的情景,想起了在雨中淋雨被美麗的娘子獨自欣賞的情景,,也只有娘子才給予他無窮盡的關(guān)愛,一句“我懂得”便已勝過萬語千言,。
為了讓妻子過得幸福,、快樂,,葛威覺得應(yīng)該做點什么來報答她。
為官也好,,為商也罷,都必須有產(chǎn)業(yè),,他當(dāng)最大的官,,也就是節(jié)度使身邊的牙兵統(tǒng)帥,,說實話,,那還真不算官,,但也能掌握一定的權(quán)力,,還是能學(xué)到一些假把式,。
也就是在軍營中,才讓他躁動不安的心得到歷練,,他習(xí)兵書,,雖然不識字,倒也能通過圖解,一朝一式天天練,,反復(fù)練,,直到練就一身本領(lǐng),。當(dāng)然,這并非天生的天賦,,他得感謝師傅李瓊。
一個人即使再能干,,也不可能不需要幫手,,一個籬笆十個樁,一個好漢十個幫,,這百十號人,,靠他能管理得過來嗎?
葛威清清嗓子,,提高嗓門,。
“現(xiàn)在,,我宣布,,高達當(dāng)我的助手,。”
高達徐徐站立,,一臉懵懂地看著葛威,。
“我,、我能做什么,?”
葛威沒有立即回答,面部表情幾無變化,,如此一看,豐盛俊朗,,竟然生出幾分威嚴(yán)。
“高達聽令,,馬上登記隨行人員,我得弄清楚究竟有多少人追隨我,?他們從哪里來,?在這之前,,都做過什么,?他們有什么打算,?最大愿望是什么,?還有,,他們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這一些問題,,統(tǒng)統(tǒng)摸排清楚,,否則,,盲目跟著我葛威,,也不見得猛給大家?guī)砉饷髑巴??!?p> “這……”
高達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問葛威,,“我可以抽調(diào)七八個人來協(xié)助嗎?”
“當(dāng)然可以,,現(xiàn)在,,我只需要聽你一個人的匯報,,你也不是任何事情竇自己親自做,你完全可以組隊,,讓隊長們對各自小組負責(zé),,你只需保證所有的真實性?”
高達領(lǐng)命而去,,于是,,剛才激烈辯駁的正反兩方各自推舉兩人,,更有那毛遂自薦之人,不多會便確定了核心成員,。
他們便圍成一圈,,商量著分工合作之事,,
“為了避免有人偷混進來混吃等死,最起碼要對他們臨時編號,,每一組都由專人負責(zé)登記造冊,。
混水摸魚之徒見狀,一旦有了嚴(yán)明紀(jì)律的約束,,便只得悄悄溜走了,。
這樣下來,原先百十號人的隊伍最后只剩下一半,。
禾守玉全程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暗生仰慕,,夫君不愧是一個干事的料,,如此一來,這批在戰(zhàn)亂中流離失所的人也有了好去處,,建立人口檔案,,既方便查閱,又能多一種途徑了解他們,,對他們的了解,,也全是知根底吧?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一直納悶,,夫君不是不識字嗎?他怎么分辨得出來沒有人混進來,?
葛威做事自是有其方法,禾守玉也不愿事事都去打擾他,。
“爺,,咱們這登記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人口也少了一半多了,,咱們是否該開飯了,?慶祝我們這支返鄉(xiāng)隊伍的成立?”
葛威略一思索,,大手一揮,,“走,招待大家吃飯嘍?
人群開始騷亂,,禾守玉急忙叫停,。
“夫君,奴家不知道離堯山還有多少距離,,不過,,為了前車之鑒,我覺得凡是以后還有人混進來,,我們也都未必一一收留,,只要是真心誠意,也可以臨時編號,,但必須通過你的允許,?你看如何?”
“是這個理,,娘子,,以前我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今天看見你,,顛覆了我這個看法,,你真行!”
葛威豎起大拇指,,輕輕將禾守玉攬入懷中,。
禾守玉心里感覺暖暖的,現(xiàn)在五六十口人,,依然是一個龐大的數(shù)據(jù),,再說,夫君一直胸有成竹,,不管如何,,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的事情就得趁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