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自然是知道阮冀和阮菱薇吵了一架的事情,至少在這皇宮之內(nèi),,自己還是有些把控力的。
而兩人的爭吵多少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如果說阮菱薇性子烈,那阮冀也是絲毫不會甘拜下風的,,想是能生出這么剛烈的女兒來,,老爹又會是什么好脾氣。要不是自己拿著皇權的身份壓制,,這老頭早就跳起來干自己了,。
只是現(xiàn)在自己無暇考慮阮菱薇的心思,他正在思考明日朝會上的事情,。
自登基以來,,張釗除了開始的頭兩天上過朝之外,后面幾日都是斷斷續(xù)續(xù),,想去就去,,想不去就不去的主。
尤其是近一個月,,又是陷入了阮菱薇對自己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更是無心朝政,所有奏折,,都交由左相劉欽處理,。
這一個月的天下大事,國內(nèi)興衰,,張釗是一概不知,。
所以目前張釗的頭等大事,就是把這奏折都拿回來,,好好的研究研究自己的左相都趁著這一個月的機會搗鼓了些什么事來。
當然這事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尤其是劉欽在這朝野內(nèi)外,,關系網(wǎng)錯綜復雜,多少新一代的官員們受過這老家伙的照顧,自己要一動手,,說不得就是朝野震動,,反對之聲四起。
本來倒是還有右相王先輔相抗衡,,結果被自己繼位的第一天就給罷免了,。
罷免的理由很簡單,王先輔堅決反對立阮菱薇為后,,甚至以罷官威脅,。
于是就被張釗給丟出朝會了。
是的...
直接給丟出去了...
張釗想想真是汗顏,,四朝元老,,就這么被架出了朝會。
不折不扣的昏君??!
也不知這朝廷上還有多少忠君愛國之士,一切只待明日揭曉了,。
…
第二日凌晨,,天還未亮。
國丈阮冀筆直的站在皇宮午門之外,,身后跟著幾個面有不耐的武將,。
“將軍,今日皇上真會上朝,?別是又讓咱們在這空等一場,。”
阮冀瞅了瞅,,問話的是一個年輕將領,,名喚薛衛(wèi)。
說是年輕只是相對而言,,薛衛(wèi)進入行伍也有五年了,,如今已是三十有余。
只是這些年朝廷混亂,,更是沒有這些武將的用武之地,,薛衛(wèi)多少心中有些怨氣。尤其是張釗也不是什么明主的樣子,,自己更是無出頭之日,。
老實說,對于張釗今天到底會不會上朝阮冀心中也沒底,。
雖說昨日皇上的確暗示自己會上朝,,不過就那朝三暮四的個性,,難保今日又變了卦。只不過皇上金口已開,,自己又不能當是沒聽見,,只得找著幾個親近的同僚,讓他們今日準備上朝,。
阮冀也是估摸明白了,,這皇上讓自己通知上朝的事,那自己便想通知誰就通知誰唄,。若真是揣摩錯了圣意,,憑借女兒的受寵,想來也不會降罪于自己,。
“不管皇上上不上朝,,我們在此等候乃是為官本分,又何必來問,?”
聽著阮冀的回話薛衛(wèi)撇了撇嘴,。
他倒是不信前些日子阮冀每日都會準時來此吃閉門羹,這家伙必是收著了什么消息,,就不知道皇上突發(fā)奇想的上朝是要所為何事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事。
薛衛(wèi)可還是記得當初朝堂之上直接把右相王先輔架出去的情景,。
想想就是來氣,!
“嚯,國丈大人,,今日是什么鳳,,把你給吹來了?”
正是閉目等待的阮冀聽著耳邊的呼喚,,轉(zhuǎn)頭一看,,卻是一個七旬老者笑著看著自己。蓄著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一雙深黑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里,,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卻牢牢束縛在腦后,,整個人精神的很,,乍看上去,不過也就花甲之年的樣子,。
“劉大人,,你我都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更何況連著劉大人如此一把年紀都日夜蹲守在皇宮門前,,我又怎么敢無故缺勤呢,?”
這話說的是綿里藏針了,。
阮冀自然是沒有通知劉欽的,作為軍中的大佬,,阮冀亦是不怕劉欽給自己穿小鞋。然這劉欽今日能是出現(xiàn)在這里,,必定也是有人暗中通風報信,,看來有必要提醒一下皇上還得注意這皇宮之中。
劉欽聽了瞇了瞇眼睛,,深凹的眸子盯著阮冀,,輕笑的說道:“國丈大人說的自是沒錯,我等臣子,,最不該的就是越過禮數(shù),。”
“劉相說的是,!”
阮冀隨意的應付一句,,便是自顧自的站立在那,也不看看劉欽一眼,。
劉欽面色暗沉,,不明白今日這阮冀為何鋒芒畢露,要知道這阮冀一向是對張釗強虜阮菱薇之事耿耿于懷,,尋常都是韜光養(yǎng)晦,,不露聲色,今日卻是變化很大??!
心里暗自盤算,劉欽也是獨自站上了最前頭,,作為丞相,,領頭的位置自然是當仁不讓。
陸續(xù)的,,各部各級官員都是候在了皇宮門口,,看來也是得了消息。
至卯時,,鐘聲響起,,宮門大開。
官員們一臉肅穆,,魚貫而入,。
只是心中卻是忍不住嘀咕,這皇上今日真是要上朝了,?
直至軒和殿內(nèi),,眾人還未站定,,就見得高玉從殿邊走出,站在那大殿正前方的龍椅邊上,,高聲忽道:“皇上駕到,!”
接著只見張釗穿著龍袍,疾步往大殿上走來,,穩(wěn)穩(wěn)坐在龍椅之上,。
百官皆行跪拜之禮。
“朝議開始,,有事出班啟奏,!”
隨著高玉的又一聲高呼,大殿之內(nèi)卻是一時陷入了寂靜,。
張釗把目光看向了位列左側(cè)為首的劉欽,。
“劉欽,喜愛值:50,,忠誠值:20,。特殊稱號:野心勃勃?!?p> 張釗很懷疑這五十點的喜愛值是不是完全看在自己胸無大志又極顯昏庸的份上,,當然一個野心勃勃的丞相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即使不能像諸葛孔明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至少也得有個忠君愛國的稱號吧,。
看來這劉欽果真是自己的頭號目標,好在自己雖然對內(nèi)政上的掌控力雖有不足,,但在軍方上面有阮冀在,,目前倒也無憂。
再是瞅了瞅場下的百官,,左側(cè)站的都是文官,,最高的忠誠值不超過六十。
竟然沒有一個在及格線之上的,!
朕的忠臣呢,?
朕的肱骨呢?
張釗這會感覺就像是梁山上的白衣秀士王倫,,只想大喊一聲:“我的心腹在哪里,?”
可想而知,整個文官集團在劉欽的掌控之下,,已經(jīng)是對朝廷造成了何種影響,。
心里有了些數(shù)。
再是看向了右側(cè)的武官,,不看還好,,這一看卻是有些個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