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敲了幾下,,秦姻很快就后悔了。
唐醞說,,唐酌很可能是去了武陵,,又大致描述了位置。為了確認沒有來錯地方,,她跳上院墻外的榕樹,,然后就看到了一家和樂融融的景象。
她時常避開這樣的畫面,,免得想起自己的身世過往,。從小到大,她什么都不缺,。葉陽徵,、綺仙,,從來都把最好的留給她,事事以她為重,。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
“我只是來拿我的東西,,馬上就走,?!?p> 她在心里想。
大門吱呀一聲開了,,秦姻趕緊跑到一邊躲起來。
聽見門又被關(guān)上,,她才走出來,,唐酌悄無聲息站在她身后。
秦姻對他的鬼氣已經(jīng)很熟悉了,,背對著他說道:“我不進去,,你把萬妖繪給我就行了,我還有事,。”
“好吧,,你跟我進來拿,,不會耽誤太久?!?p> 秦姻這下是真的慌了,,她本來也沒打算過來的,匆匆忙忙趕到,,什么都沒有準備,。
“……我不敢,萬一他們不喜歡我怎么辦??!”秦姻拽住他的胳膊,怎么也不肯進去,,唐酌安慰道:“怎么可能,,他們早就知道你要來,茶水都準備好了,,你還打算磨蹭多久?”
這么一說,,那肯定是要進門拜訪了,。秦姻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忐忑的心情,??墒钱斔吹絻晌婚L輩的時候還是緊張到忘記要說什么。
“總算是來了,,讓我們好等,。”
渺春痕熱情地邀請秦姻坐到她旁邊,,依照她的脾性,,定然是要問問對方家住何處,、家世如何,唐少皚說這些事私下一查便知,,如此刨根問底反倒讓別人更加拘謹,,不如先找些共同愛好拉近一下關(guān)系。
“你會不會玩葉子牌,?”
“葉子牌,?”秦姻沒料到第一個問她的問題竟是這個。
葉子牌是一種很大眾的娛樂活動,,兩個人三個人四個人都能玩,,常用來打發(fā)無聊的時間,。秦姻以前和葉陽家的幾個同輩們玩過,,但如今好久沒玩,,技巧也生疏了,便實話說道:“小的時候玩過幾次,,規(guī)則有些記不清了,。”
“不會也沒關(guān)系,,我來教你,。”渺春痕興致勃勃地要和秦姻玩葉子牌,,秦姻不好推辭,,就在一旁認真聽著葉子牌的規(guī)則。
聽了一會兒,,模糊的記憶被喚醒,秦姻逐漸想起來葉子牌的玩法,。
葉子牌的規(guī)則并不復(fù)雜,,一學就會,且熟能生巧,,最常見的是三或四個人一局,,在場剛好有四個人,但唐少皚身體不適,,不能長時間集中精神,,就在一旁看他們?nèi)齻€人玩,。
也不知是秦姻手氣太好還是另外兩人手氣太糟,,開始輸了幾局后,,一直贏,,贏到所有的錢都堆在了秦姻的面前,。
渺春痕輸?shù)酶筛蓛魞?,卻一點兒都不惱,還對秦姻贊不絕口:“我就說阿姻聰明,,這么快就把牌出完了!”
“你們……不是故意讓著我吧,?”
“我可沒有,,你看?!碧谱冒咽种械呐屏脸?,這牌爛的一塌糊涂,。
那就是她的原因了。秦姻萬分愧疚地想把錢退回去,,渺春痕阻止了她的動作,說道:“既是我輸了,,就沒有賴賬的道理,,這些都是你贏的,拿去吧,?!?p> “可是……”
誰又會跟錢過不去呢,?
不過這錢也不能白收,,秦姻思來想去,還是得送還一樣等價的東西,。
葉子牌打了幾個時辰,,唐少皚有些疲累,渺春痕就扶著他回屋休息,,余下兩人收拾殘局,。秦姻無奈地看著金燦燦的金票,,問道:“我拿這么多錢是不是不合適?。俊?p> 唐酌反問:“為什么不合適,。”
“算了,,就當是你之前欠我的醫(yī)藥費和利息……”
秦姻說著,,一邊整理桌上的葉子牌,她剛一整理完,,葉子牌就變成了一張張空白的木片,,原來剛才他們玩的葉子牌,都是渺春痕用鬼氣變化出來的,。既然能變出葉子牌,,自然能改變牌面的花色。
這……賭桌上出老千倒是好用,。
秦姻好奇地問:“賭坊是不是從來不讓你們進去,?”
唐酌嗤之以鼻:“那種地方請我都不去,只不過他們的賬本我還是要定期查看,?!?p> 賭坊,、錢莊、青樓,,這三個地方,無論在哪里都是最有錢的,,剛好這些地方都屬于同一個家族的產(chǎn)業(yè),,所以平日對賬目的管理十分嚴格。
秦姻聽他說了一通后,,忽然問:“這么說……你也去過青樓,?”
唐酌遲疑了一下,回答:“沒去過,?!?p> 秦姻捏住他的手腕,發(fā)現(xiàn)他的脈象有幾下稍快,,便說道:“你肯定去過。里面是不是有很多美人,,她們長得好不好看,?”
“……”還未等到回答,秦姻突然間感到頭疼欲裂,,可這種頭疼很快又消失了,。
難道是因為這葉子牌上的鬼氣?
這種頭疼以前從未有過,,也沒有任何征兆,,甚是蹊蹺,。
“阿姻,,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可能最近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葉子牌上的鬼氣忽然劇烈地涌動起來,。唐酌也察覺到異常,,那一束一束鬼氣不知為何突然攻向她,,秦姻措手不及,,被鬼氣擊暈在地,。
“退下,!”
渺春痕及時趕到,,大喝,。
葉子牌上的鬼氣漸漸退了回去,,化作一縷黑煙,,鉆進渺春痕的衣袖中,。
唐酌把秦姻扶到屋子里,,休息了一會兒才恢復(fù)知覺。
“我剛才是怎么了,?”秦姻揉著額頭,,覺得那地方被針扎似的疼。
“你中毒了,,這種毒無藥可解,。”渺春痕回答,,唐酌此時也在回想,,秦姻被下毒這件事到底是在何時何地,至少在他的記憶中,,兩人在一起這段時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
“我什么時候……”秦姻很詫異,她一個修習醫(yī)道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中了這么厲害的毒,。
“此人能夠下毒,必然有解毒的辦法,,只是現(xiàn)在我們并不知道是誰做的,。”
“我知道是誰,?!泵齑汉垭y得嚴肅起來,,“能有這個手法的,只有蠱仙,?!?p> 蠱仙槿攸。
“可是……我從未見過這個人,,我與蠱仙……也沒有愁怨,,為何無緣無故要對我下蠱?”秦姻疑惑不解,,她的確去過南疆想找到蠱仙,但可惜蠱仙早已失蹤,,遍尋無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