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丹玉又下意識的想找個人慰藉自己,現(xiàn)在,整個商隊里唯一能讓她有安全感的人就是杜飛揚了,。
這天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商隊終于抵達了武遂城,,武遂城并不算大,,雖然地處河北邊境,,倒也算得上繁華,,并不比定州遜色多少。從武遂城再往北的方向,,就是比較荒涼的地區(qū)了,,只有一些人煙稀少的小村寨。
這里是中原和契丹的接壤之地,,在沒有戰(zhàn)事的時候,漢人與契丹人也時常做生意,。北方草原的皮毛和牛羊從這里源源不絕地運往中原各地,,中原的茶葉、絲綢和瓷器,,也能從這里運往北方草原,。
杜飛揚無意間發(fā)現(xiàn),閃電球的顏色果真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已經(jīng)從原來的紅色變成了橙色,,要是閃電球的顏色變成了青色,閃電球真的可以幫助自己召喚歷史人物,?想到這里,,杜飛揚便對這個神秘兮兮的閃電球更加多了幾分期待和好奇。
此刻正是夏日中較為涼爽的時候,武遂城里的街市上仍然可以看到一些髡發(fā)左衽,,圓領(lǐng)窄袖的契丹人,,他們在街頭大聲叫賣,只是,,其中不乏契丹人的奸細(xì),。還有一些美味,扒羊臉,、烤羊腿,,隨風(fēng)飄散著淡淡的香氣,令人禁不住食指大動,。
一些當(dāng)?shù)厝擞迫宦?,時不時地在一些感興趣的貨物攤子駐足不前,就連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姐和夫人,,也大大方方地出入一些出售胭脂水粉,、首飾和衣服的店鋪。
如果說這里與定州城的不同之處,,那就是明顯多了幾分緊張的氣氛,,這里畢竟是一座軍事重鎮(zhèn),每隔一段時間就可以看到有一隊手持兵刃的士卒在街頭巡邏,。
管事王福祿雖然身軀肥胖,,看起來有些蠢笨,他的身子骨卻硬朗的很,,他早年就跟隨家主王光炎跑長途,,早就習(xí)慣了,這武遂城也是經(jīng)常來的,。進了武遂城,,他就幫著第一次帶領(lǐng)商隊出行的王丹玉忙前忙后,很快就被汗水濕透了衣衫,。
此時正是盛夏時節(jié),,出門在外的旅人并不多,商隊一行人就住進了城里的一家客棧之中,,在這個客棧的不遠(yuǎn)處有一座并不算大的山坡,,山坡上栽著許多不知名的果樹。
王丹玉體恤下人,,她想讓眾人吃得好住得舒坦,,便將這個客棧里的所有空余房間都包了下來。商隊里有這么多人這么多車,,王丹玉不忍心讓大家伙都在外面露營,,對于王丹玉和柴榮來說,,這些住宿費用并不是問題,他們根本就不差錢,。
王福祿辦起事來還是很麻利的,,商隊在客棧里很快就安頓好了,杜飛揚和楊再興擠在一間還算干凈的客房里,,這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待遇了,,別的家丁都是好幾個人擠在一間并不寬敞的客房里,由此可見,,王小姐對杜飛揚和楊再興非常重視,。
王丹玉來到杜飛揚的住處,看了看四周,,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道:“這里還算干凈。以前,,我曾經(jīng)跟著爹爹出過門,,什么事都不需要我操心,因為一切事情都有爹爹安排,,這次,,爹爹讓我?guī)Я诉@么多人馬,就是為了讓我歷練一番,,多虧有你和柴衙內(nèi),,你們幫我做了很多事……回去的路上,還要你們對我多加指點,?!?p> “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倍棚w揚很欣慰,,王丹玉沒有大小姐的架子,自己也樂意幫她做些事情,。
王丹玉剛剛出去,,王福祿就從一旁迎了過來,抱拳道:“大小姐,,弟兄們已經(jīng)安頓好了。明天吃過早飯,,我們就去聯(lián)系那些收瓷器和茶葉的商人,,早些將這些貨物都賣出去?!?p> “辛苦你了,!”王丹玉微微一笑,,王福祿的辦事能力,還是向來值得信任的,。
“不敢當(dāng),,老夫吃的就是這碗飯,這一路上,,還是大小姐辛苦,,一會兒,老夫就去預(yù)先張羅一些明天的事情,。只要大小姐有所吩咐,,老夫必定會盡力而為?!?p> 王福祿這么客氣,,王丹玉禁不住淺淺一笑,她正要再說幾句勉勵王福祿和杜飛揚的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從不遠(yuǎn)處的樓梯上傳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個年輕的店小二從客棧的二樓下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聲喊道:“掌柜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樓上上房里的那位官老爺丟了東西,,他正在發(fā)火呢?!?p> 在客棧的一樓,,有一些人正在吃飯,聽到這句話,,都禁不住向那店小二愕然望去,,只見那店小二一臉驚惶的神色,他的額頭上有幾滴汗珠滲出,,看起來著實很狼狽,。
掌柜的皺了皺眉,問道:“慌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給我仔細(xì)說一說?!?p> 那店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掌柜的身邊,,對掌柜的低聲耳語了幾句,掌柜的聞言也是禁不住臉色一變,,愁眉不展地喃喃自語道:“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王丹玉沒有看熱鬧的雅興,,她掃了那掌柜的與店小二主仆二人一眼,正要離開這里,,卻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喝:“所有人都不許離開這里……本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偷本官的東西,!”
杜飛揚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正從樓梯上走下來,那人中等身材,,濃眉大眼,,國字臉,蓄著三綹髭須,,看樣子大約有三十多歲,,那人穿著一身官服,看樣子像是正八品,,說話間,,那人始終黑著臉,目光凜凜地掃視著在場的每個人,,他顯然已經(jīng)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當(dāng)作了偷竊東西的嫌疑犯,。
客棧掌柜的連忙上前一步,滿臉堆笑地問道:“這位官老爺,,請您息怒,,敢問您丟了什么東西?我們一定幫您好好找找……”
掌柜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官員卻打斷了他的話,,氣急敗壞地呵斥道:“看你這家客棧還算不錯,沒想到竟然有雞鳴狗盜之徒,,本官的財物轉(zhuǎn)眼間就丟了許多,,你身為掌柜的,可要對此負(fù)責(zé),,要是找不到賊人,,這里的所有人等都脫不得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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