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宸煊本來想阻止她,,畢竟她現(xiàn)在身體還非常虛弱,再這樣消耗靈力為他療傷,,她身體肯定吃不消的,,再說他從小自愈能力就極強,別人需要躺床十天半個月才能好的傷,,放他身上只需要一兩天便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著女孩滿臉的擔憂模樣,彥宸煊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有她親手讓傷口愈合一些心里才能舒服一些吧,,不然看著那恐怖的傷口什么都干不了心里更難受。
感覺差不多了,,彥宸煊才一把拉過她的手,,泠染也沒有反抗,直接坐進他的懷里,,沖他有些虛弱的笑笑道:“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彥宸煊看著她滿臉的虛弱疲憊,,頓時心疼得皺緊了眉頭,,伸手擦了擦她額頭滲出的冷汗,,強硬擠出一個笑容來:“好多了,這會兒都不疼了,,還是我的染兒厲害,。”
泠染笑笑,,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倒也不點破,,她現(xiàn)在身體極其虛弱,根本使不出多少靈力,,只是止住了傷口的血,,讓傷口稍微往一塊愈合了一點而已,要說那么深的傷口不疼才怪呢,。
“傻瓜,,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啊,再怎么堅強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要是疼就喊出來,,沒有人會責備你嘲笑你的知道嗎?”
“嗯,,知道了染兒?!睆╁缝有χc了點頭,,只是泠染沒注意,他溫柔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憂傷,,這句話,,很久以前,也有人這樣跟他說過,,只是那時的他,,年少輕狂,根本沒往心里去罷了,!
“昨晚你走后,,我就感覺特別困,然后就睡著了,,好像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特別奇怪的人……”想起夢里遇到的那個暗紅衣袍的男子,心里頓時升起一股異常的熟悉感,,這種感覺很奇怪,,突然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跑進了她心里。
“那個人跟你說什么了,?他沒對你怎么樣吧,?”還不等泠染說完,,彥宸煊便急忙問道。
“在夢里還能對我怎么樣???”泠染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也沒在意彥宸煊已經(jīng)變得冰冷的眼神,,繼續(xù)笑嘻嘻地道:“不過我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嘻嘻?!?p> “什么秘密,?”彥宸煊想也沒想便立馬追問道。
“發(fā)現(xiàn)他比你長得帥啊,,哈哈,!”泠染頓時沒心沒肺地大笑了起來,完全忘了剛剛還在哭鼻子呢,!
彥宸煊也是無奈得瞪著她,,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得繼續(xù)問道:“認真點告訴我,,他到底對你干了什么,?”
“認真就認真,哼,,再說人家本來就比你帥嘛,!”泠染委屈得嘟了嘟嘴,輕哼一聲道:“他說他叫重天,,還送了我一個白玉鳥木雕,,還幻化了一場人界的雪給我看,特別漂亮,?!便鋈菊f著手下一摸,竟然發(fā)現(xiàn)那個木雕一直躺在她的身邊,,頓時驚得睜大了眼睛,,難道那會兒發(fā)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彥宸煊看著她手里的那只雪白的白玉鳥木雕,,臉色極其難看,,接著問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困了,,他讓我好好休息,,我當時實在是太困了,就睡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走的,,等睜眼的時候你就回來了啊,。”
“笨蛋,,”彥宸煊看著她也是無奈得輕聲嘆了口氣,,將他往懷里更加抱緊了些,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眼神愈加冰冷,,一種從來都沒見過的情緒在臉上一閃即逝。
“煊煊,,你怎么了,?”似是察覺到他突然不同尋常的氣息,泠染從他懷里抬起頭問道,。
“以后不許隨便收別的男人送你的東西,。”彥宸煊聲音悶悶的從頭頂傳來,。
“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認錯人了,,我可不知道人界的什么白玉鳥,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我就還給他,,讓他送給他真正想送的人,。”
“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是叫重天嗎,?”
“他是魔尊奡陌,”彥宸煊摸了摸她的頭,,說道:“虧你還是仙界的公主呢,連這個大魔頭都認不出來,?”
“什么,?魔尊奡陌?”泠染驚得睜大了眼睛,,想起那男子滿眼溫柔的星光,,實在是讓人很難將他跟那個大魔頭聯(lián)想在一起,只得不確定的問向彥宸煊道:“煊煊你是不是搞錯了,?他怎么可能會是奡陌呢,?”
“不許再想別的男人了?!睆╁缝虞p輕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有些吃味的說道。
泠染捂著腦袋瞪他一眼,明明是他先問起他的,,當下也不再去管那個重天是不是奡陌了,。
“我有東西給你?!睆╁缝油蝗簧焓肿兓贸鲆粋€冰藍色的石頭吊墜,,用一根黑色繩索穿著,說道:“這是冰夕石,,上古冰夕花凝結(jié)的種子,,能凈化一切濁氣,我注入了一絲靈識在里面,,你帶著它,,我就可以隨時感應(yīng)到你了?!?p> “冰夕石,?好漂亮?!便鋈旧焓纸舆^,,一股冰涼感頓時從手心傳入四肢百骸,整個身體都舒適輕松了起來,,當下便將自己的脖子伸過去道:“你幫我戴上,。”
彥宸煊笑笑,,拿過冰夕石便給她輕輕戴到脖子上,,然后又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這塊冰夕石,溫度越高它就會越冰冷,,以后出門,,就不用再怕太陽曬了?!?p> “你為什么要送我這么貴重的東西?。俊便鋈究粗?,一臉認真的問道:“彥宸煊,,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是染兒啊,,是我最愛的人?!睆╁缝右部粗?,認真的回答道,,突然更緊地一把將她摟進懷里,也不顧肩頭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又再次被撕裂開,,似乎恨不得將她完全揉進自己的身體里,,“染兒,答應(yīng)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煊煊……唔,!”
還不等泠染回答,,他便直接一把托起她的小臉,低頭一口狠狠地含住了她的嘴唇,,泠染痛的差點眼淚都流了出來,,但無奈他的力氣實在太大,怎么都掙脫不開,,又怕動作大了弄疼他的傷口,,只得妥協(xié)般得閉上雙眼,手里不忘狠狠得在他大腿上使勁掐了一把,,聽到他果然吃痛喉嚨里發(fā)出一聲輕哼,,這才得意洋洋。
“不錯,,進步這么快,。”直到泠染快要呼吸不暢時,,彥宸煊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看著她一得到解脫就大口大口呼吸著的樣子實在可愛,忍不住打趣道,。
“討厭,,不要臉?!便鋈绢D時羞紅了臉,,舉起拳頭就想向著他胸口砸下去,但看到他肩膀的傷口又是血流不止,,還是沒忍心下手,只得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擰起眉頭便去檢查他的傷口,,慎怪道:
“你看,傷口又裂開了吧,?疼死你活該,,一點兒都不知道小心。”
這時有人端來了一些傷藥和一套新的衣服,,也是一件墨黑色的衣袍,,說是長青讓送過來的,想必是銀空回去跟長青說他受傷了吧,,便也是沒在意,,倒是泠染開心壞了,一邊不斷夸贊長青的辦事速度,,一邊快速為他清洗傷口上藥包扎,,手法倒是挺嫻熟的。
那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處理完他的傷口,,泠染呼了口氣,,站直身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才發(fā)現(xiàn)彥宸煊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笑,,頓時小臉又是一紅,,問道:“你看我干嘛?是不是弄疼你了,?”
“只是沒想到染兒還懂得包扎傷口啊,,以前練過?”
“哈,,我這么聰明,,這種小事天生就會啦,還需要練嗎,?”泠染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在他身邊乖乖地坐下。
彥宸煊只是笑而不語,,似乎是很認同她的說法,,許是真的累了,不多時便躺在冰石上睡了過去,,也不知他是因為傷口痛還是做了什么噩夢,,眉頭自始至終都是皺的死死的。
泠染心疼地伸手輕輕撫平他緊皺的眉頭,,也在他旁邊躺了下來,,輕聲呢喃了句:“我答應(yīng)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北阋渤脸恋厮诉^去。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長青著急忙慌地沖了進來,,大喊道:“不好了主上,,出大事了……”
泠染睡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長青送過來的那件黑色衣袍,,而彥宸煊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不悅地一眼瞪向長青,長青頓時砸了咂嘴,,委屈的站在一旁,,一點聲音也不敢再發(fā)出來了。
“長青,,你剛剛說出大事了,?到底怎么了?”泠染只得出聲問道,,示意彥宸煊自己已經(jīng)醒了,。
長青又是看了眼彥宸煊,又是看向泠染,,臉上平時一副極其猥瑣的表情此刻被一絲凝重所替代,,似是猶豫了下,才再次開口說道:
“風離越派人來說,,欣瀅姑娘被他們請回火煞影譚做客了,,說是……”
“瀅兒?”一聽到欣瀅,,泠染頓時變了臉色,。
“說什么?”彥宸煊臉色也是極其冰冷,,出聲問道,。
長青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彥宸煊,又瞅了瞅泠染,,這才猶豫著說道:“風離越說,,讓夫人一個人去趟火煞影譚,她自是不會怠慢了欣瀅姑娘,?!?p> “這個風離越,他要是敢碰瀅兒一根頭發(fā),,我一定殺了他”泠染冷冷說了句就要往外跑去,,滿臉的急色,甚至是一分鐘也不想耽擱,。
“染兒,,你先別著急,”彥宸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相信我,,我一定會把欣瀅平安帶到你面前的,。”
“不行,,南冥已經(jīng)不在了,,我不能再讓瀅兒再有什么意外?!便鋈究戳搜蹚╁缝?,也不再猶豫,一把掙脫開他的手,,剛跑出洞外便化成一道粉色靈光消失了蹤影,。
彥宸煊皺了皺眉,也沒有再追上去,,只是臉色冷的實在有些嚇人,,長青抖了抖臉皮,自然是忍受不了這種安靜的氛圍,,連忙著急地問道:
“我說主上,,你就這樣讓夫人一個人去火煞影譚了?會不會出什么事???”
“風離越,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睆╁缝雍莺菸樟宋杖直车那嘟疃急┝似饋?,凌厲的眼神滿是殺氣,,一把將掉落在地上的黑色衣袍穿在身上,轉(zhuǎn)身便大步向著冰洞外面走去,。
“主上這是……想通了,?終于要踏平火煞影譚了?”
長青看著彥宸煊遠去的背影,,眨巴眨巴了下自己的杏仁眼,,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沖彥宸煊喊了句:“主上等等我,,我這就去帶人滅了火煞影譚,。”喊完立馬屁顛屁顛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