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和王詡的這次談話,最終還是沒有能夠進行到底,,原因是早課的時間到了,。
與陸城負責(zé)督導(dǎo)早課時的從來不見蹤影完全不同,,趙卓既然決定接受了這一任務(wù),,那么他便就會認真對待,。
吩咐了王詡一聲,,待會下了早課之后,,再去找一下他之后,趙卓便就走到了練功坪的最前方,,開始了今日份的早課點卯,。
而這一工作,,在往常的時候,,陸城都是交由座下的大弟子,楚飛進行負責(zé)的,。
所以,,在以往的時候,來參加早課的,,基本上也就只有像王詡這樣的新入門弟子,,以及一些真正想著利用早課的時間,進行一些簡單鍛煉的老一輩弟子。
人數(shù)自然不是很多,。
大多時候也就只有二,、三十個人而已。
不過,,偶爾人數(shù)較多的時候,,倒是也能達到四十多個人。
同樣,,少的時候,,或許也只有一二十人。就這,,還是把王詡他們這十一個雷打不動,,必須來參加早課的新入門的弟子算在內(nèi)的人數(shù)。
因此,,王詡自然會想當然的以為,,在昨天掌門又帶走了門中一批四代弟子之后,今天能來參加早課的人數(shù),,應(yīng)該會再創(chuàng)新低,,達到個位數(shù),甚至可能只有他一人,。
畢竟,,不管是名義上負責(zé)早課授業(yè)的陸城,又或者實際上負責(zé)早課點卯的楚飛都不在,。
那么來參加早課又有什么意義呢,?
然而,讓王詡沒有想到的是,,今天來參加早課的人數(shù),,非但沒有創(chuàng)造新的最低人數(shù)紀錄,反而還一舉打破了,,自王詡進入逍遙劍派內(nèi)門以來,,所見到過的,來參加早課人數(shù)的最高記錄,。
至于高了多少,,王詡還真不知道,因為人數(shù),,實在是太多了,,整個練功坪都幾乎被站滿了。
王詡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這個人數(shù),,怎么地也得有兩三百了吧。
而上一次,王詡一次性見到這么多逍遙劍派弟子的時候,,還是楚良剛剛進入內(nèi)門時那一會,,適逢其會參加的那場師門大會。
“這是什么情況,?”王詡著實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該不會是因為昨天的掌門剿匪動員大會參與人員太少,所以今天再給補辦上一場吧,?!?p> 王詡又習(xí)慣性的開始了胡思亂想。
“可是也不對啊,,掌門他們昨天不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嗎,,還補辦個錘子的動員大會啊?!?p> 就在王詡因為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神游物外的時候,,趙卓卻是突然點到了王詡的名字,“王詡,?!?p> “嗯?”王詡回過神來,,剛才是有人叫我,?
王詡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詢問身邊的人,,剛才是誰在叫他,。
然而,一番環(huán)顧之后,,王詡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邊站著的這些個人,他竟然沒有一個認識的,,全是陌生的面孔,。
就在王詡思考這些個從未謀面的師兄弟們,究竟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王詡!”
“弟子在,!”這次終于聽清楚是趙卓在點自己名字的王詡,,自是立刻做出了回應(yīng),。
然而,,終究是晚了。
“方才第一遍點你名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趙卓訓(xùn)斥一聲,,然后不等王詡回答,便就繼續(xù)說道:“對待早課如此不認真,,就罰你去邊上,,演練五十遍的逍遙劍法,給你長長記性好了,?!?p> 說完,趙卓仍是沒有給王詡?cè)魏蔚拈_口機會,,便就繼續(xù)點了下一個弟子的姓名,。
而在有了王詡這么一個前車之鑒后,其他的逍遙劍派弟子自是強行振奮起精神,,嚴正以待,,不愿步入王詡的后程。
趙黑臉不愧是趙黑臉,。
王詡知道趙卓這是故意拿自己開刀立威,,以此來快速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所以,,即使他的心中對趙卓僅僅因為自己溜號了那么幾秒鐘,,就給予自己演練五十遍逍遙劍法這么嚴厲的懲罰,而暗暗不忿,,但是卻也知道,,這件事還是要怪自己。
明知道趙卓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還露出把柄讓他抓,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個基本上從未在早課出現(xiàn)過的師兄師姐,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王詡倒是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
原來,趙黑臉的名聲,,不僅僅只是局限在前山的外門弟子當中啊,,在這后上上面,同樣威名赫赫,。
不過仔細一想,,王詡便又覺得,,如此才合情合理。
畢竟,,每一個逍遙劍派的內(nèi)門弟子,,都是從外門當中走過來的。
想來,,趙卓在這些個師兄師姐身為外門弟子的日子里面,,應(yīng)該也都給他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原來大家全部都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這么一想,,王詡倒是突然感覺趙卓對他的懲罰好像也沒有那么嚴厲了。
不就是演練五十遍逍遙劍法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早課他本來也就是演練演練劍法,只不過是從以往的,,演練三種他所學(xué)習(xí)過的劍法,,變成了一種而已。
早課,,便就在這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氛圍當中開始了,。
“你在干什么,是在練劍啊,,還是在練舞啊,,花里胡哨的有什么用?好好的一套劍法,,被你給練成了什么樣子,?”
“你是早晨沒吃飯啊,還是昨晚沒睡好啊,,一點力氣都沒有嗎,?這么軟綿綿的劍,能有什么用,?連一張紙都捅不破,,還期望用它來破敵?”
“你這練得都是什么玩意???我都看不出來,你練得這到底是逍遙腿法,,還是醉拳了,。逍遙腿法講究的是靈動,是飄逸,。不是像你這樣,,好像是喝醉了在耍酒瘋,。”
整個練功坪上,,除了逍遙劍派弟子們練功時的虎虎生威之聲,也就只剩下了趙卓一個人的聲音,。
除此之外,,年輕一輩的弟子們,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喘的太重,。
毫不夸張的說,,今天的早課,應(yīng)該是他們這輩子所參加過的,,最為勞心勞力的一次早課了,。
以致于,一場早課下來,,幾乎每一個人都是汗流浹背著離開的練功坪,。
想像以前早課的時候那樣偷懶?
借給你一個膽子,,你敢嘛,?
對于這一問題,包括王詡在內(nèi)的眾多逍遙劍派的弟子來說,,都不敢給出答案,。
現(xiàn)在的他們,只盼望掌門他們能夠早一點剿匪歸來,。
更準確點說,,掌門如果有事情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用著急回來,。
只要先讓陸城長老回來就行了,。
當然了,有一說一,,王詡他們還真不是害怕趙卓的早課,。
主要還是,確實是有點想陸城老趙了,。
可惜的是,,他們所做下的這一美夢暫時還無法成真,倒是噩夢,,卻是已經(jīng)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