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知道的還挺多
蔣哥回頭看一眼身后的人,那高個女孩點點頭:“身上也搜了?!?p> “張睿那邊怎么樣了?”蔣哥皺皺眉,,問身后的男生。
“沒,,還沒消息,。”
“剛才問過了,,孟雪去南方找她爸媽去了,,就沒回來過?!苯乐谙闾堑母唏R尾女生看一眼鐘暖陽:“車站附近除了她,,沒有人來過?!?p> “超哥不是說讓他去么,,怎么又突然這么緊張了?”那個瘦瘦的男生擦著自己手上沾染的泥巴,,嘟囔著說,。
蔣哥沒有說話,只是丟了一個眼刀,,那男孩吐吐舌頭,,閉嘴了。
“現(xiàn)在怎么辦,?讓她走么,?”高個女生看大家都安靜了,等了幾秒忍不住問道,。
蔣哥又盯著鐘暖陽看一下,,搖搖頭:“先等等,,等張睿那邊的電話,,這里太招搖,,帶她進(jìn)去?!?p>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知道么,?”鐘暖陽沒有發(fā)覺自己的聲音有一點哆嗦,,她站在原地大聲的說,心底期盼有人可以路過聽到這里的動靜,。
“你知道的還挺多,。”蔣哥忍不住輕笑一下,,接著馬上變臉:“還等啥呢,?真等她把警察給招呼來?”說完看一眼旁邊的人,,那高個女生和馬尾女生馬上上前捂住她的嘴,,但是兩個人也扭不動拼命掙扎的鐘暖陽,她們開始用眼神向身邊人求助,。
“看我干嘛,?要我說,直接一板磚敲暈了帶走不就行了,?”說話的男生真的開始在地上找能敲暈她的東西,,旁邊的人都沒有阻攔。
鐘暖陽這才徹底慌了,,她原本以為自己都被搜過了身,,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總會被放走的,可他們現(xiàn)在的樣子完全不是這么打算,。驚慌下她一口咬住捂著自己的手,,死命咬下去。馬尾女孩尖叫著拼命拍打她的肩膀,,讓她松口,,旁邊的高個女生發(fā)現(xiàn)后也忙幫助同伴死命扳她的嘴巴。
“救命,!……”鐘暖陽松口后忙大聲呼救,,旁邊看熱鬧的蔣哥再也繃不住了,他真沒想到一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學(xué)生這么難纏,,非但沒有被這幾個小混混嚇到,,這時候還能負(fù)隅頑抗,。
只聽到唰的一聲,周圍都安靜了下來,,鐘暖陽只感到眼前閃過一道寒光,,呼救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一把水果刀,,就這么別在了她耳朵下面,。
“早聽話不就好了?!笔Y哥擰著眉毛看一下周圍,,確認(rèn)沒有人被鐘暖陽剛才的聲音吸引來,才暗自松了一口氣:“一個小姑娘家家,,怎么這么大脾氣,,傷著了,算誰的,??。俊?p> 鐘暖陽感受到脖子上的寒氣,,嚇得一動不敢動,,張著的嘴巴也沒有閉攏。
“走吧,,先去里面,。”蔣哥深呼一口氣,,看一下剛才他們走出來的門洞,。
那兩個男生跟在蔣哥身邊,幫他看著周邊的情況,。三個女生有人拎著撿回來的鐘暖陽的背包,,有人先去前面開路,大家一時間都加快了腳步,。
鐘暖陽從來沒有這么害怕過,,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的情節(jié)以前都只能在電視小說里看到,,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上,,讓她覺得很不真實,大腦一片空白,。
幾個人快走到門洞的時候,,其中一個男生的手機(jī)響了,他看一眼拿著刀的蔣哥,,對方示意他去外面接,。
鐘暖陽被刀抵著站在黑漆漆的樓道間里,,因為是老洋房,樓道內(nèi)燈光昏暗,,她緊張的貼著墻站好,,脖子盡量后仰,遠(yuǎn)離那閃著寒光的刀鋒,。
“這是啥,?”蔣哥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一道紅繩,,伸手勾了出來,。
鐘暖陽下意識按住被勾出來的護(hù)身符,將蔣哥的手也按在了下面,。
“反應(yīng)這么大干嘛,?也想咬我?”蔣哥被她的動作驚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抖了下右手上的水果刀,。
鐘暖陽全身發(fā)抖,但是抓著蔣哥的手還是沒有松:“這是我姥姥給我的護(hù)身符,,不能動,。”
蔣哥將她的手掙開,,一把扯下那根紅繩,,一個有些褪色的黃色小錦囊攤在了他的手心。
還沒等鐘暖陽反應(yīng)過來,,蔣哥已經(jīng)將錦囊打開了,,倒出了里面的一張扁扁的黃色符咒。蔣哥拿著看起來空空的錦囊用力抖了幾下,,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飄了下來落到了地上,,蔣哥放開鐘暖陽伸手去撿的時候,身邊的鐘暖陽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抓了起來,。
蔣哥手里的刀一下戳到了鐘暖陽的手背上,,一時間鮮血直冒,她疼的尖叫一聲,,尾聲還沒出來就被捂住了嘴,。
蔣哥從她手下接過那團(tuán)東西,又馬上扔了出去:“這是什么晦氣玩意,?!迸赃叺娜嗽诨璋档臒艄庀卤嬲J(rèn)良久,才看清那是一小團(tuán)有些灰白的頭發(fā),,應(yīng)該是鐘暖陽姥姥的,。
“媽的,,你耍我?”蔣哥用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將她一把按到墻壁上,,惱羞成怒的斥責(zé)道,,眼神里都透著一股戾氣。
鐘暖陽的右手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著血,,她的眼睛瞄著那團(tuán)被人踢踩在腳下的頭發(fā)絲,,心里痛的說不出話,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哥,,哥……”外面接電話的男生焦急的邊喊邊走進(jìn)來,看到鐘暖陽凌亂的頭發(fā)和鮮血淋淋的手臂,,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著蔣哥焦急的催促道:“咱得撤了,,張睿進(jìn)局子了,。”
“什么情況,。耗子呢,?”蔣哥收回鉗著鐘暖陽的手,回頭看著他,。
“不知道,,張超打電話說的,他好不容易逃跑了,,趕緊給我打了個電話,,耗子,耗子有可能也栽進(jìn)去了……”
“媽的……”蔣哥咬著牙罵一句,,回頭看一眼鐘暖陽和她血跡斑斑的手臂,,似乎有些猶豫,半天點點頭:“你帶著他們先撤,,我殿后,。”
旁邊的幾個人聽到警察早就腳底下打滑了,,聽到這話忙不迭的如散落的猢猻般各自溜走了,,片刻就只剩下蔣哥面對著鐘暖陽一個。
“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找人把你妹妹給做了。信不信?”蔣哥說的咬牙切齒,,血淋淋的刀尖在鐘暖陽鼻子下比劃兩下,。
鐘暖陽心驚之余眼前浮現(xiàn)了妹妹高傲的面孔,她慘白著臉默默點點頭,,再抬頭時,,果然就剩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