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石出(17)
蘇峰和鐘暖陽都沒有想到事情發(fā)展的出乎他們意料,,看著鐘梅在院子里撒潑打滾的哭訴著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兒子拉扯大又多么不容易,,警察很快沒有了耐心。
“好了,夠了,,你要是在這樣拖延時間,,我們就要因為妨礙公務(wù)把你帶走了。”警察嚴(yán)厲的呵斥聲終于終結(jié)了鐘梅的鬧劇,,當(dāng)時她正扯著丈夫的領(lǐng)子,將他像個面團似的揉來捏去,,哭嚎著罵他是個打不出屁的窩囊廢,,什么都得讓她一個女人想辦法。
路本民全身都在發(fā)抖,,就在警察呵斥著鐘梅的同時,,他爆發(fā)了。
警察還在跟鐘梅做思想工作的時候,,路本民不知道從哪里拽了一根鐵棍,,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時候,一下子敲到了鐘梅的后腦勺上,。
伴著一聲慘叫,,在場的便衣和警察急忙將握著鐵棍渾身顫抖的路本民按倒在了地上,鐘梅被那棍子敲倒在了地上,,她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再看看雙眼發(fā)紅的路本民,害怕的閉上了嘴,。
村長也被嚇到了,,他從沒有見過老實木訥的路本民有過大聲說話的時候,更不要說像如今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蘇峰在路本民抬手的瞬間本能的抱住了鐘暖陽,將她拉后了一步,,鐘暖陽驚慌的捂著嘴,,看著便衣將路本民拉起帶走,他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老人,,然后又恢復(fù)了之前喪氣的模樣,,低著頭任由警察押著他走出了院子。
120一時間趕不過來,,村長又轉(zhuǎn)身去找村里衛(wèi)生站的人過來幫鐘梅檢查一下傷口,。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院子里的眾人都啞然了,,過了許久才有人重新開口,。
“都這樣了,你還要包庇你兒子么,?”問案的民警用鐘暖陽找來的毛巾幫鐘梅按著出血的地方,,看她神志還算清醒,,就是有些嚇壞了。
鐘梅還想嘴硬,,架不住一開口聲音就抖:“我……我……真沒有……”
“您是不是把路昌盛的肇事車藏到油坊里了,?”蘇峰突然開口,引得眾人紛紛回頭,。
“什么油坊,?”警察疑惑的盯著鐘梅。
鐘暖陽被蘇峰的話一提醒,,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她那么緊張自己去開鎖,,她馬上看向鐘梅,等著她回答,。
鐘梅抬眼看一下蘇峰和鐘暖陽,,分不清是怨恨還是懊惱,怨恨他們來的不是時候,,亦或是懊惱不該把他們帶回家里來,。
警察馬上從她的反應(yīng)里猜到了答案,示意其中一個便衣去油坊,,走之前他問鐘梅:“鑰匙呢,?”
鐘梅似乎知道再抵賴已經(jīng)毫無意義,她緩緩抬手,,指一下樓梯間下那老人住的房間,,馬上有便衣進去找了,果然在門后發(fā)現(xiàn)了一串嶄新的鑰匙,。
“最后問你一遍,,路昌盛人呢?”警察等便衣走了之后又問道,。
“去X市了,,那邊有他爸的老房子?!辩娒肪趩实拇鸬?,眼淚掉了下來。
辦案民警馬上起身去查地址了,,120到了后鐘梅被抬了上去,,臨走時她突然一把握住了鐘暖陽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姑姑對不起你,,你一定要救救你表哥,,姑姑求你了……”
鐘暖陽很不舒服的抽出自己的手,看著她被帶走,,轉(zhuǎn)身鉆進蘇峰的懷里,,緊緊抱住他,好讓自己忘記鐘梅哀切的眼神,,停了一會她才堅定的說:“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