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趕到的冷寒霄上前拖起一身傷的高遠的頭:“兄弟,你還好吧,?”
高遠顯然已經(jīng)體力耗盡,,躺在地上朝他擠出一絲苦笑。不過很快看到了沖到他面前的凌霜,,眼中閃過一絲亮色:“小東西,,你可算回來了?;ɑü媚锉徊荜刈プ吡?,快……”
他的手依然堅定地指著前方,眼皮卻沉重得再也抬不起來,。
看著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高遠,,凌霜站在他胸前使勁拍了拍他的臉,可惜毫無反應(yīng),。
冷寒霄看了看凌霜又看了看躺在自己懷里的高遠:“我先把他帶回去,,你跟上去。不要輕舉妄動,,等我!”
說著他拿出一只信號彈給凌霜塞到脖子上的項圈里,。這信號彈還是凌霜設(shè)計的,當(dāng)時還把冷寒霄嚇了個半死,。
不過想來也是,,誰能相信一只貓能做出這種東西。哪怕就是最普通的爆竹也是夠讓人匪夷所思的了,。好在冷寒霄心比較大,,也沒太過糾結(jié)。
凌霜做了第一個之后,,冷寒霄也學(xué)會了,,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比凌霜做的還要好。
又低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高遠,,凌霜不敢再耽擱,,朝高遠指的方向狂奔。
好在她身體輕盈,,比人動作要快,,再加上沒什么能輕易阻擋住她。這可能是作為一只貓的優(yōu)勢了吧,。
在第一滴豆大的雨點打到她頭上的時候,,凌霜總算追上了肩頭扛著花花的蒙面男子。
借著閃電的刺目白光,,凌霜看得真切,。那人就是剛才在院子里被叫做老大的人。不過現(xiàn)在也是一身的血,,也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還是沾上去的,。至少他的腰間那一條皮肉外翻的刀傷肯定不是假的。
但這人似乎忍耐力很強,,硬是行走如飛,,沒有半點兒停滯。
凌霜緊追不舍,,也顧不上他身旁的其他同伙,。花花似乎被點了啞穴,,雖然已經(jīng)看到了凌霜,,卻也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一個字也發(fā)不出來。
那焦急的眼神顯然在警告她離開,。凌霜哪里會聽它的,,亦步亦趨地緊緊跟隨。好在夜色暗沉,,再加點大雨滂沱,,那些人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出現(xiàn)。
凌霜也記不清自己跟著走了多久,,被大雨澆得頭昏腦漲,。也不知道那只信號彈還能不能用了,凌霜不得不在路過的每一個拐彎的地方都插上樹枝,。好在因為雷雨的緣故,,他們速度慢了不少,也給凌霜爭取了一些時間,。
行走屋檐墻頭顯然已經(jīng)不太方便,,畢竟雨勢太大,,路上都滑的很。何況這雨還是深秋的寒雨,,打在人身上任誰都會忍不住牙齒打顫,。
終于他們在一高大的圍墻旁停了下來。凌霜趕緊折了幾根樹枝插到旁邊的墻頭,。
他們?nèi)藬?shù)已經(jīng)不多,,也就十來個人,噌噌幾下就跳進了院內(nèi),,凌霜繼續(xù)沿著墻頭遠遠尾隨,。
冷寒霄讓她不要輕舉妄動,她也確實沒把握從這些人手上搶回花花,。
這些人沒有片刻停留,,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說,,加快腳步直奔內(nèi)院,。
借助樹木的遮擋,凌霜緊緊跟隨來到他們翻進去的圍墻處,。這些人居然不走大門,,直接翻墻,難道是習(xí)慣了干偷雞摸狗的事,?凌霜狐疑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圍墻,。
她剛一跳上內(nèi)院的圍墻,一支利箭便從凌霜頭頂兩尺高的地方呼嘯飛過,。本來渾身顫抖的凌霜嚇出一身冷汗,,再抬頭望去,看到的是站在屋檐下的常喜似笑非笑的臉,。
乍一看還真是與帶著面具的曹曦極為相似,。但凌霜早知道了他們并非一人。
好在這小子箭術(shù)不精,,否則自己的小腦袋可能就被串糖葫蘆了,。
還沒等凌霜回過神來,常喜已經(jīng)先開口:“小野貓,,我就知道你遲早會再來?,F(xiàn)在凌霜已經(jīng)是我的了,你是打算還跟著她,,還是繼續(xù)搗亂,?”
有人上前給他撐起油紙傘,他往前走了幾步,。凌霜看了一眼正在被扛進屋的花花,,猶豫著要不要逃走,。
“她居然被高遠臟了身子,但是本尊不在乎,。想用這種方法逼本尊放棄,,他高遠低估了爺?shù)娜萑酥俊A杷荒苁菭數(shù)?,本來爺不打算對她用強,,才給了那小子三番兩次壞爺好事的機會?!?p> 常喜一步步靠近,,絲毫沒有因為她是一只貓而放棄跟他絮叨:“你也跟那個高遠一樣執(zhí)著啊,居然又回來了,。我放走他兩次,,他居然死性不改把凌霜偷走了。是他逼爺要他小命,,這可怪不得爺心狠,。”
說著他的大手伸向了凌霜:“來吧,,爺看在上輩子欠你的份上,,允許你觀禮?!?p> 正打算逃跑的凌霜突然感到身后有動靜,,趕緊轉(zhuǎn)身,就見那個死太監(jiān)又站到了自己身后,。
這人輕功極好,,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從他手上逃走著實不易,。
凌霜咬了咬牙,,一個縱身跳到常喜手上。現(xiàn)在的凌霜比之前大了很多,,雖然在成年貓中屬于身量小的,,但畢竟是一只大貓了。常喜有些低估了她的重量,,被壓得微微彎了一下手臂,。
“呦!你倒是識趣,可是還記得爺?shù)木让??”他雙手拖著濕漉漉的凌霜,,“重了很多??茨氵@么乖巧,,本尊就收養(yǎng)你了,。不過今日怕是不能讓你觀禮,再等上一日,,待她恢復(fù)些了再舉行婚禮,。”
他回身把凌霜塞到身后舉傘的男子手里:“抱去洗干凈,,再給它弄點兒好吃的,。”
那人愣了一下,,懷里冰冷濕寒的感覺讓他輕顫了一下,,趕緊抱著凌霜跟上了常喜的腳步。
進了房間,,那人把凌霜直接抱走去沐浴吃東西,。凌霜聽了常喜說今日不洞房,心里稍安,,也就任由那人擺布了,。
等到沐浴擦干后,一碗香噴噴的魚飯端到凌霜面前時,,凌霜才想起來自己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
人是鐵飯是鋼,,先吃飽了再說,。凌霜不再猶豫,大口猛吃起來,。那人看著凌霜的吃相,,一臉嫌棄地起身走了出去,隨手把門也鎖了,。
窗門緊閉,,凌霜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還是繼續(xù)猛吃,。直到一碗飯吃掉大半才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坐到了旁邊的榻上。
吃飽喝足的她一挨到床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相當(dāng)疲憊,。既然出不去,她索性趴下來好好睡一覺,。
可能是實在太累了,,這一覺居然睡到天光大亮。凌霜是被開鎖聲驚醒的,。常喜逆光走了進來,。
凌霜被門口略顯高大的身影晃了一下神,,她一骨碌站起來敵視地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常喜。
常喜手里拿著那個還濕著的信號彈,。說是信號彈,,其實外表和爆竹無異,只是里面火藥含量高些,,聲音響些而已,。
“你身上怎么會有這東西?高遠給你放的,?果然他也是穿越的,。”常喜把門關(guān)緊,,房間內(nèi)就只有凌霜和他,。
他顯然也沒指望凌霜能給他答案,自顧自說著:“奇怪,,他為什么不認(rèn)我,?小學(xué)時候要不是有他護著,我還不知道被那些混蛋欺負成什么樣呢,?本來還感念當(dāng)年的恩情,,不想他居然要跟爺搶女人。這爺可無論如何都不能忍,?!?p> 常喜可能是實在沒什么人那里可以說心里話,在凌霜面前自言自語,。他拿著信號彈仔細端詳了半天,,坐到了凌霜旁邊:“他不是小學(xué)沒畢業(yè)就跟他爹娘去戍邊了嗎?怎么會認(rèn)識凌霜,?”
這家伙說的話讓凌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高遠是穿越的?可能嗎,?
凌霜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這家伙不會認(rèn)錯人了吧。不過這些不重要,,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花花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