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傀儡在我們身后不遠的地方聚集了起來,堆得就跟個金字塔似的,心想這趙亮就算能救回來,估計也早沒個人形了,,當我們都以為趙亮死定了的時候,,卻聽見了他瑟瑟發(fā)抖的聲音,。
“救命!這玩意居然還懂得搭人梯,,不帶這么干的!”
我們尋著聲音望去,,原來趙亮正拽著洞頂垂下的藤條蕩秋千呢,!而這幫腐傀儡正一個疊一個的向上堆著,高處離得近的那幾只,,還時不時的向上跳那么幾下,。
“估計趙亮撐不了多久了?!睎|哥咬了咬牙,,似下了很大的決心道:“大疤送他上路吧,給他來個痛快,!”
大疤舉起了槍對趙亮說道:“兄弟得罪了,,下輩子記得少吃點垃圾食品!”
我知道眼下這么做能減輕些趙亮的痛苦,,可一個大活人就在我的眼前被打死,,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我想都沒想就制止住了大疤,,大疤疑惑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被我們落在地上的那一背囊炸藥,于是道:“大疤打那背囊里的炸藥,,這腐傀儡怕砸,,炸藥炸了會有強大的沖擊波,興許趙亮還有救,!”
大疤一聽覺得有道理,,調(diào)轉(zhuǎn)槍口一槍就引燃了所有炸藥,轟得一聲巨響,,我只覺得耳朵都快聾了,,這大疤性子實在是太急,直接開槍都不給留個捂耳朵的時間,。
等一陣眩暈眼冒金星后,,大疤已經(jīng)扶著趙亮往這邊跑了過來,而那群腐傀儡則被炸得到處都是,,看來它們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都乖乖的縮進了殼里,。
東哥焦急的喊道:“要是這幫傀傀儡緩過來了,就走不了了,!快走,,別停?!?p> 大疤拿著槍走在最前面,,東哥架著趙亮,趙亮在前,,東哥在后,,而我則是斷后,東哥給了我一把短刀用作防身,,我接過來就在心里暗罵了一聲,,這刀還沒那腐傀儡的敖大呢,能頂個屁用??!
這溶洞越往里走就越窄,走著走著我們就停了下來,,趙亮由于屁股太大,,上半身已經(jīng)過去了,可屁股卻卡住了,,東哥推了好幾次都沒把他推過去,。
“帶你下墓真是一個錯誤!”東哥道:“你就不能把你那大屁股縮一縮嗎,?”
趙亮不解道:“這屁股咋縮呀,?我又沒練過縮骨功,”
東哥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他娘的先運上一口氣,,然后屁股用力夾,。”
趙亮按方法把屁股縮小,,可還是過不去,,東哥一咬牙抬腿就把他給踹了過去,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方法很好用,,然后趙亮就來回的運著氣,,東哥則是等趙亮屁股縮小了,再把他給踹過去,,場面極為滑稽,,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估計我都已經(jīng)笑出來了,。
這溶洞越往里越窄,,眼看就要進入前面寬松的墓道了,,可身后卻又傳來了密集的沙沙聲,心想難道那些腐傀儡已經(jīng)跟上來了嗎,?
東哥對趙亮罵道:“你倒是趕緊運氣啊,,竟他娘的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趙亮在運著氣,;東哥在后面踹著,;大疤在前面拉著;而我一只手握著短刀,,另一只手在巖壁上摸索著,,想著一會兒腐傀儡過來了,先摳個石塊砸過去,,可這巖壁卻他娘的光禿禿的,是一點渣都摳不下來,。
東哥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沒好氣的道:“還不快過來幫忙!你他娘的還真準備跟那東西干一場嗎,?”
東哥剛說完,,只見前面的地面、巖壁和洞頂全部都爬滿了腐傀儡,,我這才反應了過來,,要是這玩意過來了,反抗跟不反抗都是一個死??!
我忙收起短刀轉(zhuǎn)身幫忙,也不管趙亮疼不疼了,,使勁蠻力就往里推,,等趙亮被推進了墓道,他的屁股幾乎是被磨掉了一層皮,。
說來也怪,,那些腐傀儡剛爬到墓道外面,就跟見了鬼一般全都退了回去,,就好像這墓道的里面是一塊禁地似的,,讓我們很不理解,可我們根本不敢停下,,一直跑了很遠才歇了下來,。
趙亮一邊抓著自己的傷口一邊道:“有沒有止癢藥膏什么的?誒我靠,,癢死我了,!”
大疤道:“止癢藥是沒有,,可你就這么抓下去,恐怕傷口會被感染,!”
趙亮的小腿是被砸骨折的,,可他扯掉小腿上的紗布,瘋狂的在傷口附近抓撓著,,我們看著就覺得疼,,心想難道就癢到了這種程度?
東哥略有所思的道:“筆記里貌似提到過這樣的情況,!”
東哥提到那本筆記我們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那筆記里記錄的都是些要命的東西,以至于只要東哥一提到那本筆記,,我們就是心頭一驚,,有種死神來臨的感覺。
東哥繼續(xù)道:“里面的病例很多都是這樣的,,先是傷口發(fā)癢,,接著就是全身發(fā)癢,然后就是神智不清,,最后就連骨頭都會由于肌肉過于緊張而骨折,!”
這時趙亮已經(jīng)拿起刀準備往自己的腿上割,我們連忙奪過刀想將趙亮給按住,,可他卻變得力大無比,,我們兩個眼看就快制不住他了。
大疤從包里拿出了繩子,,先是罵了句娘,,然后道:“先綁了再說!”
我們?nèi)齻€人費了老半天才把趙亮給綁了起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夠不到自己的傷口了,,可他拼命的抓著自己的脖子,這時才發(fā)現(xiàn)趙亮身上起了很多紅斑,,都已經(jīng)蔓延到脖子上了,。
我對東哥問道:“東哥,那筆記里有沒有說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東哥無奈的搖頭道:“他要是知道了解決辦法,,也就不會來下這個斗了?!?p> 我說:“那筆記你有沒有帶在身上,?咱們在上面找找,也不能就這樣看著趙亮死掉呀,!”
東哥忙在背囊里翻出了一沓A4紙道:“這些都是我復印的,,原件幾乎是一抖就碎,,上面的日文也都翻譯了出來?!?p> 說著東哥就把那沓A4紙分成三份發(fā)給我們,,我們仔細的看了起來,我分到的是前部分的,,幾乎都是一些病例沒什么閱讀價值,。
大疤似有了些發(fā)現(xiàn)道:“誒?這筆記里說木戶幸村的感染是燒傷引起的,,可他并沒有提自己是怎么被燒傷的,,你們那里有沒有關于這方面的記錄?”
我突然回憶起剛才看過的病歷,,這些病人能撐到最后的,,無一例外都有燒傷,于是我把關于燒傷的病例都抽了出來,。
東哥道:“我這里也沒有,,小浪,你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把有過燒傷病例的都整理了出來?!闭f著我便把整理好的病例遞給東哥道:“這些病歷有些不合常理,,一般有大面積燒傷的病人,活下來的希望應該都不大,,可后期恢復比較好的這些人,,他們都有大面積的燒傷?!?p> 東哥若有所思的道:“難不成我們也得讓趙亮被火烤一次嗎,?這也太不靠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