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錯覺,元姝姝覺得男人話中有幾分嗔怪的味道。
“當(dāng)然是帶您出去逛,,帶上她們是為了讓您逛得更盡興些,,草民自然一切為了固親王考慮?!?p> 這女人倒是會扯,。
“隨你?!瘪铱筒淮笤谝?,他給元姝姝這個權(quán)力,本質(zhì)上是希望對此人增進(jìn)了解,,畢竟他骨子里十分欣賞人才,,招賢納士,自古便是強(qiáng)者的通性,,何況除了元姝姝,,她背后的大元派要比世人所了解的更值得深究。
今年是他從漠北疆場回來的第四年,,這日子說起來也夠久的了,,因此他或許可以試著給自己找點(diǎn)別的事情做做。
褚客想得入神,,賀愈在旁不敢吱聲,,還是元姝姝湊近了氣沉丹田般說了一句:“固親王,去極樂大街的話,,申時便要駕車出發(fā),。”
“你安排,?!?p> “那草民還想提個建議,固親王既然同意讓四個姑娘一起,,不如將賀侍衛(wèi)也帶上吧,。”
“隨你,?!?p> 最后兩個字的語氣已經(jīng)稍有不耐了,見褚客用寬袖遮著眉眼,,狀態(tài)完全懶倦下去,,賀愈登時想起上次顧瑨的境遇,隨即向元姝姝使了個顏色。
元姝姝知曉這便是不能再打擾褚客好眠了,,于是象征性地行禮告退,,還不忘給走書和賀愈比了個“成了”的手勢。
她自己也有些興奮,,前些年去極樂大街不僅淘了許多寶貝,,還贏了不少比賽,更重要的是贏了比賽可以拿彩頭,。
知道彩頭是什么嗎,?不是真金白銀就是能換成真金白銀的。
她就是俗,,她俗得快樂,。
從花房出來,元姝姝被即將出府玩耍的興奮沖干凈了困意,,抬腳先去前院找了飛棋,。
飛棋正無聊逗狼狗呢,見元姝姝過來先將人帶去一個小隔間,,掏出了剛?cè)モ覐N做的三鮮羹:“庖廚里沒新鮮的菜了,,你先喝這個墊墊肚子,等晚上我再找時間給你做點(diǎn)肉菜,?!?p> 三鮮羹香的啊,一排狼狗爭先恐后地扒拉著門叫喚,。
“喊什么喊,,等元妹妹喝完給碗你們舔!”
元姝姝笑開了,,她中午在客棧吃的已經(jīng)消化了,,見狀也不客氣,兩三口喝完,,遂長長地喟嘆了一聲,。
有些發(fā)愁,她擔(dān)心在固親王府的這段時間,,她會被飛棋養(yǎng)刁了胃口,,那以后就難辦了。
“晚上可以不用做了,,我來就是告訴你,,我們幾個晚上和固親王都去極樂大街?!?p> 飛棋自然是激動的,,連連說著自元姝姝來了王府,日子過得像炒大椒一樣熱鬧,。
她想天天都過這樣的日子,。
一時之間,這二人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澎湃心情,。
呵,,說句難聽的,這還不是各取所需各有所圖==
“鳴琴她們呢,,都知道嗎,?”
“鳴琴和語畫還不知道,我過會兒去同她們說,?!?p> 飛棋不想元姝姝太勞累,于是給兩個人分了工,,她去找鳴琴,,元姝姝去藤院找語畫。
但先見著的不是語畫,,是在藤院修園子的瞿老漢,。
元姝姝幾乎一眼就認(rèn)定了這個坐在粗厚樹干上修剪枝杈的老頭子是瞿老漢,修園活重,,老頭子只穿了件輕薄的馬褂,,露出來的兩條手臂上各有一個明顯的斧頭刺青。
她頓住了步子,,透過那棵樹的茂盛枝葉細(xì)看了一眼老頭子的樣貌,,真巧,老頭子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