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看著眾人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著自己和商靜姝的談話內(nèi)容,,暗自慶幸著。卻不知道,,在場的除了一根筋的赫連鈞和心思簡單的易沐,,幾乎所有人都看出了她的牽強(qiáng)和敷衍,。尤其是慕容冀,兩人是龍鳳胎又從小幾乎形影不離,,而且自己又是極其聰明的人,,怎么會看不出自己妹妹的奇怪呢!
“對了,,姝兒,,剛剛聊了我才知道,原來你瀾表姐會異域琵琶啊,,你不是一直喜歡這些帶著一些異域氣息的樂器嗎,!你們可以好好交流一下,。”赫連屏看著商靜姝說道,。
雖然一直知道商靜姝喜歡異域的樂器,,尤其是異域琵琶,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她說過學(xué),,但是每一次遇見會異域伶人,,一向冷靜自持的她卻總是會沖上去請教,而且每一次彈的都是那一段音樂,。赫連屏一直知道商靜姝對那段音樂的執(zhí)著,,所以在聽到易沐說,易瀾精通異域琵琶的時候,,就急忙告訴了商靜姝,。
商靜姝聽到赫連屏的話,心下一喜,,卻也馬上冷靜下來,,倒不是因?yàn)樗卸嗬潇o,實(shí)在是經(jīng)過了太多次的失望,。商靜姝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易瀾說道:“不知道表姐對異域琵琶古曲有沒有研究?我有一段對我很重要的古調(diào),,一直找不到出處,,一位異域伶人告訴它是一段異域琵琶古調(diào),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說完之后也期待著看著易瀾,,這也許就是商靜姝身上的生命力,,即使失望了那么多次,也依舊抱有希望,。
聽完商靜姝的話,易瀾溫柔的說道:“我學(xué)異域琵琶不過八年,,不過運(yùn)氣好的是,,這八年里,我收集了許許多多的古調(diào),,當(dāng)初教我異域琵琶的老師傅也給我留下了一些古樂譜,,所以,只要表妹的曲調(diào)的確是異域琵琶,,我就一定能給你查出來源,?!币幌驕厝岫饲f的易瀾,在說到自己擅長的事情是,,臉上散發(fā)出自信的光芒,。
商靜姝原本并不指望這次一次,就可以查出音樂的出處,,此時聽到易瀾保證的話,,一向沒有多少變化的臉上也罕見的露出了驚喜,她激動的對著易瀾說:“如此真的太好了,,只是表姐,,我并沒有那段音樂的樂譜,但是我可以完整的把它彈出來,!”商靜姝激動的同時也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易瀾,,生怕她說一個“不”字。
“沒有樂譜也沒事,,改日你完整的彈給我聽一遍就行,!只要彈得足夠準(zhǔn)確,跟樂譜是一樣的,?!币诪懣粗天o姝擔(dān)心的神情,自信的說道,。
“如此,,真的太感謝表姐了!”商靜姝感激的對著易瀾行禮說,,其實(shí)說實(shí)話就算易瀾如此自信,,商靜姝仍舊是沒有十足十的把握。
“你我表姐妹,,何須如此客氣,,若真想謝我,改日讓我欣賞一下你的簫聲就行,!我聽曦兒說了,,你的簫聲,可是人間一絕哦,!”易瀾看著商靜姝期待的說,。
赫連屏聽著易瀾期待的話,再想到商靜姝那驚為天人的簫聲,,便也期待著開口說:“別說瀾兒你了,,我也十分想念姝兒的簫聲了,可惜姝兒這次過來沒有帶她的簫!”倒不是赫連屏有多么想聽簫聲,,只是在赫連屏和商靜姝相伴這么多年,,看過各種各樣的商靜姝,赫連屏覺得那個陶醉在簫聲中的商靜姝才是真正快樂著的,。
慕容曦此時也已經(jīng)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了過來,,聽到赫連屏的話,就竄到商靜姝旁邊,,拉著他的袖子左右搖晃說:“姝兒,,后日野炊你帶上簫,然后給我們好好聽一下你作的曲好不好,!”那個動作,,說不出的可愛。
商靜姝看著抓著自己袖口的小表姐,,心中一陣無奈,,只得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慕容曦看著商靜姝點(diǎn)頭了之后,,調(diào)皮的沖著赫連屏眨了眨眼,,那小表情好像在說,我是不是很厲害,,快來夸夸我,!
此時后院內(nèi)氣氛自是一陣和諧……
鎮(zhèn)國公府大廳內(nèi),鎮(zhèn)國公看著商靜姝幾人走遠(yuǎn)了,,摸了摸花白的胡須對著赫連弘,,赫連晟和易謙三人嚴(yán)肅地說:“你們?nèi)齻€跟我來書房!”便背著手往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之后,,鎮(zhèn)國公緩緩地對著赫連弘和赫連晟說:“你們兩個,把你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說一下,,易謙也跟著分析分析,!”
赫連弘聽到自己父親的話,語氣也是少有的肅穆:“上次姝兒遇刺的事情,,查到七星盟的‘紫荊’殺手之后,,線索就基本斷了。這幾天我嘗試著轉(zhuǎn)變了一下思路,,我查了那位紫荊殺手的身份,,發(fā)現(xiàn)她是兩年前剛剛加入七星盟的,因?yàn)槭侄魏輩?,擅長下毒,短短一年時間就躋身‘紫荊殺手之列,人稱‘奪命牡丹’,。我還查到,,這位‘奪命牡丹’在加入七星盟之前和苗疆那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只是具體是什么聯(lián)系,,現(xiàn)在還沒有線索,。”
還有一些線索赫連鈞怕刺激到自己的父親,,故意沒有說,,在追查苗疆線索的時候,還查到“奪命牡丹”的背后似乎還有著先皇和圣上的影子,。老人家活了大半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自己征戰(zhàn)沙場的歲月和兩代君主的全面信任,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以為的明主出處都在提防著他,,這對于驕傲的老爺子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一旁的赫連晟在聽完自己大哥的話之后,,疑惑的說:“我奉命調(diào)查,,當(dāng)初小妹去世前后商逸的行蹤,這么多年了,,一直有人在干擾我們的的調(diào)查,,甚至有幾次還故意誤導(dǎo)我們,我?guī)缀蹩梢钥隙?,故意誤導(dǎo)我們的人就是商逸,。奇怪的是,商逸每一次都在我們查到同一個地方的時候出現(xiàn)——鎮(zhèn)江的一個書廬,。兩年前,,我派了兩位心腹陷入那里,直到幾日前采收到消息,,那個地方竟然是苗疆的一個據(jù)點(diǎn),。”
赫連晟說完,,幾人臉上都是震驚,,易謙放下手上的茶杯之后說道:“想來父親和兩位兄長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兩者的共同點(diǎn)就是苗疆,,我有一種感覺,,這兩者攻破一個,另一個就會不攻自破,。商逸這么多年都沒有絲毫暴露,,而且商逸的作風(fēng)太過滴水不漏,,想從他身上找突破口,太難了,,我倒覺得那位“奪命牡丹”是一個不錯的線索,。
“易謙說得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商逸本就行事謹(jǐn)慎,,這幾年更是,。在他身上找突破口,太過浪費(fèi)時間,,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一起查那個‘奪命牡丹’,,一定要把她背后的人給我查出來!”一邊說還一邊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窗外群鳥從院中的銀杏樹上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