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扶墻而出
雪山是什么地方,?
那里離這里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
到底有多遠(yuǎn),?
很遠(yuǎn),。,。,。
那是多遠(yuǎn)?
好吧,,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具體有多遠(yuǎn),,不過如果你到了那里,會發(fā)現(xiàn)離這里確實很遠(yuǎn),。
這是為什么,?
因為那里時刻死人。,。,。
面對著上官大小姐刨根問底的執(zhí)拗,因為酒后不清醒,,吳良的思維也出現(xiàn)混亂,,終于在兩人一陣對牛彈琴的言語過后,吳良趴在石桌上逐漸起了鼾聲,。
依舊處于迷茫的上官悠悠終于無法繼續(xù)話題下去,,蹙著眉梢恨恨瞪了眼這家伙,然后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嘴角笑容很有深意了,。
她從紅袖招借來筆墨,然后開始肆無忌憚在這家伙臉龐上畫起烏龜,。
笑意從眸中迸發(fā)出來,,成為了此時夜下最為明亮的風(fēng)景。
只可惜深醉的吳良既無眼福,,也并不知道這將淪為他許久的笑柄,,大概是覺得有些輕飄飄的瘙癢,他迷迷糊糊伸手胡亂撓了撓,。
還未徹底沉淀的墨跡,,就化成一片模糊的黑色。
上官大小姐也不氣惱,重新下筆,,隨著最后一筆勾起,,大功告成。
恰好在此時,,添香姑娘款款而來,,第一眼就看到滿臉墨跡的吳良,笑得一陣花枝招展,,然后眨了眨眼從上官悠悠手里接過毛筆,,俯身添了幾筆。
不得不說這幾筆頗有畫龍點睛的意味,,然而醉醺醺的吳良壓根就不知道,,他只感到垂落在臉龐的發(fā)絲有些撓人,他腦海里一片迷糊,,下意識起身或者說不能習(xí)慣性地雙手意圖將某個推開,,結(jié)果全身軟綿無力的緣故,就直接栽倒在對方懷里,。
一種溫軟如玉的感覺襲來,,這讓他異常舒服,于是使勁將臉蹭了蹭,。
獨屬于女子的體香沁透心脾,,添香姑娘豐腴的胸懷被擠壓成某種形狀。
饒是身在風(fēng)月之地的添香也不由得臉上泛起潮紅,,極為惱火地瞪了懷中這家伙一眼,,隨即沒來由驚呼一聲,只因為這家伙的手掌不知何時攀附在豐滿臀瓣上,。
這聲軟軟糯糯的驚呼,,終于讓上官小姐注意到那個家伙的動作,不由得很是惱火,,此時覺得在他臉上畫烏龜都不解氣,,更迫切想在那張面目可憎的臉龐上狠狠踩上兩腳。
她終究是上清峰的天之嬌女,,所謂青樓的風(fēng)雅何曾見過,,更何況這家伙居然敢在她面前耍起流氓行徑。
若不是確定這家伙真是喝多了,,她幾乎都要懷疑是在故意借酒賣瘋,。
而吳良確實是醉得不行,只不過很多時候男人的色性并不是源自于意識,,而是本能,,這時候那雙手逐漸往上攀爬。。,。
臉頰紅到耳垂根的上官大小姐再難以承受,,惱羞成怒之下,狠狠一腳踩在那家伙腳背上,,使勁碾了碾,。
吳良模模糊糊感到一陣刺痛,但此時只覺得懷抱的溫軟身軀更為舒服,,哪里肯松手,,期間使勁將臉往她懷中擠啊擠,嘴角流出的涎水將那本就淺薄的輕衫浸透,。
添香姑娘輕喘了幾口氣,,湊到他耳邊,輕喚道:“小侍女來了,!”
“誰誰誰,?”不知是大夢驚醒還是夜風(fēng)吹散了些許酒意,如同被踩著尾巴的貍貓,,吳良的臉驟然仰起,睜著那雙迷茫的眼,,環(huán)顧著四周,,喃喃說道:“還好,還好,!”
小侍女是誰,?這是上官悠悠此時最疑惑的問題,但隨即還未等她找到答案,,就發(fā)現(xiàn)那家伙又晃晃悠悠試圖往添香姑娘懷中扎去,。
哐當(dāng)一聲!
因為添香姑娘躲避的緣故,,這家伙直挺挺栽倒在地上,,這清脆的聲音,讓聽者都沒來由的一陣肉疼,。
而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吳良醉意似乎清醒了幾分,他踉踉蹌蹌扶著涼亭欄桿爬起身,,睜著迷離醉眼望著夜空,,喃喃說道:“該回了!”
添香見他如同無頭蒼蠅亂竄的模樣屬實可愛,,掩嘴笑了起來,,隨即咬著嘴唇,暗送秋波說道:“不如就不回去了?”
“這哪行,,我可是正人君子,!”
聽到這句話,上官悠悠直截了當(dāng)翻了個白眼,,還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的正人君子,。
“真的不留下來啊,?”添香笑著調(diào)侃道:“可別后悔哦,!”
吳良一臉正氣說著不,然而行動卻出賣了他,,此時認(rèn)真捧著她的纖細(xì)手指,,借著酒勁兒說道:“我就是一個來自雪山小流氓,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p> “我聽說青云宗對品德管教很嚴(yán),平日里喝花酒可以,,一旦留宿青樓只怕要被逐出師門的,。”
“有這事,?”吳良瞇著醉眼,,唉聲嘆氣道:“這也忒不近人情了?!?p> “我可以保證,,你明天會被亂棍打出青云宗?!鄙瞎俅笮〗懔x憤填膺,,至于她此時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主持正義,還是有些其他的情緒,。
吳良扶著欄桿勉強站著身子,,含糊說道:“上官小姐,這可是您自己要來的,,可不能卸磨殺驢,!”
上官悠悠一陣無語,咬牙切齒瞪了他兩眼,,心想難道逛青樓就非但風(fēng)花雪月不成,?
幸虧她沒有說出這番話,不然一定會引發(fā)吳良關(guān)于禽獸還是禽獸不如的辯論,。
添香姑娘含情脈脈望著他也不說話了,。
在春宵苦短還是逐出師門間徘徊許久的吳良泛著酸勁念叨道:“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他狠狠一甩頭轉(zhuǎn)身訣別,,但因為實在醉得太厲害的緣故,一頭撞在廊柱上,,慘不忍睹,。
片刻后,有個垂頭喪氣的家伙一瘸一拐扶著院墻而出,,只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從來沒有這么沉重過,。
紅袖招扶門而出人物不在少數(shù),可落得傷痕累累還被畫滿烏龜?shù)膮s很少見,。
樓里樓外難免要議論紛紛,,忍不住好奇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于是望向吳良的目光更加古怪,。
后院涼亭里依舊清凈,,上官悠悠忽然開口問道:“雪山到底是什么地方,今夜聽他提及了兩次,?”
添香姑娘輕輕笑道:“一般而言,,有雪的地方都是雪山,但我知道的雪山離他所在的邙城很近,?!?p> “那里有什么奇怪嗎?”
添香輕輕仰起頭:“那里?。〕ニ廊酥挥兴廊??!?p> “我不知道他如何在那里活下來的,但我知道肯定很難,?!碧硐銤u漸斂去笑容望著夜空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