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璟一聽腎虛公子的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這要上演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大戲,,頓時心中有點小興奮起來。
由不得他不開心??!趙某人實在是太難了,在回雁峰跟兩大宗師交手,,不管怎么樣他都是屬于被虐的那一個,,被全方位全領(lǐng)域的碾壓,都帶起不了反抗之心的那種,。
可憐他一身武藝無處施展,,只能在山中狂虐各種可憐巴巴的小動物,你見一個只會殺雞屠兔的武林高手嘛,!趙元璟勉勉強強能算一個小高手了,,在經(jīng)過九個月的速成培養(yǎng)后,趙公子的“吞天秘錄”小有成就,,已經(jīng)可以真氣運轉(zhuǎn)小周天,,達到二流境界,擁有在江湖中行走的實力了,。
可惜的就是,,下山以來,他還沒有跟人交過手,,對于自己的實力不是很了解,,畢竟他的對手都是宗師。而現(xiàn)在,,一看那個腎虛公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而那幫彪形大漢穿著打扮還有紋身肯定也是社會的渣滓,這幫人也就看起來比較強壯,,其實半點武功也是不會的,,從他們走路就能看出來,正是趙元璟大發(fā)神威的絕佳對手,。
“小娘子,,考慮得怎么樣了,,跟著你這個死鬼丈夫是沒有前途的,你看看他,,身無長物,,手無縛雞之力,怎么比得上公子我呢,!哈哈哈,!”看著那女子只顧埋頭哭泣,腎虛公子有點不耐煩了,。
“嗚嗚嗚……相公!”那女子聲如鶯啼,,即使是哭泣也十分動聽,。
“秋娘……我沒事,快別哭了,!”這時候,,那讀書人慢慢醒轉(zhuǎn)了,伸出右手準備去撫摸被他稱為秋娘的臉龐,。
“?。 敝宦犇亲x書人一聲痛呼,,右手頓時撤了回去,,身子都疼得佝僂起來,卻是肚子又挨了腎虛公子一腳,。
“相公,!”秋娘連忙撲了過去,一邊撫摸著讀書人的肚子,,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秀美的臉上充滿著心疼。
“哼,!裴公子,,你終于醒了啊,!正好,,麻煩你把這張賣身契簽了,也省得你再受皮肉之苦,?!蹦I虛公子收回右腳,惡狠狠的說道,,說完朝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馬上一名大漢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然后丟在讀書人身上。
“蔡慶,,什么賣身契,,我怎么不知道?”
聽了讀書人的話,,趙元璟點了點頭,,原來這腎虛公子叫蔡慶。
“呦呵,!裴公子怕是這萬卷書讀傻了吧,!這前腳欠債,后腳就翻臉不認人了,。我看你這般光景也不像是有錢還債,,公子我心善,給你出個主意,,你把秋娘賣給我,,不僅你欠公子的五十貫錢一筆勾銷,公子還另給你一百貫,,夠意思吧,!”蔡慶色咪咪的盯著秋娘,眼睛里滿是淫邪,。
“欠債我裴某人認了,,我會想辦法去還的,可是這妻還債的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你做夢!”讀書人即使臉上是遮不住的疼痛,,但還是忍痛大聲道,。
“裴寬!”蔡慶的聲音陡然起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還敢這樣跟本公子說話。我告訴你,,今天你不簽也得簽,,由不得你做主,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本公子就放過你,!你要是不老實,神都城里消失一個人可是輕而易舉!”
“我乃朝廷編冊有名的士子,,你怎敢如此喪心病狂,!”裴寬怒道。
“士子又如何,?我蔡慶讓你從編冊上消失很難嗎,?”蔡慶臉已經(jīng)有點扭曲。
“蔡慶,,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裴寬的話語里盡是激憤和絕望,旁邊的秋娘也哭得更厲害了,。
“做鬼也不放過我,,我好怕呀!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公子就成全你做鬼的愿望,。”蔡慶說完往后退了一步,,揮了揮手,道:“把這小子給我就地打死,,動作麻利點,,然后把那小美人給我扯開,晚上公子要做新郎,!”說完淫穢一笑,。
聽了蔡慶的話,那群大漢臉上都露出了血腥陰狠的神色,,一個個活動筋骨手腕,,從身后掏出短棍、鐵尺等物,,從他們行事的熟練度來看,,這樣的事情他們肯定沒少做。
“不要……”看著大漢們一點點逼近,,秋娘也顧不得哭了,,可她一個弱女子又無能為力,只得使勁的抱著丈夫,。
“秋娘,,這輩子你跟著我實在是受苦了,裴寬無用,,既不能給你優(yōu)渥的環(huán)境,,也不能給你富足的生活,反而需要你去漿洗來補貼日常,,現(xiàn)在連陪你過完這一生都做不到了,,我,,真是一個廢人!”裴寬望著妻子的淚目,,心中是止不住的心酸,,眼里也飽含淚水。
“相公,,你快別這么說,,秋娘愿意!”秋娘忙拭去裴寬眼角已經(jīng)流出的淚珠,,安慰道,。
“還磨磨唧唧干嘛呢!弄死他,!”看著裴寬秋娘含情脈脈的樣子,,蔡慶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呵斥道,。
“是,,公子!”挨了一通蔡慶的罵,,這些大漢也不敢磨蹭了,,手持手中的武器就朝裴寬沖過去。
“嘭,!”“噗,!”“乓”
蔡慶看著眼前躺倒在地,呈現(xiàn)各種扭曲姿態(tài),,嘴里面哼哼唧唧喊疼的一群大漢,,趕緊眨了眨眼,唯恐自己看錯了,。什么情況,,前一秒還威風凜凜不可一世,怎么眼睛一睜一閉的功夫,,他們就變成死雞了,,有點太扯了吧!
“啪啪啪……”趙元璟有節(jié)奏的拍手聲讓蔡慶回了過神,,裴寬和秋娘前面這時候站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背上還負著一柄長劍。
看那模樣他蔡大公子眼生,,應(yīng)該不是熟悉的權(quán)貴,,看那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個有錢人,難道真的遇上了行俠仗義的那種二愣子,這裴寬的運氣也是在太好了一些,。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敵不動我要動,蔡慶拱手試探道,,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先要摸清對手的路數(shù)。
“區(qū)區(qū)薄名,,不足掛齒,!”趙元璟咧嘴一笑。
蔡慶眉頭一皺,,這家伙還不說實話,,“在下蔡慶,蒙神都城里的各路兄弟看得起,,取了個渾名叫“一枝花”,,這位兄弟你今天給我個面子,他日必有厚報,!”
這般話里蘊含的信息量還挺多,,神都城里混社會的不少,可是能有外號的都是不可輕易得罪之輩,。蔡慶這是警告趙元璟,,哥們在神都勢力大得很,地位挺高,,今天給面子的話日后好相見,不給面子的話,,日后怎么個“厚報”法就不一定了,,比如覺得人間太過艱辛,早日幫你超度之類的,。
可是蔡慶他不知道,,他這番話就純屬美女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勁,!趙元璟誰?。】ね醺雷?,又不是神都城里的混混,,哪里知道蔡慶說的是什么玩意。
““一枝花”蔡慶,,我真沒聽說過,,不過看你這長相,也不像一枝花啊,!取外號的人一點水平都沒有,!”趙元璟盯著蔡慶左看右看,想看出來花在哪里,,可是看了挺久都沒看出來,。
“我看你臉色蒼白,四肢無力,,叫“腎虛公子”比叫什么“一枝花”好聽多了,,而且還更加朗朗上口,讓人過耳難忘,,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趙元璟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蔡慶眼中直欲噴火,但想到趙元璟的身手后又生生忍住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是自己這幫手下都是廢物,他蔡大公子何至于此,。
“兄弟,,你知道他為什么叫“一枝花”嗎?”趙元璟將那名叫裴寬的讀書人扶了起來,,運了一股真氣過去幫他疏通了一下因為挨揍產(chǎn)生的淤傷,,讓他緩解一下疼痛。
“多謝這位壯士相救,,裴寬感激不盡,!”裴寬只覺得自己渾身一松,死里逃生的那種感覺,,真好,!
“這個蔡慶是神都城里的花花太歲,用盡各種手段禍害了很多姑娘,,所以才被人叫做“一枝花”,!”裴寬盯著蔡慶咬牙切齒道,然后又將秋娘緊緊的摟在懷里,。
趙元璟看著裴寬的各種表現(xiàn),,很是滿意,,最開始就是看臉的,,裴寬面如冠玉,,體態(tài)修長,,臉上可能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的關(guān)系蒼白了一些,身上那股讀書人的氣質(zhì)就是狼狽不堪也擋不住它冒出來,,這是一個讀書讀到骨子里的人。
第二,,看品行,不屈服于淫威之下簽訂賣妻文書,,有骨氣,,性情剛烈,;被救后馬上對趙元璟表示感謝,有感恩之心,;對秋娘一往情深,這是做不了假的,,這是重感情。趙大世子表示很滿意,,自己第一次出山行俠仗義總算是沒有救錯人,。
而對于蔡慶,,趙元璟的態(tài)度就不那么友好了,,禍害婦女,,這是在趙元璟兩世為人的心里都是犯忌諱的事,,這個“一枝花”你也別想當了,,本大爺要打得你滿臉桃花開,。趙元璟滿臉煞氣,越看蔡慶那張可惡的臉越不順眼,,一邊活動手腕一邊慢慢朝著他逼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看著趙元璟不是很友好的樣子,,蔡慶再也不負之前淡然之色,心里吐槽不已,,這還真是個二愣子,連他蔡大公子的名聲都降不住,,不知道從那個犄角疙瘩里冒出來的,。
不過這小子挺兇殘倒是真的,,蔡慶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直不起身來的大漢,臉色變得更黑了,,失策,真是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