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寧宇和兀術(shù)狼的這一鬧,,陳紳兒的心緒亂了起來,所以一整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內(nèi),。直至深夜,,陳紳兒也沒想明白,,索性,便不再去糾結(jié)此事,,眼下錦盒的任務(wù),,才是第一要務(wù),要是任務(wù)失敗,想這些也是枉然,。
可自從那天夜里,,錦盒短短出現(xiàn)過,再就沒有了消息,。陳紳兒調(diào)動了摘星樓目前能調(diào)動的所有的蜂蜂蝶蝶們,,可依舊沒有收獲,這讓陳紳兒壓力倍增,,這次的任務(wù)怕是難以完成,。
第二天下午,翠屏這丫頭敲響了陳紳兒的房門,,只見陳紳兒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姐姐,你這是……”翠屏看到陳紳兒顯得有些頹廢,,吃了一驚,。
“沒事,可能昨夜沒睡好吧,。你找我可有事,?”陳紳兒敷衍了一句反問道。
“額,,姐姐,,的確有急事?!毖粤T,,翠屏警惕的四下打量了一眼,然后進了房間,,關(guān)好房門,。
“你這丫頭,偷偷摸摸的干嘛,?”陳紳兒不明所以,。
“姐姐,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向你匯報,,關(guān)于錦盒,。”翠屏語出驚人道,。
“什么,?”陳紳兒吃了一驚。
“怎么回事兒,,你快說說,?!蓖瑯泳璧模蛋颠\功感知了下周圍,,覺得沒什么問題,,陳紳兒才開口問道。
“姐姐,,今天我去密室盤問過了佐久玉姬,,就是那喪服國的黑衣女子。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消息,?!贝淦琳馈?p> “你……學(xué)會了,?”陳紳兒沒想到,,這翠屏居然真的幾日功夫就掌握了那喪服國的語言,更沒想到那喪服國的女子,,居然真的有錦盒的消息。
“不能算是學(xué)會了吧,,語言這種東西,,不是輕易能學(xué)會的,但是總有方法,,去掌握里面的竅門,,可能發(fā)音不是很精準,但是正常的溝通已經(jīng)無礙了,?!贝淦列Φ馈?p> “詳細說說,?!标惣潈鹤穯柕馈?p> “這個,,我們要先從這佐久玉姬的身份說起,。她本是喪服國一個大臣家的小姐,喜歡上了家中豢養(yǎng)的一名武士,。喪服國的階層制度很嚴格,,貴族和平民間是無法通婚的,尤其她還是女子,,所更不可能得償所愿,。可她和那武士兩情相悅,,最終……還是偷偷在一起了,?!贝淦辆従彽馈?p> “你這丫頭,,怎么問的都死這些八卦消息,?錦盒呢?”陳紳兒有些著急,。
“姐姐別急,,聽我慢慢說。這二人的事情很快敗露了,,她的父親一怒之下,,將她賜死。把她單獨鎖在了閣樓中,,喂了毒酒,。是她的心上人暗中將她救走。為了解開她身上的劇毒,,找到了一個叫‘截天教’的組織,。這截天教雖然創(chuàng)教時間不長,但在東海諸島國中的地位很尊崇,,傳聞有能解百毒,,化長生的靈藥。當(dāng)然如此重寶也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求得的,,她的心上人為了救她,,只能加入截天教,為其賣命,,從此淪為工具,。按佐久玉姬所說,她的心上人本事很高,,是喪服國知名的武士,,所以截天教的人才肯替佐久玉姬解毒,但并不是用那種神奇的丹藥,,而是使用了其它的方法,。事后,她的心上人怕佐久玉姬成為截天教用來鉗制他的手段,,再遭危險,,決然與她分離,不再和她相見,?!?p> “截天教?解百毒,,化長生,?”陳紳兒皺著眉頭,,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雖然不知那靈藥能否真的能化長生,,但她身上的毒的確解了,活了一命,。不過佐久玉姬哪里肯甘心如此便和心上人分離,?于是悄悄混入了這‘截天教’。雖然不能自由的在一起,,可能偷偷的瞧一眼她那心上人也好,。而不久前,她得知那武士接受了一個重要任務(wù),,便是護送一個錦盒來中土,,而那錦盒中,便是傳聞中的‘長生靈藥’,,稱之為‘截天丹’,。”
“那她為何當(dāng)日出現(xiàn)在小村中,,被我擒來,?”陳紳兒追問道。
“她是偷偷混上了一艘商船,,來到了中土。本想借此機會和心上人‘遠走高飛’,。卻沒想到這商船上的人,,也在打那截天丹的主意。暗中得知那晚截天教的人要在小漁村接洽,,她才偷偷跟著那批人前去,,沒想到雙方的接洽地點竟然是在海上。佐久玉姬打算離開的時候,,沒想到被姐姐擒了回來,。”翠屏將事情的始末娓娓道來,。
“可是我捉她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口中藏毒,這是一些刺客組織們才會使用的手段,,她為何,?”陳紳兒提出了疑問。
“哦,,這個啊,,是她偷偷學(xué)的,,姐姐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姿色不錯,,喪服國人……比較變態(tài),,尤其是混入截天教后,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手段殘忍無比,。這才弄了顆毒藥,,以防萬一?!?p> “原來如此,。這么說,那錦盒,,已經(jīng)被國師的人得到了,?”陳紳兒皺著眉頭,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了,,要是這么推算,,恐怕現(xiàn)在錦盒都已經(jīng)被運到帝都了,這次的任務(wù)算是失敗了,。
“并非如此,。”
“嗯,?怎么說,?”
“姐姐還記得宇少爺當(dāng)日的推斷?按佐久玉姬的說法,,那錦盒由她的心上人親自護送,,而當(dāng)日那批武士中,并沒有她的心上人,,我想這事兒,,她總不至于弄錯。所以說,,真正的錦盒,,應(yīng)該還未出現(xiàn),當(dāng)日的局,,應(yīng)該是個障眼法,。”翠屏淡淡道,。
“那她可知曉那錦盒……她那心上人的下落,?”陳紳兒聽了這話,突然著急起來,。
“這就巧了,,佐久玉姬這次來中土,,為的便是能和那心上人團聚雙宿雙飛。在他們的眼中,,中土是神奇的地方,,就連截天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能量,所以她老早便暗中知會了那武士,,兩人約定在中土相會,,借機逃離截天教的掌控?!贝淦列ζ饋?。
“你是說,她有法子和那武士聯(lián)絡(luò),?”陳紳兒眼睛亮了起來,。
“不錯。當(dāng)年她還是府中小姐時候,,那武士曾是她的護衛(wèi),。喪服國貴族的規(guī)矩比中土更嚴苛,未得長輩允許,,幾乎無法出門,。見她抑郁,那武士曾送給她一對神奇的鳥兒,,這種鳥名為‘迦娜’,,是一種很忠貞的鳥,除了外表好看,,觀賞性強,,叫聲悅耳外,最重要的一個本事乃是‘萬里追尋’,。即雌雄兩鳥若是分開,哪怕相隔萬里,,也能找到彼此,。所以,他們便用這對鳥兒暗中聯(lián)絡(luò),?!?p> “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神奇的鳥兒。只是……屏兒,,你覺得這佐久玉姬的話中,,可信幾分?”陳紳兒也不會傻到別人說什么就信什么,。
“屏兒覺得,,可信七分,。”翠屏想了想回答道,。
“怎么說,?”
“她的身份,說得有些含糊,,只說父親是喪服國高官,,沒有再言其它,所以這方面應(yīng)該有所隱瞞,。不過我也沒糾結(jié)此事,,畢竟和我們的任務(wù)關(guān)系不大。而她和那武士間的故事,,我倒是覺得確有其事,,畢竟同為女人,在說到心上人的時候,,都會有些不自覺的異樣,。何況她敢說出和那武士間的聯(lián)絡(luò)方法,所以我覺得,,她的話至少可信七分,。”翠屏解釋道,。
“這錦盒事關(guān)重大,,里面太多謎團,我們也得提高警惕才是,?!标惣潈哼€是有些放心不下。
“這是自然,,不過屏兒還是覺得這些消息應(yīng)該不假,,因為,她想活,?!?p> 陳紳兒微微一愣。
“想活么……”細細推敲了一下整個事,,換做她是那佐久玉姬,,經(jīng)歷了這么多艱辛困苦,好容易來到了中土,,一個想象中的自由天堂,,好像也不甘心如此去死啊。
“好,姐姐相信你,,這樣,,你現(xiàn)在去把她放了,好好安頓下,,回頭讓她聯(lián)系她那心上人,,我要和他見上一面,至于怎么能讓他那心上人乖乖前來,,我想,,不用我教你這鬼精靈的丫頭了吧?!标惣潈盒Φ?。
“嘿嘿,放心吧姐姐,,我在盤問她時候,,也正是承諾了她,若是幫了我們,,讓她和心上人遠走高飛,,這才如此順利。現(xiàn)在啊,,估計她比我們都著急見心上人呢,。”翠屏笑道,。
“沒想到,,你這丫頭對這刑訊盤問倒是有些天賦啊?!标惣潈悍路饎恿四撤N心思,。
“姐姐,您可別打算培養(yǎng)我這些啊,,這次的事純屬巧合,,因為我之前沒殺她,所以她才信任了我,。要真是那些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某些組織里的,屏兒可應(yīng)付不來,?!贝淦练路鸩碌搅岁惣潈旱男乃?,急忙道,。
“哈哈哈……也對,你呀,真是姐姐的知心蟲,?!毖巯洛\盒的事情有了眉目,陳紳兒頓感心情大好,。
傍晚時分,,陳紳兒再次見了見那佐久玉姬。雖然在陳紳兒“奇毒”的作用下,,這佐久玉姬渾身毛發(fā)都已脫光,,但還是掩藏不住她的美貌。若論容貌身材,,這佐久玉姬還在三色姐妹之上,。陳紳兒也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怎地這喪服國女子,,都是身材嬌小玲瓏,,而且各個眸子里都有種讓人覺得軟弱可欺的順從神色,真難想象她們在喪服國的地位到底是什么樣子,。
對于陳紳兒,,這佐久玉姬還是很畏懼,畢竟她還以為自己中了陳紳兒的毒呢,??赡苁撬具^一次,有了心理陰影,,所以對這身上的毒顯得耿耿于懷,。
看出此事,陳紳兒和翠屏都是心中偷笑,,也沒說破,,反而裝模作樣的又給了這佐久玉姬一顆糖丸,騙她說這可以暫時延緩她體內(nèi)的奇毒發(fā)作,。
見這佐久玉姬這么怕自己,,陳紳兒也識趣,獨自離開,,讓翠屏來替她安排,。
翠屏也沒讓陳紳兒失望,她讓佐久玉姬寫了封信,,信中只有陳紳兒早已交代好的時間,,地點,截天丹,,再無其它信息,。至于信物什么的,,就沒必要了,那迦娜鳥,,自然是最好的信物,。
剩下的便是耐心等待了,至此,,陳紳兒才覺得掌控了些主動,,她很討厭那種被動無力的感覺,更加體會到,,有貼心人,,才好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