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海戰(zhàn)過后,,截天教的艦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由于艦隊規(guī)模過大,截天教的人無法就近找到港口???。天色微亮,卻見武林盟的艦隊早已不見了蹤影,,派出了斥候船隊探查過后,,確定了武林盟的艦隊已經(jīng)撤回了中土,截天教的人才拔錨返航,。這次的計劃失敗,,讓截天教的圣教主極為震怒,卻也無可奈何,。好在此戰(zhàn)居然活捉了玉軒宗與墨瀾宗的宗主,,這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不出陳紳兒所料,,截天教的人將秦錦年,,薛書道關(guān)在了“快活島”的水牢中,還讓齊玉恒做這說客,,勸說兩人歸附,。
陳紳兒的十艘快船在第二天夜里便偷偷航行到了“快活島”,。這個時候快活島的守備十分空虛,,因為島上的海匪們,,大多隨著截天教的艦隊出海了。
左言之讓人將船分散在島嶼四周的隱蔽處,約定好次日寅時拔錨起航,,到時候不管陳紳兒能否救出兩位宗主,,所有快船將同時離島,按照不同的航線返回中土,。也算給陳紳兒的營救行動預(yù)留了多條撤退路線,。
陳紳兒最終決定,僅她和單亦如登島救人,,其他人則負責(zé)接應(yīng),。這讓寧宇和兀術(shù)狼都大為不滿,可陳紳兒拍了板兒的事兒,,他們也只能聽從安排。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陳紳兒,,單亦如兩人便登上了這快活島,。
島嶼的面積不大,,中心位置有一座小山,而快活島海匪們的聚集地,,便在這小山上,,倒是好找,。一路上零星的巡邏哨卡,,在陳紳兒和單亦如眼中形同虛設(shè)。
二人很快便摸進了山中,。
抓了個舌頭,,輕易的便問出了兩位宗主的關(guān)押地點。在一個山洞改成的水牢中,。
陳紳兒和單亦如悄悄來到了山洞外,發(fā)現(xiàn)這里的守衛(wèi)的確嚴密了許多,,非但有海匪們巡邏,,守著洞口的,還有十余名翎門弟子,,身手不弱。
陳紳兒皺了皺眉頭,,看向單亦如,,不知這家伙有沒有什么好主意。
而這種“活計”對于這名滿天下的“飛賊”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只見他形同鬼魅,整個人不到三個呼吸間,,便將守衛(wèi)們點了穴道,。這看得陳紳兒一愣一愣的,她如今也算是高手了,,但對于單亦如的輕功,還是不得不佩服,。
豎了個大拇指,,陳紳兒和單亦如則小心的進入了山洞,。
洞內(nèi)昏暗潮濕,盤桓而下,,但也不算大,,二人只行了不到十步,便見石階下方隱隱泛著火光,。
“二位,,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截天教的手段,,若是天亮前,,你們還是執(zhí)迷不悟,待他們的人回來,,可就不似齊某這般‘好言相勸’了,。”這是齊玉恒的聲音,,看來他這說客倒是盡責(zé),居然徹夜游說,。
齊玉恒也是有苦難言啊,此番計劃失敗,,截天教將大部分的罪責(zé)都怪到了他的頭上,因為他的不作為,,才讓武林盟的艦隊中出現(xiàn)了一支戰(zhàn)力恐怖的“奇兵”。好在活捉了秦錦年,,薛書道這功勞算在了他的頭上,,這才讓他免于懲罰,。要想將功贖罪,自然也要從這兩人身上下功夫了,。
“呸,!老子雖沒當(dāng)過兵,沒給朝廷賣過命,,可也是蕭嵐的種,,吃蕭嵐米,飲蕭嵐水,。今天讓我給這些東洋猴子們當(dāng)狗,,老子絕不可能順從。姓齊的,,有本事你殺了我,。”秦錦年怒喝著,。
“齊門主,,莫要多費唇舌了。薛某和秦兄既然落在了你的手上,,要是還惦念些武林同道的情分,,便給我們個痛快?!毖赖穆曇舻癸@得平靜很多,。
“你們……你們這是何苦呢?也不想想,,玉軒宗,,墨瀾宗有今日的名望和地位多么不容易,兩位只要答應(yīng)了入教,,回到中土依舊是武林中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總好過把命丟在這兒。齊某敬二位是真英雄,,好言相勸,,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若是二位再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齊某無禮了,。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所謂的中土豪杰的骨頭硬?還是我這水牢中的刑具硬,?”齊玉恒的嘴都說干了,,奈何這兩人是油鹽不進,也失去了耐心,。
“你,,王八蛋,你敢……”見齊玉恒真的打算動刑,,秦錦年也不免有些慌了,。有一說一,再硬氣的人,,也經(jīng)不起折磨,,陳紳兒從小在摘星樓中,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還真沒見到一個人能在酷刑下不屈服的,。不怕死的人有,但是不怕折磨的人,,真沒有,!
所以陳紳兒也沒必要等兩人遭了那零碎罪再出手救人,有了剛才那番話,,便足以證明,,這秦錦年和薛書道,當(dāng)?shù)煤澜芏至恕?p> “怎樣,,我們先來點兒‘開胃菜’如何,?”齊玉恒手中是最常見的一種輕刑具,烙鐵,。這種刑罰不致命,,可滋味兒真不是人受得。
“玉軒宗的硬功名揚天下,,以秦宗主如今的修為,,怕是尋常刀劍都難以傷你分毫,齊某還真好奇,,不知這練了硬功的人,,除了‘刀槍不入’外,是否還能‘水火不侵’呢,?”齊玉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手持著烙鐵,緩緩逼近了秦錦年,。
只見秦錦年銀牙緊咬,,渾身有些難以抑制的顫抖著,,這是人的自然反應(yīng)。
“是啊,,我也很好奇,,以齊門主的面皮厚度,尋常刀劍也是難傷分毫,,要不您把這烙鐵借我玩玩兒,看看你這面皮是否還能水火不侵呢,?”陳紳兒終于出了聲,。和單亦如二人大剌剌的出現(xiàn)。
“誰,!”齊玉恒聽到此話,,不由大驚問道。
“陳盟主,!”“陳盟主,,你怎么會……”陳紳兒的突然出現(xiàn),非但齊玉恒,,就連秦錦年和薛書道都大感意外,。他們昨日被俘,豈能沒見到截天教龐大的艦隊,,當(dāng)時兩人心中萬分擔(dān)憂,,生怕這一戰(zhàn)后,中土武林便名存實亡了,。而齊玉恒帶來的消息,,是中土武林折損過半,卻不料此刻陳紳兒居然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兩位宗主,,我自然是來救你們的?!标惣潈豪硭?dāng)然道,。
“這……來人,來人啊……”齊玉恒慌了神,,他怎么也沒料到,,陳紳兒居然親自來救人,得到的消息不是說武林盟的艦隊已經(jīng)返回中土了么,,這陳紳兒是從哪冒出來的,?
“你大點兒聲,大點兒聲喂,!他們聽不著,!”陳紳兒打趣著,。
齊玉恒哪里還能不明白,其實從見到陳紳兒和戴著面具的單亦如那一刻起,,他便已經(jīng)知道,,今天是兇多吉少了。
陳紳兒沖著單亦如努了努嘴,,意思很明顯,,這活就別用本姑娘出手了。
單亦如戴著面具,,可還是能看出翻了個白眼,,也不拖沓,人影一閃,,齊玉恒的四肢便被折斷了,。只見他倒地哀嚎著,也不是他不想反抗,,實在是他同單亦如的身手差距實在太大了,,甚至都來不及抽出玉簫。
將齊玉恒放倒,,單亦如也干脆,,直接將秦錦年,薛書道松了綁,。
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單膝向陳紳兒跪下。
“謝盟主救命之恩,!”
陳紳兒急忙上前攙扶,。
“兩位前輩,不必多禮,,你們才是中土武林真正的脊梁,,紳兒來救,更是分內(nèi)之事,,千萬不要行此大禮,。”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人救了,,我們撤吧?!眴我嗳绲?。
“那他怎么辦?”秦錦年看著地上齊玉恒,,狠得牙根兒癢癢,。
“還能怎么辦,,為武林除害唄?!标惣潈郝柫寺柤?。
“好,我來,!”秦錦年這暴脾氣,,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也不廢話,,一腳踢碎了齊玉恒滿嘴的白牙,。隨后運功,一拳砸扁了他的頭顱,。紅紅白白的東西濺的四處都是,讓陳紳兒不由一陣反胃,。
出了惡氣,,秦錦年隨意在身上抹了抹手,沖著陳紳兒一笑,。
“別愣著了,,我們快撤?!眴我嗳鐝凝R玉恒的袖囊里摸出了那管價值不菲的玉簫,,大剌剌的揣到了自己的袖囊中,嘴上卻催促著別人,。
陳紳兒嘴角抽了抽,,有些佩服這單亦如了。人已救出,,陳紳兒等人不再耽擱,,出了山洞迅速向來時的方向逃去。
四人逃至半路,,山中警鐘大作,,看來陳紳兒等人劫獄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不敢耽擱,,陳紳兒等人加快腳步,,卻在山腳處被人攔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票人從哪里回山的,,大概五六十人,。正和陳紳兒等人撞了個正著。
“站??!”為首之人喝道,。
陳紳兒等人哪里肯聽他廢話,速度不減,,準備硬闖過去,,畢竟這四人的身手可不怕對面這么幾只阿貓阿狗。
“大膽,,飛賊大爺在此,,你等還不束手就擒?”見陳紳兒等人想要硬闖,,為首之人再次喝道,,抽出了一柄大砍刀。
別說,,這一嗓子有效果,,四人在距離這票人不到十步遠的地方急忙停了下來。
“陳盟主,,一會兒我和秦兄會盡力拖住他,,你和無顏前輩先走,不用管我們,?!辈涣涎烂俺隽诉@么一句,只見他和秦錦年如臨大敵,。人的名,,樹的影,這“飛賊”兩個字在武林中的震懾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在秦錦年和薛書道心中,,如今碰到了這“正主”,想必四人必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陳紳兒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單亦如,,有些想笑,沒想到這臨秋末晚的時候,,還能碰到這孫子,。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果然,,單亦如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震得整個山崗上巖石都咔咔作響,。
“你就是‘飛賊,?’?”單亦如開了口。
“哼,,既然聽說過我的大名,,還不束手就擒?省得大爺動手,?!蹦恰帮w賊”囂張道。
“好,,好,!”單亦如淡淡吐出了兩個字,陳紳兒只覺眼前一花,,單亦如已經(jīng)出手,。
本以為拿下這假飛賊就是一個照面兒的事兒,沒想到那人卻有幾把刷子,,居然和單亦如對了一招,。雖然落了下風(fēng),卻也沒想象中那么不堪一擊,。
單亦如也有些意外,,更加激起了好勝之心,與那假飛賊戰(zhàn)在一處,。至于他手下的蟊賊們,也沒愣著,,沖著陳紳兒等人殺了過來,。陳紳兒本想好好看一場戲的想法算是泡湯了。
這些人都是些普通的海匪,,在陳紳兒,,秦錦年,薛書道的手下根本走不過一招,,三下五除二便被全部放倒了,。
沒想到那假飛賊居然還在單亦如的手下苦苦支撐著。這家伙的本事不弱啊,,估計和寧宇的身手不相上下了,。
“好漢,好漢且慢,,我放你等離去……”眼見不敵這戴面具的神秘人,,那假飛賊便打邊叫著。
“放我離去,?可我今天定然不會放了你,!”遠處已經(jīng)隱約見到追兵的火把,單亦如手下加緊了攻勢,終于一掌將這假飛賊擊倒在地,。
陳紳兒見那假飛賊被制服了,,有些興趣索然,還以為能見到真假飛賊的曠世大戰(zhàn)呢,。不過能有此身手的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
就在單亦如打算結(jié)果了這冒著他的名頭四處為非作歹的假飛賊的時候,,陳紳兒卻出手阻止了單亦如,。
“先留他一命,能接上你十招的人,,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把他帶回去,也好還你清白,?!标惣潈航忉尩馈?p> 單亦如略微思索,,還是廢了這家伙的武功,,這才將他拎起,一行人迅速向海邊快船趕去,。
聽到了山上的警鈴聲,,讓焦急等待的寧宇,兀術(shù)狼再也按捺不住了,,可想帶人接應(yīng)又不知陳紳兒會從那條路線撤離,,只能急的團團轉(zhuǎn)。
就在兩人實在等不及,,打算上岸接應(yīng)的時候,,陳紳兒等人陸續(xù)跳上了船。
“快,,起錨,!”剛一落腳,陳紳兒便催促道,。
見陳紳兒等人順利將人救了回來,,李言之哪里敢耽擱,甚至懶得去起錨,,一刀劈斷了錨索,,親自張帆,大喝著水手們搖擼,。
幾乎同時,,快活島的四周都有小船離岸,,這讓追擊的海匪們有些抓瞎,急忙也上了船,,隨意找了一條便追了上去,。
這次參加營救行動的,除了李言之的十幾個兄弟外,,還有他親自挑選的好手,,船入了海,再想攔下哪那么容易,?又是借著夜色,,很快便將追兵們甩開了。
有驚無險的,,這次營救行動算是成功了,。
非但如此,還有假飛賊這個意外收獲,。十條快船第二日午后陸續(xù)返回了中土建鄴行省的海港,。陳紳兒等人所在的船并非第一批到達的,所以港口站滿了焦急等候的人,。
翠屏,,段天瀾,董碧婷更是站在人群最前邊,,直看到陳紳兒在一艘船上招手示意,,連續(xù)兩夜沒睡的翠屏,心里的大石頭才落了下來,,再也繃不住淚水了,。短短兩日,卻度日如年,。